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腾空出现,伸手在我指尖上一划,红绳咔嚓一声断了。
他朝着一处凝视着,说了一声孽障后就追了过去。
“哎你别……”走。
房间里的温度愈发低了下来,而青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咽了口唾沫,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碾盘,凑近一看,发现里面啥都没有,但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一股邪风从背后涌起,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棺材里传来了阵阵呜咽声,像是个孩子的声音一样。
“谁在里面?”
“姐姐救我……”
我抿了抿唇,没敢轻举妄动。
“外面没人,你出来吧。”
棺材里面没了声音。
“你不出来吗?”我又问。
“姐姐,外面有人,你背后就站着个人呢,我可不敢去。”
棺材里隐隐有着一双眼睛在转悠着,说出了一句让我不寒而栗的话。
我急忙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人。
我不由得贴紧了背后的门,生怕被鬼钻了空子。
滴答,滴答,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水声,甚至还有水滴到了我的脑门上。
我伸手一摸,指尖上红红的一片,还带着淡淡的腥味,这哪里是水,分明是血!
抬头一看,天花板裂出了一道缝隙,里面正缓缓流淌出鲜血。
难道……这孟家杀了人?
我迅速飞了起来,使劲在天花板上一击,本就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化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掉了下来。
而里面,躺着一个没了眼睛的男人!
他的肚子被剖开,像是活生生被解剖了似得,没了眼珠子的眼眶显得十分恐怖。
我摸了一下他的尸体,竟然还有着温度,说明才死了不久才对。
“皖白。”
我吓得险些从上面掉了下来,低头一看发现是青龙。
他眉头紧皱,扯着我的小腿将我拽了下来,语气颇为不善:“这里太蹊跷,先离开吧。”
“有个尸体在这,怎么办?”
“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了警察?”
我这才恍然,可以报警啊!于是赶紧给警察打了个电话,说这里出了命案。
青龙带着我离开之前,我还听见房间里响起了幽幽而诡异的声音:“姐姐,留下来陪我玩啊。”
院里,孟老头和凌老爷子还在发生争吵,二人脸色涨红,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我歪着脑袋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他们吵完。
可谁知道没等到吵完离开,却等来了警察。
警察迅速冲了进来,询问是谁报的警。
我慢悠悠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说道:“是我,里面有一具尸体。”
“带我们过去。”
众人被这情况弄的一懵,凌老爷子最先反应过来,忍不住的猛拍大腿:“嘿我说孟老头,你家竟然都沾上人命了?”
孟老头果断摇头,义正言辞的大声说不可能。
李沫脸色阴沉,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嘟囔一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走进了房间,却发现棺材和碾盘都不见了,要不是天花板破了个窟窿,我都得以为自己糊涂了。
“没有尸体。”警察查看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
尸体和这些东西,究竟都去哪了?
“去别的房间看看。”
令我大失所望的是,警察们搜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孟老头乐呵呵的陪着笑说:“那是红油漆,前几天刚重修来着,然后没弄好,才留下的印记。”
警察哦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以后不要汇报虚假的命案。”
“……”
孟老头瞪着那双阴鸷的眼神,满脸不悦之色,语气中满是烦躁:“你这死丫头,竟然敢诬赖我们!”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神情,抿了抿唇。
究竟是诬赖,还是装的,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刚才那些绝对不会是幻觉。
可这费天和李沫怎么说都是道士,这等阴邪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接触,难道真是孟老头搞的鬼?
“凌老爷子,走吧。”我淡淡的招呼着,率先朝外走去,“孟家,这事,咱没完。”
“你个死丫头片子!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回了凌家,我朝着林秉身边一躺,他大手一收,自然而然的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晚上想去孟家看看。”
“怎么了?”林秉淡淡的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你怀疑费天或者孟家在做什么阴邪的法术?”
“对。”
他摸着我的头发,半响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他才不情不愿的道:“那好吧,带上青龙,现在的我要是跟你去了,没准还得拖你后腿,凡事要小心,即便是对上没你道行高的李沫,也不要大意,知道吗?”
“嗯嗯。”
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我晚上补了个觉,在半夜的时候悠悠转醒,带着青龙去了孟家。
第二次去,自然是轻车熟路。
然而才落在槐树上,就看见底下有一道身影幽然飘过。
我大气不敢出一下,精神崩的紧紧的。
没一会,孟老头的房间里就传来一道尖叫声。
青龙眉头一挑,身形一颤消失不见。
有青龙去救老头子,我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就在我即将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战斗经验让我右手迅速一架,本能的挡住了来者的下一步攻击。
“嘿我说徒儿,你也不用如此欢迎我吧?”
“师父?”我惊诧的叫了出来,被他迅速捂住了嘴。
“嘘,喊那么大声干吗啊?”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欣喜,“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
“为师的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特意赶过来的呢。”王星洋洋得意的道,然后拉着我进了房间。
“这棺材里是啥?”
王星推开之后,满脸凝重之色。
我探过脑袋瞧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只有三四岁大的小女孩,浑身上下连着红绳,另一端连着碾盘。
“什么情况?”
王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语出惊人的道:“这女孩不是人,而是……一具尸体!”
我朝后退了几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死了的人为什么不下葬啊?”
“不知道,苏皖白,你背上她,我们赶紧走。”
“啥?背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