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在哪,贝志明他们没说,余泽也没问。
他就安静的坐在车上,一言不发,任由着车辆行驶。
一开始还有宽敞平缓的马路,过了两个小时后,便开始颠簸起来。
路边也不在有楼房,全是密林杂草,应该是到了荒郊野外。中途车辆停了一下,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又继续赶路。
终于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个小村落,稀稀拉拉的,约莫有十来间屋子。
余泽一下车,瞬间感到一道凌厉的气息射来,不过应该没有恶意,只是一扫就很快消散。
“这里就是贝家村,我家先祖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我贝家的祖坟就是在后面那座山上。” 贝志明一面当先领路,一面道:“大约是半年前,这里突发异变。每当到了晚上九点,我家祖坟便会有一道血光冲天而起,不但将方圆十几里的天空全部染红,而且这一片的温度都会上升到一种恐怖的
地步。”
听他这么一说,余泽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树木花草都已经枯黄衰败,如同深秋时节一般,有一些甚至都被烤焦了。
赤阳和无极则隐蔽的相视一眼,露出一抹兴奋的神情。
贝志明脸上露出难言之色,过了一会才下定决心,继续道:“当时我也并不是太在意,可后来,我贝家竟然陆陆续续的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事,先是家族中几名出色的后辈无缘无故遭难,死于非命。”
“后来家族的事业也开始变得不顺,商场上几个月来竟然亏损了上千亿,而我贝家在朝野之中的人员,也陆续没有缘由的被贬,势力大降。甚至……”
说道这,贝志明苦笑一声,这才道:“甚至贝家最铁的盟友云岚宗,跟我们的关系也莫名其妙的变差,贝家遭此大难,云岚宗竟然不闻不问。”
云岚宗也是十大隐世宗门之一,一向跟贝家十分亲密。
“难怪贝家主会找到我们兄弟二人,原来其中竟然有这么多曲折。”赤阳点点头道:“那后来呢?”
贝志明道:“发生这些事后,无论我通过什么手段补救,都没有丝毫作用。我这才对这道血光重视起来,于是便派人到这里查看,可谁想到,前来查看的人,只要一进入祖坟便再也出不来了。”
“最后无奈,我只能将家族中的精锐全部调到这里,全力压制住那怪异的血光,家族的气运这才有些好转。”
“但,最近这一个月,那血光已经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随时有可能彻底爆发,到时候恐怕,我贝家的气运将一落到底,贝家也将彻底衰败。”
贝志明苦涩一笑,道:“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求到二位前辈头上,希望二位能帮我贝家渡过这一劫难。只要过了这一关,二位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我贝家都会答应。”
赤阳眼中奇异的光华一闪,点点头道:“贝家主放心,我们自当尽力而为。”
余泽只是一路跟着,也不说话,眼睛时不时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也拿不准,只有到了贝家祖坟那里才能确定。
大约二十分钟后,众人走上后山,来到一个约莫七八米的土坡面前。
贝志明也不避讳众人,直接在一旁的一处机关上摸索了一下。
轰隆……
一阵巨石滚动的声音响起,土坡正中央的一处地方缓缓的移动起来,竟然是一座石门。
贝志明道:“两位前辈请,祖坟就在这通道里面。当年我家先祖偶然发现了这个密道,便将这里作为我贝家的祖坟所在。”
说完,当先往里进,也没有招呼余泽一身。
余泽也不介意,跟在赤阳无极二人身后走了进去。
一进入通道,余泽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整个山体竟然被挖空,一条长宽三四米的通道直通山体正中央。
通道内每隔两米就点着一盏灯,并不显得昏暗,反而很亮堂。
不过余泽却发现了一点奇怪之处,那就是这条通道左右两边都刻画了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透着一股悠远古朴的气息。
众人跟着贝志明弯弯曲曲的走了一阵,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长宽几乎有数百米,几乎占到山体的一半。
同时,一股几乎让人窒息的热浪铺面而来,毛发都像是要被点燃一般,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余泽略微运转体内气息,将不适之感压下,放眼看去。
就见到正中央摆放着一副石棺,在它四周散落着十来副普通的棺材,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将那石棺护在当中。
同时,大约有十来个人原地盘膝,双掌遥遥抵住那口石棺摆放的位置,掌心不断的输出真气。
另外还有十来人坐在一旁,显然是在调息。
余泽略微一感受,心中立刻震撼起来,这二十多人,最低的也有第五重修为,显然这就是贝家真正的精锐,四大家族的实力,果然强悍。
一见到贝志明进来,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老者立刻起身,激动道:“志明,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恐怕就撑不住了。”
贝志明道:“三叔,你放心,这次我带来了赤阳前辈和无极前辈,他们一定能替我贝家解决这一次危机的。”
那老者立刻上去一步道:“多谢赤阳兄,无极兄仗义出手,若是能渡过这一关,贝家必定有丰厚回报!”
赤阳温和一笑道:“之余老弟,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一定尽力而为。”
老者是贝志明的三叔,名叫贝之余,听到赤阳这么说,立刻兴奋道:“那就拜托了。”
目光一扫,看到余泽身上,奇怪道:“这位是……”
余泽主动上前一步,道:“在下余泽,没什么事,跟着赤阳、无极二位老哥来看看热闹的。”
贝之余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有些不满道:“这有什么热闹可看?这里不是游乐场,一不小心是会送命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