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何意,难道灯魂灵体失去作用了吗?”花无艳急了,要是灯魂都救不了雪儿的话,那她就不知道怎么去救雪儿了。
“你先别急了,可以说有用,也可以说没有用,那灵体在雪儿的体内总需要一些时日罢,所以雪儿什么时候醒来,为师也不是很清楚。”
何星子说到这个地步,花无艳大致就懂了,道:“既然师傅都说不清楚,那我大概也能懂了。”
“但是有一点你大可放心,雪儿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自然是相信师傅。”花无艳了然地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便向外面呼叫道:“香鲤纺芝可在外面?”
“在的,娘娘,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们去做的?”香鲤纺芝从外面走进去,恭声行礼道。
“带我去天牢。”花无艳只是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话外之意两人便懂了,不禁劝说道:“娘娘可要三思,您刚醒来,怎可去那阴暗之地?怕是会害了身子。”
“不必多说,你们且让我过去就是。”花无艳没有听二人的话,坚持要去那天牢,问问那阿碧,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要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毒手。二人知道无法阻止花无艳,便答应了,等到何星子出门后,给花无艳换了衣裳,然后便安排了侍卫,一路护送花无艳到天牢。
这个熟悉的地方,花无艳看到就能清晰地感受到时至沧海,不过如此,那些看守的侍卫还是没有变,这么多年了,除了年纪看着慢慢涨,人都是一样的。花无艳来不及感慨,就在看守的带领下到了关押阿碧的牢房。
“娘娘,就是这里,您进去便是。”
“是,你们下去吧。”
“娘娘,这……”
“娘娘叫你们下去就下去,哪有这么多废话?”见那些侍卫支支吾吾,香鲤直接赶走了他们,将空间留给了花无艳。按照之前她的吩咐,是要她和阿碧单独说会话的。于是,香鲤也和纺芝一起,离开了关押阿碧的牢房。
“娘娘,有什么事情叫我们便是,我们会第一时间过来。”香鲤临走前对花无艳说,后者点头应允然后打开牢房进去了。
躺在地上的阿碧手脚都带着铁链,身上还有血痕,看来在这之前,是受了不少罪了。听到铁链开锁的声音,阿碧的身体抖了一下,以为又到了用刑的时间。可是等了半天,却毫无动静。不禁偏过头睁开眼睛看向门口,看到了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花无艳。
阿碧眼珠子都瞪圆了,但是很快就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闪躲,不去看花无艳的眼睛。后者慢慢向她走近,走到跟前时蹲下身子近一步看清了阿碧,还是那张温婉的脸,如果不是事实证明了她做了这件事情的话,她当着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温婉的女子,会对一个六岁孩子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为什么要给雪儿下毒?”
“娘娘,杀了我吧!”阿碧没有回答花无艳的问题,径直闭上了眼睛,一副已经认命的神情。可是这样的眼神在花无艳看来,却是充满了讽刺。
“你给我的孩子下毒,她是玉临未来的帝王,你觉得后果是杀了你一个奴婢可以解决的吗?”花无艳狠狠说道:“看来是在凌儿和雪儿身边待久了,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杀了你?杀了你,雪儿会好吗?”花无艳一字一句地质问。
“娘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还请娘娘大恩大德,给奴婢一个解脱!”
“给你一个解脱,你知道给一个小孩子下怎么多的砒霜,发作起来的时候,会有多痛苦?”花无艳喃喃道:“我可怜的雪儿,发作的事情,一定在唤着母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在南部三年,我一心谋划进攻雪儿的计划,所以雪儿和凌儿一直是你在带,毕竟雪儿也算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忍心,如此待他?”
“娘娘,您不要再说了,请娘娘,给奴婢一个解脱吧!”阿碧不愿再听花无艳说下去,面上露出十分痛楚的神色。
“给你一个解脱?那谁给雪儿一个解脱?”花无艳冷笑着,问道:“是谁,是谁指使你给雪儿下毒的?”
“没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要这么做的。凌儿殿下是贤妃娘娘的孩子,我一生忠诚于贤妃娘娘,即使是她走了也不会改变这个心性。”
“如今,皇上没有回京,宫里只有凌儿殿下和雪儿殿下两个继承人,只要雪儿殿下死了,那皇上的位置,就只能是凌儿殿下的。”
“贤妃娘娘是死了,但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要给别人作嫁衣裳呢?”
“所以雪儿殿下,必须要死!”最后,阿碧厉声叫道。
“你不信命,偏要强行为他们改命,你可有问过凌儿,他是否愿意坐上那个位置?”花无艳叹息一声,喃喃道。
“他现在还这么小,以后会懂我的一番苦心的!”
“你……”花无艳又一次摇头,这一次放低了语气,说:“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阿碧,你当真以为你不说实话,我不会猜到一些真相吗?”
“!”阿碧先是一惊,可是马上就掩饰下来眼中的慌乱,“什么真相?娘娘说的我不明白,真相就是我因为嫉恨雪儿殿下抢了凌儿的皇位,才给雪儿下毒的!”
“哼,是嘛?”花无艳冷哼一声,道:“若是我告诉你,若是雪儿死了,我便让凌儿与他陪葬,你作何想法?反正你的真相里,雪儿就是因为凌儿而死的,作为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作出什么事情来,一点也不为过。”
“娘娘,你不能这么做,凌儿是皇室血脉,您不能杀了他!”阿碧急了,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花无艳面前,不停地磕头,道:“娘娘大恩大德,要杀就杀奴婢,不要为难凌儿殿下,他是真心敬重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