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阳城大街小巷在谈论的都是那个风家五小姐风清持的婚事……”
“你说什么?”莯流妖媚冷冽的眉一皱,好听的嗓音中还带了几分淡淡的质问。
虽然被打断,但是苍梧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悦之色,反而因为莯流与自己说话而带了几分高兴,“就是风府五小姐和那个梦家大少爷梦和天二人的婚事啊,这件事情几乎是全城皆知!”
莯流眼眸一黯,原来这些天没来是因为这件事情!那天的事情她也应该没有放在心上吧!
“不过倒是可惜了!”苍梧手托着光滑的下巴,神色惋惜地说。
莯流眉眼一皱,“什么意思?”
“那个孟和天虽然是梦家大少爷,但是人品却不怎么样,吃喝嫖赌,花天酒地,声色犬马,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败家子。”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而且,是给他做妾。”
听着苍梧细数梦和天的缺点,每说一个,莯流的眼眸就紧皱一分,脸色也微冷了几分,听到苍梧最后一句话,莯流白皙精致的容颜已经是冷如冰霜,浑身都散发着寒气。
“你怎么了?”苍梧明显发现了莯流的不对劲,问。
“然后呢?”低低地吐出三个字。
“什么然后?”苍梧不明所以地看着莯流,对他这句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风家五小姐对此事有何反应?”倚着她的眼光和性子,绝对看不上那个孟和天,也绝对不会没有任何行动。
“风清持?”苍梧眉梢一挑。
听到风清持直唤风清持,莯流眼神微微一闪,有几分怪异。
“她哪儿有时间去反抗,听说她几天前就受了伤。”苍梧一摊手,淡淡地说。
莯流眼眸瞬间一变,“她受伤了?”
苍梧点点头,“似乎还挺严重,生死难测,这几天都不曾回风府,所以……”苍梧唇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身前的身影如疾风一般离开。
看着已经远去的火红色背影,苍梧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唇边的话语轻轻地说了出来,“所以梦和天去风府找人的时候没有见到人,大肆找她,才会将他们的婚事弄得沸沸扬扬!”
然而,能听见的只有他自己。
看着莯流离去的背影,苍梧缓缓收回目光,扬了扬手中刚才从莯流发上取下的竹叶,唇角浮现一抹笑意,从怀中掏出一块藏蓝色的手帕,将竹叶小心翼翼地放在里面,然后又放在怀中。
莯流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一直往东而去。
本就有着几分不健康白皙的脸庞此刻血色尽失,惨白如雪,映着精致的容颜有几分可怖,妖媚的眸子此刻被不安和担忧覆盖,深处还有着说不出的恐惧。
不会的,不会的,她那么强大的人,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出事?
来到热闹的街市,莯流有些无措地愣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越来越沉,也有着说不出的恐慌。她若是不在风府,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阳光斜照,落在他的身上只觉得有几分刺眼,茫茫然许久,才一身狼狈落寞地往回而去,浑身散发着浓郁到散不开的悲哀。
别苑。
风清持着一袭雪蓝色的锦衣,靠坐在一个秋千上,双腿很是闲适地摇晃着,清绝无暇的容颜上带着几分惬意。
淇衫手中拿着一件雪色的披风,安静地站在一旁。
没多久,紫月痕就从一旁的长廊走了过来,身侧是冷漠没有表情的蓝钰。
看见风清持,迈步走到她面前,“听说你找我?”看着她,温温润润地开口。
风清持点点头,“我身上的伤已经没大碍了,我要回去。”抬眸对上紫月痕的目光,语气冷静地说。因为担心她不在湖蓝会被风府的人为难,之前让阿痕找人将她带出了风府,只是没有来这个别苑而已,倒是莯流,花灯节那晚她让莯流陪她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紫月痕仅仅是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颔首,“那我送你回去。”语气虽然温润,可也是不容拒绝。
“那走吧!”风清持从秋千上下来,对着紫月痕淡道。反正她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这个给你。”紫月痕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它交到风清持的面前。
狐疑地看了一眼就在自己面前的瓷瓶,“这是什么?”
“你要的春。药!”紫月痕眼眸温润不变地说。
淇衫拿着披风的手顿了一下,神色古怪地看着风清持。
“还算无尚那老头守信用!”风清持接过,淡淡地说了一句。
在风清持说话的时候紫月痕已经从淇衫手中接过了那件披风,只是一挥手将它打在了风清持的身上,等她自己系好之后才一起离开。
“走回去?”在别苑门口并没有看到马车,风清持偏头看着紫月痕极为怪异地吐出三个字。
紫月痕只是淡淡一笑,“不然我抱你回去也可以!”
当然,只是这样说,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风清持脸一黑,阿痕现在怎么是这样的性子,简直是一只笑面虎外加狡猾的狐狸,“没有马车么?”黑着半张脸问。她是不介意走回去,只是她介意和他们两个一起走回去。
“马车有事离开了!”紫月痕再次温温润润地开口,见风清持狐疑的表情,脸上也带了几分神秘之色,“或许,不久你就知道了!”
风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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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们的莯流美人是真的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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