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纯用了蛮力,林韵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手里的裙子掉落在一边。
而已经彻底被激怒的景纯,冲上去夺过那条裙子向林韵茜身上砸去。
但那只是一条裙子,根本没有力度,况且,那条裙子自己还没有穿过,已经被这个上了身,而且还被她用红酒弄脏了。想到这里,景纯就气不打一出来。
她扯住林韵茜,衣领,一巴掌打在她的胳膊上。一上来就打脸这种操作,景纯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但林韵茜就没有那么好惹了,她一把拽住景纯垂落下来的长发,用力拉扯着,景纯痛得难耐,但却忍住不让自己叫出来。
作为还击,景纯重重一巴掌打在了林韵茜的脸上,并且厉声斥责:“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条裙子是属于我的,上官蕴也是属于我的,你休想夺走!”
林韵茜忽然大声尖叫,拽着景纯头发的手却没有松开。
景纯痛得忍不住发出了哽咽声,但巴掌依然一下一下落在林韵茜的脸上。
“你这样做,蕴哥哥是不会原谅你的!”林韵茜的尖叫越发大声,并且开始发出警告。
景纯此时丝毫不惧怕眼前这个女人她扯住林韵茜的衣领,凑近她,咬牙说道:“不被原谅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蕴最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他的人。”
见景纯并没有休战的意思,甚至都不惧怕自己的恐吓,林韵茜索性用尽力气大声呼救。
因为书房就在客厅隔壁,呼救声和尖叫声把守在客厅的保镖召唤了进来。
发觉保镖推门闯了进来,林韵茜立即松开了扯住景纯头发的手。
所以保镖进门时看到的情景便是景纯将林韵茜扑倒在地上,一只手拿着裙子,一只手死死攥着林韵茜的衣领。
保镖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人分开了。
景纯这才发现,自己的那点力气与这些保镖相比,就是小鸡仔与老黄牛。
但令人没想到的一幕此时出现了,林韵茜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一旦有人过去扶她,哪怕只是轻轻碰到了她一点点,她就像被鬼附身一样尖叫。
几个保镖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人掏出手机打给了上官蕴。
景纯志得意满地想到:“哼,这下蕴就知道你是大骗子了!”
宴会刚刚进行到一半,上官蕴正在与各位来宾互相敬酒。
此次合作的器械供应方,与林韵茜供职的医院也有合作。新老东家是一家人,供应方自然奉承有加。
上官蕴每次敬酒都是一饮而尽,让参加宴会的宾客都纷纷侧目。
然而保镖一个电话,却让上官蕴直接丢下酒杯,连一句正式的告辞都没有便离开了宴会。
景纯竟然还会打人!
这简直刷新了自己对于景纯的认识。
上官蕴一路疾驰回家,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只开了十五分钟。
来到主战场书房,眼前一片狼藉,外导的椅子,坐在地上边哭边胡言乱语的林韵息,还有站在一边,一脸懵逼的景纯。
“怎么回事?”上官蕴并没有武断地指责景纯对林韵茜动手,他想其中定有原因。
保镖还没开口,泣不成声的林韵茜连滚带爬拉住上官蕴的裤脚。
“景纯姐姐打我,因为我把那件裙子弄脏了。”林韵茜抽抽巴巴的说。
林韵茜就这么把锅扔给了自己,景纯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这时候细细想来才发觉事情对自己一点都不利。
裙子自己拿在手上,保镖推门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自己压在林韵茜的身上和她扭打。
最致命的一点是——林韵茜在保镖进来的那一刻松开了手。
所以景纯认为,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只会相信,是景纯在单方面殴打林韵茜。
上官蕴将视线转向保镖。保镖回答:“我们进门的时候确实看到夫人在殴打林小姐。”
“殴打?殴打?你们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我殴打?”景纯自从感受了这些女保镖的力气以后,感觉自己刚才的行为连打架都算不上,怎么就被说成了殴打!
林韵茜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是愈加颠倒黑白,她拿出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蕴哥哥,你一定因为韵茜做主啊!这个女人就是骗子!”
接着,林韵茜便把刚刚自己侮辱林韵茜的那些话系数加到了景纯的身上。
保镖是因为听到了呼救声进来的,所以前面她们的对话并没有旁人听到,所以即使她说谎,也死无对证。
因为一条裙子大打出手,上官蕴印象里的景纯并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不是林韵茜所说的那种贪恋财务的自私之人。
可此时的林韵茜站在那里没有一句反驳,手里的确正死死攥着那条裙子。
即使这样,他依然只相信她说的。隐刺,他走到她面前:“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景纯内心十分悲凉,因为,如果上管蕴真的相信自己,就不会再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的确对林韵茜动了手,但原因并非什么裙子,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可这是她心里的伤疤,哪怕是不经意的提及都会带给她凌迟般的疼痛。所以她不想把母亲当作挡箭牌。
于是,景纯选择了沉默。
上官蕴强大的气场犹如一片黑云,压的景纯喘不过起来。
他将问题重复了一遍,但景纯仍然默不作声。
这样的沉默,在上官蕴看来,无疑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他眼神瞬间冷下来。林韵茜原本得意洋洋的以为这一次自己又取得完胜。
但是上官蕴却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将她抱回卧室。而是命令保镖将她抬回去。
即使林韵茜百般挣扎,但保镖的力气她是见识过的,只好乖乖服软。
景纯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往常,上官蕴只要还对自己发怒,证明事情还没有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而今天,他脸上的阴郁是自己从没见过的。
难道他真的相信了那些人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