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松下了一口气,旁人皆是如此。
睿王爷揉了揉胸口,对着念锦烛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念姑娘不计前嫌出手相助。”
锦烛侧开身避开王爷的礼,笑了笑回道,
“王爷多礼了,身为医者,救治病人乃我天职,不必言谢。
只是王爷这心绞痛的毛病可是经常犯?可有服药调理?”
睿王爷摇了摇头,“偶尔犯一次,并未服药,每次痛个半天一日便过去了,若不是此次姑娘相助,估计又要痛个半日。”
念锦烛皱了皱眉头,“王爷如此不可,您府上老夫人去年在洛水镇犯了心疾,当时便是这心绞痛的后期症状。
我猜想您祖上定有此心疾的遗传史,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回去我给您开上几副药,您定要连着喝上些时日才可。”
睿王爷点了点头,见赵梦茹既然已被带到,便回了座位继续听审。
睿子都也站到了念锦烛一旁,锦烛横了他一眼,没有发话。
睿子都被她瞪的有些无辜。
赵梦茹来的路上一路忐忑,不晓得这念锦烛的案子大人怎么要宣见自己,莫非露馅儿了不成?
等到了堂中,一见这场面,心下更是慌张,李想蓉被打的披头散发状如泼妇一般。
且自从自己进了堂中,李想蓉盯着自己的眼光就好似要杀了自己一般,看样子她定是招了供了!
幸亏那下药的婆子已经被自己灭了口!
赵梦茹心下正胡乱猜想,京兆尹大人猛地拍响了惊堂木,“堂下可是赵梦茹!?”
赵梦茹连忙施礼称是,她努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惶恐,柔声问道,
“正是小女,不知大人传我所为何事?”
京兆尹见其神态自若,并无慌乱,心中犯了合计合计,这赵梦茹乃薛氏与赵府的掌上明珠,哪里是能轻易便定了罪的?
这李想蓉莫不是想随意拉个人进来,减轻自己的罪名不成?
这从犯与主犯必是不一样的罪责,可也不能听李想蓉一面之词,还是审审才对。
“赵梦茹!堂中李想蓉揭发你为陷害她人,毒害百姓,你可知罪?”
赵梦茹听后大惊失色,忙双膝下跪,连连摆手,
“大人!是何人如此构陷于我!我乃堂堂赵府嫡女,为何要陷害她人?此等罪名我哪里能认!大人,小女不知啊!”
念锦烛见赵梦茹这白莲花上身的模样心中吐槽,这群女人演技都是一个赛过一个,李想蓉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李想蓉见其如此虚伪,哪里还忍得了,破口大骂道,
“你个贱人!少在这装好人!就是你教唆我在念锦烛的粥铺子里下毒!毁了她锦绣医馆的名声!
你痴恋睿子都世子,嫉恨念锦烛与其关系过好,便想方设法构陷与她!你这时候竟然不承认了?
你个贱人,你是想让我替你背黑锅吗赵梦茹!”
赵梦茹见李想蓉突然发了疯,忙向后退了几步,可怜兮兮道,
“李想蓉,我知晓你爱慕许大人,心中对念锦烛耿耿于怀,便要加害于她,为何要扯出我来?
我昔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构陷与我!”
赵梦茹此言一出,堂中所有人面色一变,睿王爷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李想蓉,李想蓉心下惊恐万分,哪里会承认。
冲着赵梦茹就扑了过去,拽着她的头发就厮打起来,“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让你胡言乱语!
我爱慕的只有王爷一人,哪里来的什么许大人!许大人是我表哥!
你竟如此诬陷我的清白,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李想蓉几把就把赵梦茹的头发撕成了个疯婆子,赵梦茹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如此泼妇,被李想蓉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想蓉冲着她的脸就是胡乱的一顿猛抓,
“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让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在装无辜!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赵梦茹被打了几下也开始不甘示弱的还手,扯着李想蓉的头发就撕吧起来,两个女人滚作一团,堂上一片混乱。
气的睿王爷青筋暴起,牙关咬的咯吱咯吱响,京兆尹大人啪的一声,再一次拍响了惊堂木。
“放肆!都给我住手!还不将她们二人给我拉开!”
念锦烛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狗咬狗,打的这样激烈心中甚是痛快!
睿子都万年都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此刻依旧淡定的很。
倒是许俊朝,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大概没想到两个女人互殴起来场面这么可怕吧……
京兆尹大人一喊,立马上来两个官差,将打的难舍难分的二人扯开,李想蓉被拉开了距离的时候,还不忘蹬着脚踹向赵梦茹。
赵梦茹被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踢了个正着。
赵梦茹被打的满脸眼泪,冲着京兆尹大人的方向跪爬过去。
口中哭道,“大人冤枉啊!这事与我无关啊?李想蓉前几日确实到我府中说起嫉恨念锦烛。
可我不知她竟如此歹毒,若是知道,哪里会与她深交啊!”
京兆尹拍了拍桌子,让其肃静,又问向李想蓉道,
“你说是赵梦茹指使了你,有何证据?”
李想蓉一愣……证据?毒药!还有下毒之人!
李想蓉眼中大亮,忙回复道,“回大人!毒药!毒药是她给我的!
下毒之人也是她安排给我的!大人明查啊大人!”
赵梦茹听言冷汗淋漓,心中无比庆幸,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已将那婆子灭了口,如若不然,岂不是要合起来咬我一口!?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睿子都走上了前,拱手鞠礼后,两手抬起,手持一个白玉瓷瓶。
赵梦茹看后大惊失色!嘴唇忍不住哆嗦起来,忙垂下头,怕旁人看出她的紧张。
睿子都开口道,
“禀告大人,那下毒之人我早已追踪过,应是在那婢女死后不久,下毒的婆子便被灭了口,待我等寻到她时,她已经死了多时,尸体就在后院。”
睿子都说完又抬了抬手中的瓶子,继续说道,
“此乃本人在赵梦茹闺房之内找出的毒药,大人可让仵作验上一验。”
睿子都此言一出,赵梦茹更是脸色煞白,摇着头哭道,
“表哥!表哥你去我房中只是为寻这毒药吗?我外祖母乃薛氏主母,
我房里毒药解药数不胜数,这不能代表什么啊大人! 李想蓉此前与我私交甚好,多次入我闺房,她趁我不注意拿走的也不一定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