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骁看了赵天啸一眼,用力的朝他肚子踢一脚。
“额…”赵天啸青筋暴露,口吐鲜血,像一只嗜血的雄狮子,虎视眈眈的看着钟厚骁。
“呵,他不是打傻了,他是在装傻,好了,剩下的事我来审。”钟厚骁冷冷一笑,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眸盯着赵天啸,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吐一口唾沫,“装什么硬汉,你他妈的是找死!”
钟厚骁在地牢中来回踱步,他实在苦恼,像赵天啸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会为了保护谁,受了这样的酷刑,依旧守口如瓶,他觉得是时候审问审问小荣了,自从你赵天啸背叛小荣后,小荣对他恩断义绝,试想如果小荣知道什么内情,一定不会包庇的。
“林真,去钟宅去审小荣,呵,看看你的小聠头,是不是也像你真样嘴硬。”钟厚骁嘲讽看着赵天啸,他们之间原本就是看起来和谐,其实在背后斗得是你死我活,并不是钟厚骁心里狠毒,而是今天如果是他落在赵天啸的手里,也会是如此下场。
林真想想那天在地窖里,小荣对他献殷勤的样子,骚扰弄姿,嗲嗲的声音喊着“林哥”着实很恶心,如果不是因为她算一个突破口的话,林真是绝对不会看她一眼的。
回到钟家老宅,林真踢走地下通道的老旧的汽油桶,透过地下室的门,他看到有一个人,正贴着地窖的门,色色笑笑的对着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嗯哼…林哥,你来了。”林真一来本来那些横七竖八坐着的看门的人都立刻猛地站好,还给那个正在 调戏小荣的士兵打掩护。
“哎…林哥来了啊,这个女人总是在敲门,我怕她死了,就去看看,然后…然后…”那个人看到林真,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林真直直的走过去冷冰冰的撇了一眼那个府兵“然后怎么了,别饿了什么货色都要,把门打开,滚。”
“林哥,你来看我了啊,这几天你没来,人家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啊!”一看到林真来了,小荣立马变的骚气了许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林真的胸膛,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林真的胸膛,还把自己的一对句如使劲地挺向林真。
“恶心,给我滚远点,你一个破鞋,脱光衣服在这里站着,我都不想看你。”林真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狠狠的把她摔到地上去,也知道她也是不要脸的货色,恐怕刚才她就是在勾引那个手下,这些手下平时都没有见过什么女人,这小荣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
“哎呀,林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啊,人家可是对你爱慕有加啊,林哥,看见我难道就不想尝尝鲜。”小荣依旧不放弃勾引林真的机会,小荣站起来依旧嗲嗲的对林真说话,不停的骚首弄姿,奈何林真看都不看她一眼。
冷漠的眼神在林真的眼中一直都没有消逝,他年轻有为想爬上他床的人多的是,又怎会看上小荣。
“你就是一婊子,我不想和你废话,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赵天啸的消息,我可以求大哥放你一条生路。”林真实在不想和小荣废话,他不能忘了大哥交给他的任务,他想着速战速决,再也不想看这个女人一眼。
“我和赵天啸之间就是情人与金主的关系,他从来不会跟我说一些关于他的重要事情。”小荣嗲嗲地说,露出一幅很无辜的面孔。
“ 哼,不说是吧,来人把东西带上来。”
后面的府兵把一些银针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小荣跟着赵天啸这么长时间,自然有的时候也会和赵天啸一起去问讯犯人,所以银针是干什么的她很清楚,这些银针会插进十个手指头,十指连心的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小荣看着浑身直哆嗦。
好像地窖里的气温猛的下降了好几度“行刑。”林真一声令下府兵把她按在地上拿起冰冷的银针刺向她的大拇指。
“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不要在折磨我我。”
小荣的脸自己变得扭曲了,疼的泪如雨下,一根根银针插进手指,小荣的叫声越来越凄惨“救命啊,你们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说完小荣就疼昏过去了。
“来人,泼凉水。”林真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印记。
