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知道,江以宁在她旁边,上官旭是断不敢造次的,于是她便硬气地岔开话题:“二弟这是涨规矩了,知道对我用敬称了。”
而一旁的江以宁也适时对上官旭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小声却坚决地说:“你现在不比以前了,在这种场合注意形象,快跟我回去。”
江以宁一旦发话,上官旭就秒怂,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跟在江以宁的身后走出会议室,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景纯坏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景纯起了半边的鸡皮疙瘩,她越发佩服江以宁失如何将这么个奇葩驯服地如此服服帖帖的。
认识江以宁的时间越久,景纯对她的佩服就越发浓烈。而且随着时间的积累,即使景纯笨拙呆萌,她也可以从江以宁和林韵茜的身上看明白一些道理。
与上官家有关系的女人,无论是白欣,还是林蕴茜与江以宁,她们要么独断专权手段毒辣,要么心机深重,不然就是聪慧过人。这或许就是在豪门中生存的必备技能。
再想想自己,这三条她好像哪一样都不沾边,论手段毒辣,她从小都是受委屈的命,哪里有过害人的心,论心机,她浑身上下所有的心眼加起来估计也不及林韵茜的十分之一,论聪慧,景纯更是摇摇头,想到之前为了装病把自己烫伤那件事,她依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看着真要把自己想的一无是处,林韵茜的一句话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不过有一件事我确实不如你,那就是,你拥有上官蕴的爱。”
对,她拥有上官蕴的爱,这就足够了。
无论怎么样,只要上官蕴爱她,她就不是一无所有。
回到家中,景纯立即一头栽进沙发里,毕竟拖着重感冒的身体开了一场时常两个半小时的会议,是十分疲倦的事情。
上官蕴告诉她,晚上有一场关于项目启动的宴会,因为景纯还在感冒,他就不带她去了。
一想到自己要和林韵茜在家中独处,景纯还是有些心里发毛。仗着自己生病,她掂量着上官蕴不能动粗,便大胆地撒起娇来:“我不要,我不要和林韵茜待在家,尴尬都尴尬死了。”
谁曾想上官蕴却通知她,会议他会带林韵茜一起出席,因为她担任技术顾问,所以项目启动她有必要出席。而且可以借此次机会回答一些大家的提问。
一起出席宴会,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林韵茜和自己关在一起三天三夜,景纯陪上官蕴出席过很多次宴会,宴会上喝酒、跳舞那些东西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
让林韵茜作为上官蕴晚宴的女伴,简直就是踢翻了景纯心里所有的醋坛子。
然而,上官蕴却是有自己的想法,在林韵茜与他摊牌之后,他便尽一切可能避免让景纯与林韵茜单独接触。
但此时的景纯却对真实情况一概不知,她只觉得上官蕴因为林韵茜的原因开始疏远自己。
这时,躺在床上“昏迷”了好一会儿的林韵茜起身说道:“蕴哥哥,我晚上可以在家休息吗?我好累,不想再去人多的地方了,真的不好意思,蕴哥哥。”
说完,她给了上官蕴一个眼神,大概是提醒他,那份检验报告白欣随时都可以发送到美国。
上官蕴临走时,将保镖安排在客厅里站岗,这样,林韵茜若是对景纯做了什么,至少还会有人及时制止,并且还可以充当一下目击证人。
看着客厅里一派虎背熊腰的保镖笔挺站成一排,景纯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禁了,而且安排这么些人在这里到底什么意思吗?难道还真以为自己会在家对那个神经衰弱的小戏精下毒手?
于是景纯第一次对保镖发了火,但是保镖却依然面不改色立在客厅,唯一的回答就是她们只是在执行老板的命令。
“真是一对榆木疙瘩,一点都不开窍!”客厅里待不下去,景纯便赌气回到了书房。
这个上官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仅在所有人面前公主抱了林韵茜,现在还因为那个女人派保镖来监视自己。
越想这些,她的内心便如同刀绞。但她却依然相信,用手段得到的人和感情是注定无法长久的,而且上官蕴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和背叛,因此林韵茜既然撒了那么大的一个谎,被揭穿是早晚的事情。
正在出身,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两下,抬头,景纯看到林韵茜正倚靠在门边,手里拿着那件被弄脏的属于自己的限量版裙子。
因为上官蕴不在家中,而且在书房不在保镖的监视范围内,林韵茜在景纯面前便恢复了以往飞扬跋扈的态度。
“话说,我一直都还没问你,你的兴趣爱好,就是被男人打屁股吗?”林韵茜一边抚摸着手里的裙子,一边耐人寻味地笑着。
被人提及自己的痛处,而且还是被自己讨厌的情敌,景纯如坐针毡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林韵茜说的是事实啊!
本以为只要保持沉默林韵茜就可以闭嘴,但景纯却错了。
林韵茜扯着那条裙子走过来做到景纯身边。她继续摩挲着裙子的纹理,故意长叹了几口气无比惋惜地说道:“这个品牌的设计师还很年轻,我大学的时候在国外和她有过几面之缘,是很傲娇耳朵一个人,若她知道自己的作品被卖给了你这种蠢女人,她一定很难过吧!”
被挤兑成这样,景纯断然是忍不下去的,她白了林韵茜一样,企图将裙子从她手里夺回来。
然而裙子却被林韵茜紧紧拽住,她凑近景纯,自习打量着她的脸。
然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将裙子摊开,让那块被自己故意弄上去的红酒痕迹显露出来。
“即使是这一小块红酒,都比你的出身要昂贵。”林韵茜站起身来,在景纯面前踱步,手里晃着那条裙子继续火上浇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景家的地位,从小到大你只不过是一个工具,现在你可谓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如果你从这里净身出户,日子想必不好过吧。怕是你要和你那个疯了的母亲一样,被关进医院吧。”
说完,林韵茜俯下身子,坏笑着俯视景纯的脸。
伤疤被一层层揭开,景纯十分气恼,在景家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对于景纯来说不值一提,但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但凡是对于母亲不敬的言论,都是她发怒的导火索。
于是,景纯用尽全身力气将面前的景纯推倒在地,而后与之厮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