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云雀一听‘上药’二字,整个人一哆嗦,差点从刘故里怀里滚下来。
虽然她方才已经很婉转地向刘故里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毕竟两人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伏云雀还没有尽过一丁点人妻的义务……
‘上药’这种亲密的事,她更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方才哄母亲走,主要还是因为先前筹钱的事。
刘故里有难,她去找母亲借点自己赚的钱,居然都接不出来,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没事了,她却来了,说实话,伏云雀打心眼里是气她怪她的。
可相比让刘故里为她上药,她还是觉得母亲留下来比较好……
“那什么,母亲对我比较了解,知道下手轻重,还是母亲替我上药吧……”伏云雀心虚改口,眼睛低垂着,故意不敢抬头看刘故里。
刘故里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打算拆穿她,心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治’她,便淡淡笑着,抱她进了屋,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先将伤口简单清洗处理,我去找大夫来给你瞧瞧有没有落下别的毛病。”说罢,刘故里转身出了屋子。
刘故里出了院子,没走几步,就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人影徘徊着,刘故里走上前一瞧,是胡镇长。
胡镇长一见刘故里,十分谦卑地朝他鞠了个躬:“公子,小人来迟了些,让公子和夫人受苦了,小人万死啊。”
刘故里将手背在身后,没有看他,只是目光回望了一下自家的小院子。
“胡大人不必介怀,此事以后,大人只当做不认得我便好,往后不要轻易出手,也不要对我们家施以任何帮助,暗中的帮助也不要有。”
胡镇长一愣,十分为难道:“小人虽不知公子身份,可顾将军嘱咐过小人,要保护好公子一家,小人也很为难啊……”
刘故里依旧冷着脸:“大人若管得多了,只会徒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那胡镇长一听性命攸关,明知这刘故里来头不小,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又嘘寒几句,便匆匆离开,刘故里在河边站了一会儿,便速速去请了大夫。
村里唯一一个正牌的大夫姓薛,给伏云雀简单看过,确认没有伤到筋骨,给开了个补身的药方子,刘故里拿了方子便去镇上抓药,李氏则在厨房给伏云雀熬汤。
内室里只剩下伏云雀和收拾药箱的薛大夫。
伏云雀躺着有些僵,刚想从床榻上撑起身子换个姿势,就听那薛大夫冷不防来了一句:“好在你这丫头福大命大,没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伏云雀差一点从床榻上滚下来。
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愣愣地问了一句:“大夫,您方才是在跟我说话……?”
“是啊,”薛大夫背着药箱,走了过来,“现在看来,你胎象虽然稳当,但以后还是得小心点,三个月内大的孩子,最容易滑胎了。”
伏云雀咽了一口唾沫,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大,大夫……你是说,我……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