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喜欢一个人,看她什么都是好的。此时许幼南睁着眼睛瞪他的小模样,让陆沉光胸膛里那颗心不可抑制地发痒,很想就这么扑过去,将人压在身下,紧紧地抱在怀里。
眼睛是泄露情绪的好地方,许幼南总是看不清陆沉光眼睛里装的什么,可是就在刚刚,她好像从那双望着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什么东西,看不清,说不明,却足以让她察觉到危险,于是下意识就往被子里缩了缩。
谁知就在这时,陆沉光忽然靠近,俯身,动作极快地吻上了她额头!
停顿了约摸三秒,陆沉光撤开,低沉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留下一句话:“晚安,宝贝。”
可能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晚安吻而已……可是许幼南的脸还是没出息地红了,脑子继续保持当机状态,直到陆沉光出了房间,关门的声音响起,许幼南才挫败地哼唧一声,将被子一扯,盖住了整个脑袋。
今晚状态实在太不对劲了,要是让许从临知道肯定要被笑话。
第二天早上被陆沉光强行叫起来的时候,陈幼北已经去上课去了,许幼南歪在餐厅沙发上,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塞进嘴里的早餐都没精力去嚼,“我又不去上课,叫我起来做什么?再说我脚还伤着呢……”
“如果你有课要上,如果你脚没受伤,我就不会这么晚才叫你了。”陆沉光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嘴,在这件事情上,他态度没有一点要妥协的迹象,“再不起来,你早饭就要错过了。”
“错过了就错过了,我起来的时候再吃不行?”许幼南反驳道,反正对于陆沉光强行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的行为,她意见很大。
这样是不对的!这样不通人情的老男人一辈子都不该找到老婆!
“那我纠正一下,不是错过早餐,是错过饭点。”陆沉光说着,脸色忽然有些难看,“赖床赖得很熟练嘛,早餐都可以不吃,难道这几年你都是这样过来的?”
陡然冷下去的声音让许幼南清醒了些许,张了张嘴,她理智地转了一下脑子,才道:“没有,其实我很少不吃早餐,临临每天都会特意把我叫起来的。”
这不算撒谎,许从临在的时候,的确会每天叫她,当然她起不起得来那是另一回事。时间长了,许从临看清了现实,又舍不得像陆沉光这样,简单粗暴地直接将人拉起来,就特意弄了一个带着闹钟并且怎么摔都摔不坏的保温盒,每天早上装好早餐,准时放到许幼南的床头柜上。设定时间到了而保温盒中的早餐还没被吃掉的话,闹钟就会一直响,关不掉,许幼南要么爬起来将东西吃了,要么爬起来把保温盒从窗户扔出去——不管是哪种,总之是爬起来了。
一般来说,爬起来之后许幼南就没有继续睡的欲望了,当然像今天这样起得太早了除外。
陆沉光对许幼南的说法勉强算是满意,监督着人将早餐吃完,陆沉光就开启了训诫模式。
“我打电话给你们辅导员问了问,他说你其实只在H大挂了个学籍,去不去上课都无所谓。虽然是这样,但是那些专业课,我还是希望你能去上,至于其他的,我可以教你。”陆沉光异常的认真,久违的家长气势一放出来,让许幼南都不太敢反驳,于是陆沉光就这样自顾自地做了决定:“等脚上的伤好全了之后,就回去上课吧。”
许幼南却觉得还可以挣扎一下,“我不想去学校,不太方便,那些课我都可以自学!”
陆沉光望着她,不说话。
许幼南抽搐着嘴角,几乎要抓狂,昨晚不是还说喜欢她吗?不是说要追她吗?这是追人的招数?这老男人合该一辈子打光棍!
“一个星期后唐家有一场生日宴。”陆沉光忽然开口道,“唐苑的生日,她昨晚给我打电话说很欣赏你,让我务必要带你一起去。”
这是威胁?
这明显就是威胁!陆沉光肯定看出什么来了,可是她偏偏还不能不接受这威胁!要是没陆沉光帮衬着,可以想象那个唐苑要如何得寸进尺地试探她!
“我其实也挺喜欢去学校上课的,”许幼南扯着嘴角笑得僵硬,“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好好玩耍。”
陆沉光满意地笑了,“把牛奶也喝掉。”
许幼南放下筷子,麻木地端起了一口都没动过的牛奶。
脚踝渐渐的消了肿,在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勉强可以走路了,但是因为陆沉光说脚好了就要回学校上课,许幼南就觉得,能拖一时是一时,于是仍旧杵着拐棍跳来跳去。
这天,陆沉光难得的要去公司看看,许幼南在他还未开口询问时就连忙道:“我就不去了!脚还伤着呢!”
陆沉光只得交代了吴姐好好看着许幼南,才急急忙忙走了。
值得琢磨的是,因为黎妈走了,陈幼北气息越来越沉郁,竟然趁陆沉光不在家,直接跟吴姐说:“我最近有一个社会实践要做,就不回来了,麻烦稍后跟他说一声。”
许幼南躺在沙发上,晃悠着腿,听见这话不由弯起唇角,打个电话费个什么事?非要让别人转告陆沉光,这是怕陆沉光不知道她是在赌气还是怎的?难道还想陆沉光知道后亲自去学校把她给哄回来?
吴姐不是黎妈,自然不会僭越说什么劝解的话,陈幼北也算主人,自然说什么是什么,于是她点了头,等陈幼北走了,又给陆沉光打电话。
许幼南特意凑过去,想听听陆沉光的态度,谁知那边只稍稍顿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顿觉无趣。
中午的时候陆沉光没有回来,特意给许幼南打电话,异常温柔细致地交代要好好吃饭按时擦药,那态度完全跟养孩子一样。
许幼南“嗯嗯啊啊”地敷衍完,就意外地接到了郑琅的电话。
“南南,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