一阵凉水扑去,小荣一惊面色狰狞的醒来趴在地上,她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完全没有骗你们的必要啊,我和赵天啸早已恩断义绝,我又怎会包庇他。”
林真叫人把小荣绑在柱子上,小荣的十指都在流血,头发凌乱的挡在面颊前,湿漉漉的旗袍紧紧的贴在身体上,她不停的在喘气。
林真杵着额头想了想,也确实,小荣如果真的知道什么事情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完全可以用赵天啸的消息去换一条生路。
本来林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一下子起来掐着小荣的脖子说“你说的最好实话,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林真头也不回的走了“你们给我看好她,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们拿头来见。”
林真走出地窖吩咐手下的人去报告钟厚骁,没有问出任何消息,而在钟厚骁那边,也丝毫没有进展。
林真想到顾明轩还在钟宅住着,想着这几天忙于赵天啸的事,好久没有去拜访他了,林真知道他的身份,确依旧被他的胸襟所吸引,虽然他们不是一个阵营,但这个挚友林真是交定了。
当林真看到顾明轩的时候他正在庭院中摆弄花草,温文尔雅中有透露出几分坚毅“顾先生,好久不见。”林真双手抱拳。
“原来是林真啊,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出去接接啊,来快坐坐!”顾明轩看到林真时很惊讶,因为他听说这几天城里发生了一些事,他们国民党军阀应该是很忙。
“我们之间说这些话,难免有一些见外了,这几天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今天也是回来审讯犯人,顺路来拜访顾兄的。”林真对人本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是这个顾明轩却是个例外,林真看见他总是多了几分敬佩。
“不知林兄最近遇到了什么忙事,可否与我谈一谈。”其实国民党内部的事情是不准往外说的,但是此时此刻,林真和顾明轩并不是敌我两派,而是朋友。
“其实也都是我们国民党内部的事情,但是给顾兄聊聊一下也无妨,最近我们抓到一个贩卖毒品的军阀,但是我和大哥都很清楚,他并不是幕后主使,是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审问了这么多天,这件事情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林真说到这里不免感到国民党军阀中的混乱与自己的迫不得已。
顾明轩早就感觉到国民党内部的腐败,酒池肉林,奢靡的生活,军人早已失去了军人本色,如果未来的中国落在这样的人手中,又怎么能兴旺发达繁荣昌盛呢?
“林真,既然我们今日在这里相遇,我便想说几句实话,如果说的有什么不妥,还望多多包涵。”一直以来顾明轩一直都顾忌林真的身份,没有说什么逾越的话,但此时此刻他很明白不能让林真这样的有志之士,以后投奔在国民党中。
“哎…现在的国民党军人早已不像以前,从前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为之军训,而此时,八尺男儿,铮铮铁骨,却已是徒有其表,早已失去军人本色,今日赵天啸为钱财敢贩卖毒品,可知现在的国民党内是多么腐败,官官相护何时了,这样的党又怎么能给中国一个未来,给人民一个未来!”
顾明轩说起来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仿佛这天地之间都没有能阻挡他的人。
顾明轩与林真茶台前相对而坐,听了顾明轩的这番话林真低头深思,想想纵使赵天啸位高权重,也不可能没有不听从他的人,若不是其中利益的诱惑,而使得官官相护,仅凭他一己之力有怎能造出这么大个案子。
区区一个地方司令就有如此翻晕服雨威力,由此可见国民党中的腐败之风有多么严重。
再想到,前几日亲眼看到一个穿着国民党军装的人,借着军装狐假虎威,光明正大在街上烧杀抢掠,见到黄花大闺女,就忍不住去摸上一摸,顾明轩说的是对的,现在的国民党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几年没有打仗就都变得安逸了很多,如此军队怎可以依附。
林真动摇了,他们的帮本就是江湖大帮,可为和平安定的生活做一份贡献,却必须选好主子,不然助纣为虐可是不行。
“今日听顾医生慷慨陈词,对林某可是受益匪浅,林某一定会权衡,做出正确的选择。”林真看着顾明轩,顿时感觉自己渺小了许多,他羡慕顾明轩,但自己又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你老大钟厚骁,是个聪明人,我想他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