可这女人——好,很好!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示威,昨日竟然!一想到此,苏晋哲凶芒毕现,拳头已捏得咔咔作响,今日,必定再将她带回去!
白展堂和罗弈眼观四方,方才的杀手的确被他们歼灭了,可下一批杀手也许正在路上,这苏晋哲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等待下一批杀手的到来。
罗弈看了一眼萧德正,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目,很想冲上去和苏晋哲拼了,可这一刻他终究还是不敢!是因为在乎这无情的父亲吗?
不,不能为了他而功亏一篑!他本就犯了错!他本就该死!
萧德正看出了罗弈眼中的挣扎,对罗弈大声喊道:“弈儿,杀了他!你们快逃!他的另一批杀手马上就要到了,他是在拖延时间!”
“啪”得一声,苏晋哲对着萧德正的脸狠很甩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极重,萧德正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将他的眼睛挖下来!”苏晋哲对那侍卫吩咐。
“是!”那面目狰狞的侍卫目光霎那间闪过一道嗜血,举着刀尖对着萧德正的眼睛刺去。
萧德正连眼皮子都未动一下,若是今日能将欠他的还清,那他死也瞑目了。
弈儿,你可知道,我爱的自始自终是你的母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你们母子。当初纳刘氏完全是因为刘氏家族能助他抢到更多的勿醉仙生意,让他们萧家重新崛起。
可你永远不会知道了,我也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了!错就是错!没有什么理由!
那刀子直直得刺入了萧德正的眼睛,“嘶”得一声。红了萧德正的眼,也红了罗弈的眼。他竟然大喊一声道:“不要!放了他!”
“心疼了?心疼就快些交出账册!”苏晋哲挑眉朝着罗弈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一双暗蓝色的眼睛像狼一样露出森冷的光!翘起的嘴角仿佛在准备下一刻就将他们活活撕裂。
安千荷早已看出罗弈是在乎他父亲的,而萧德正也是在意罗弈的。
苏晋哲!你实在太过卑鄙!太过残忍!
安千荷手里紧握一根树枝,但她不敢轻易出手,虽然这种情况已遇到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她都是极其谨慎。因为,蝴蝶刀法虽然快如闪电,但也不是万无一失。
白展堂目光微沉,一颗石子已捏在他的指间,只在下一刻就要弹指而出。
“我数到三!”苏晋哲轻轻眯起眼睛,狭长的眼里露出一丝狼一样狠戾的杀气,“三……二……一!”
那个“一”字一=落下。
众人的耳边只听到“嘶”的鲜血喷溅的声音,萧德正的脖子已被利剑割开,双目瞪大,可他的唇角微微扬起,弧度浅而凉,声音沙哑,“弈儿,父亲对不住你!来世,来世再来补偿你。”
罗弈脚步无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黑眸破出一抹赤红,“你不能死,不能死!你没有资格死!”
“快走!乘着追兵还没到……”萧德正道完这一句,便载头倒了下去!
“爹!爹!”罗弈的眼泪夺眶而出,正想要飞奔过去,却被安千荷一把抓住袖子。
他的那一声爹,萧德正听到了,所以他的双目却闭上了。
罗弈的眼前逐渐模糊,他从来没想过再为这个无情的父亲流泪,可这一刻他真实感觉到了心痛,他双目赤红死死望着苏晋哲:“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罗弈!你冷静点,你过去就是送死!那你父亲就白死了!”
安千荷死死得拽着他,也是双眼通红,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苏晋哲阴冷冷得看着罗弈,阴森森得道:“想不到萧德正这只老狐狸居然愿意为你去死!你们可真是父子情深啊!”
罗弈的五指早已深深掐在手心,一字一字泣血道:“苏晋哲!我罗弈一定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哈哈!苏晋哲身后的侍卫笑!如今的二皇子早已得到了兵权,将他千刀万剐?真是天方夜谭!
然而,在他们捧腹大笑之时,众人的耳边突来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他,他娘的!狗,狗丹!这,这不斯武,武功秘籍!”
安千荷顺着声音看向不远处的土匪头子,只见他手里高举着那本账册,原本扎在腰间的麻绳已系在了头顶,更显得霸气十足。
白展堂的唇角狠抽,苏晋哲原本阴沉可怖的脸也有一瞬间的呆愣。
“主子,他手里那本是……”苏晋哲身后的侍卫提醒。
“还不快去抢!”苏晋哲这才反应过来,对着身后的侍卫猛吼一声。
可,他的反应依旧比安千荷慢了一步,她快速从土匪头子手中夺过账册,继而飞奔到马车前,一剑将马与车之间的绳子砍断。
飒爽的身姿快速上马,正准备策马扬鞭,身后的土匪头子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把抓住她手中的书,“你,你为什么要骗俺!这,这不是武功秘籍。”
“你放手!”安千荷怒,用力扯回账本,可那头子偏偏不放。
眼看着身后的追兵正要赶来,安千荷一把拉起土匪头子上马,一挥马鞭道:“抓稳了!”百度@半(.*浮)生—妾心有毒:摄政王的惊世嫡妃
策马奔腾,安千荷的骑着追月飞奔向前,身后的追兵猛追。
“你,你带俺去,去哪里?”土匪头子也怕了,身后的箭“嗖嗖嗖”从他耳朵侧飞过,只稍差一点,他就被利箭射中!
“去大乾皇宫!”安千荷一应,马缰一拉,追月快速转了方向,速度反应之快非一般马儿能比。
身后的箭雨终于稍稍停了下来,安千荷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罗弈的声音,“大哥,你放心前行,我和老白在后面掩护你们。”
由于马儿飞奔的太快,安千荷没来得及回头,只是大声应道:“谢了!”
果然,身后再也没有箭雨,只有呼啸的北风吹刮耳边,一些雪沫子落在她的肌肤,瞬间沁入心肺。
她突然想起了慕晚渔,虽然只是和他分别了几日,可她已经想他了,不知他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记得和他分离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无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