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母亲时,景纯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人刺了一刀。
那种鲜血淋漓的疼痛,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母亲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想办法离婚……
但想到那个男人,又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就像是跌入无止境的深渊,吞噬着景纯的心,消散着她的耐性。
当她仍旧满心的忐忑不安,也感觉到浴缸里的水温降低,自己慢慢的起身,满身水汽的拿过浴巾。
手抚上浴室门把手时,外面也传来了上官蕴的声音,“纯儿,来吃点水果。”
她硬生生的咽下了所有的复杂,慌乱的明明上一秒还想扑进男人的胸膛,下一秒却担心离婚的风波何时上演。
患得患失。
到最后终究不是自己的。
念及此,深吸了口气,才推开了门,迈步走出,同时回了声,“好啊!”
半晌,一直等满心的慌乱压下,也吹干了长发,才走去了男人身旁,而上官蕴早就剥了好几样水果,放在盘中,等着她过来享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纯的手机收到一条视频信息。
她心下复杂,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时偷偷的待上耳机才敢打开。
却在看到视频内容时,不禁脸色突变。
是母亲,在一个房间里,母亲被两个男人狠狠抽打,满身伤痕,哭得满脸是泪,苦苦哀求着,却得不到丝毫的同情和饶恕。
男人们打的狠,还伴随着戏谑的冷笑不断。
视频的下方,浮现出几个字,“世纪大酒店,给你一个小时时间!”
视频过后,她打电话给景天明,提示电话无法接通,景思的也是一样。
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故意的!
别说是陷阱,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是为了母亲,她都必须无所顾忌!
景纯来不及多想,将手机收好,整理情绪,走出来时,就说,“我同学找我出去逛街,所以,我现在出去,可以吗?”
别扭的解释,突如其来的离开。
上官蕴又怎可能不怀疑?
但她看似平静的脸色,蕴含着太多的不安,焦急,甚至还有凄楚。
他没办法拒绝,就点了点头,“把这个苹果吃了再去。”
“你替我吃了吧!”她强颜欢笑,拿了外套和包包就离开卧室。
男人也在她离开的瞬间,踱步去了阳台。
碰巧白欣去了公司,所以景纯必须利用这个间隙,打车去世纪大酒店。
浑然不知,后方一辆黑色的宾利,不远不急的一路尾随,幽深的眼眸,男人不住的盯着前方的车影。
这个女人,肯定隐藏着什么!
这段时间的交流,他很清楚,景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听之任之的女人,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她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世纪大酒店,她刚到就被服务生领去了指定房间,因为之前很多次陪着景天明来这种场合陪酒,所以服务生们对她都比较熟悉。
房门缓缓打开,只看到景天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放着一瓶威士忌,和几个杯子。
景纯心情忐忑的走了进去,关上门,然后压低声道了句,“父亲,我来了,我母亲呢?”
“放心,死不了!”景天明仍旧没什么好气,只是冷冷的,眼角眉梢间对这个女儿都充满了蔑视和敌意。
“如果你真的顾及你母亲生死,就该按照我说的,马上和上官蕴离婚,让思思嫁过去,这才是顺理成章!”
景纯发狠地双手紧攥,暗暗的咬了咬牙,“当初是景思自己不愿意嫁过来的,才逼着我代嫁,现在就逼着离婚,有这么做事的吗?”
话音未落,景天明也抄起了桌上的杯子,狠狠地朝着景纯砸了过来。
幸好她躲闪及时,不然肯定再次受伤。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景天明暴怒,大发雷霆,“思思是你亲姐姐,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她都说了,只要你能让她这次嫁给上官蕴,就放了你母亲,让你们母女团聚,这不是很好吗?”
景纯一惊,眼神波动,“你们真的会放了我母亲?”
景天明冷然一笑,眼神却狠瞪了起来,“我可是你父亲,我的话都不信了?”
她没说话。
只是这种类似的说辞,好像从几年前起,他就不止一次的说过了。
看着景纯那副倔强的表情,景天明心里的火更大,直说,“看你也不怎想离婚的,只有我来帮你了!所以,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只能怪你自己!”
她神色惊诧,“什么意思?”
“敢用这种语气?”景天明一瞪眼,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吩咐说,“动手,继续打,打死那个疯女人!”
景纯震惊,连忙上前,激动之时所幸跪在了地上,“父亲,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伤害我母亲!”
景天明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女儿,反问,“真的知道错了?”
她连连点头,“知道错了,求您了!”
“那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景纯眼瞳紧缩,但为了母亲,她也只好顺从,不得不点头,声音勉强带着颤音,“好!”
“那起来,把衣服脱了!”景天明吩咐着,同时咳嗽了两声。
里侧房间的门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长相异常猥琐的男人。
几个人相继走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看着景纯,就像是被关押了几十年,饥饿的要发疯的恶魔,一个个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情。
为首的胖子还说,“景先生真客气啊,这简直就是尤物,太棒了!”
景天明只是倒了杯酒,坐在一边拿出了录像机,镜头对准了景纯,放在一边,准备录像的同时,自己喝了口酒,“快点的吧!等录完了,就给上官家发过去,有了这段视频,这个婚,你想离也得离,不想离也得离了!”
“你……”景纯彻底懵了。
此情此景,她只觉得满心的寒凉,从未有过的心痛,在凶狠地撕扯着心脏,隐忍不住的怒意蹿升,“我可是你亲生女儿啊!你竟然这么对我?”
景天明不屑的冷笑,“亲生女儿?说不定你就是那个疯女人整出来的野种!只有思思才是我的宝贝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然后看向那几个男人,“还杵着干什么?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