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如此暧昧的话,我的脸上就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炽热感。
之前林秉这么虚弱的时候,我们就进行那事……然后……咳咳咳。
“还是不了吧……”
我虽然这么说着,但腿已经勾住了他精壮的腰迹。
林秉眸光蓦然一暗,嘴唇微勾,然后俯下身子贴近我的嘴唇。
就在我们即将亲上之际,一道欣喜的声音从外面爆响:“皖白小姐!皖白小姐!我儿子真的正常了!”
林秉眼皮一跳,不耐烦的直起身子来。
我悻悻的咳嗽了一声,低头看了一下还算整齐的衣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在办事的时候他过来,否则的话……真是得出糗了。
凌老爷子显然是高兴坏了,冲进来还在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
没过一会,他身后就走进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正是凌天。
没了以往的稚嫩,凌天脸上的神情果然颇为成熟。
他看着我,旋即轻声笑道:“多谢皖白姐姐出手相救了。”
“不用叫我姐姐,现在的你又不是八九岁……你这么叫我,瘆得慌。”
凌天哑然失笑,说了一声是,紧接着道:“这么多年的事情我也已经琢磨清楚了,如今棘手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凌家的地皮究竟去了哪里?”
“肯定是孟家呗。”我抱着肩膀冷哼:“不然你觉得他们大肆周章的折腾这么久,真会把地皮拱手让人?”
凌老爷子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他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都怪我太糊涂了啊!竟然听信了别人的话……”
话到最后,他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这笔账,我怎么可能轻易算了!天儿,跟我一起去孟家算账!”
“好。”
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我担忧的爬到窗户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犹豫不决的说:“要不我也跟去看看吧?费天还在那边,要真是出了手,那他们可就回不来了。”
“费天已经重伤,是不会出现的,不过那个李沫倒是值得你提防。”林秉躺在床上轻声道。
“那我去了。”
“嗯。”
我一路都没暴露身份,在树上跳来跳去,就连他们大肆敲门的时候,我已经从院子边上的房檐上跳了进去,正好落在了院落中间的槐树上。
这要是放在一个小时之前,我还不敢这么做呢,不过现在这棵槐树的鬼已经解了,那自然是不怕了。
“孟老头!你给我出来!竟然敢算计我!”
凌老爷子大吼了一通,没一会,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就走了出来,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凌老头,你到我这里来耍什么疯?”
凌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过去推了他一下,要不是李沫的反应快,怕是孟老头直接就摔跟头了。
“你疯了啊!”
凌老爷子点了点头,唾沫横飞,语气暴戾:“我就是疯了!你害的我们家那么惨!如今又设计我将地皮交了出去。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呦,你已经发现了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没错,这都是我做的!那你又能如何?!”
凌天的瞳孔中喷发着浓浓的怒火,他忍不住呵斥道:“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爸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又为何如此报复我们?”
孟老头阴阳怪气的笑了出来,“这不是凌家的少爷吗?看样子神志已经恢复了?不过恢复的有点晚了吧。要是早点,没准还能掌管两天家产呢。”
他一脸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一山不容二虎你没听过吗?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会容许你们骑在我的头顶上?!”
李沫点了点头,蛮声道:“就是!”
我挑了挑眉头正准备下去,却蓦然感受到一股略带寒意的阴气从背心涌现起来,转瞬消失不见。
什么东西?
“屋子里好像有古怪,皖白,去看看。”青龙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
我悄悄的从另一边绕了过去,李沫道行没我高,自然没发现我。
走到屋子之后,我伸出手来感受着冰冷的温度,专朝着冷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这条路,咋那么长?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阴风扑面而来,然后又消失了。
我左手朝着旁边一推,一扇门幽幽的打开。
不是这间。
我正打算关门呢,就发现里面有些奇怪。
因为这个房间里面,摆放着一个棺材和碾盘。
奇怪,房间里怎么会放这种东西?
这碾盘是研磨东西用的,现在倒是很少见到了。
我伸手碰了一下,那碾盘竟然自己慢悠悠的转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棺材露了半个边儿,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你看看里面是什么?”青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不是故意害我呢吗!
我果断摇头准备出去,那门却咚的一声关上了,任由我怎么拧都不开。
屋子里的温度蓦然下降了许多,我定了定心神,手上覆盖了一层金光,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朝着棺材里面探去。
一阵蛰疼从我指尖处传来,我紧忙收手,却发现手上被缠着几根红绳。
“这是什么?”
“不知道。”
那红绳像是虫子一样想冲进我的手里,却冲不破金光,二者碰撞时,隐隐发出吱吱的声音。
就在我准备将红绳扯下去的时候,棺材里发出砰的一声。
红绳,断了。
断了的红绳并没有落地,而是幽幽的飞了起来,跟碾盘系了起来,最后缠在了一起。
那碾盘转悠的时候,我险些被甩了过去。
我嘟囔了一句该死的,就伸手想把红绳砍断,可竟然不知道是怎么了,这看似十分羸弱的红绳竟然如同钢筋一般,无论我怎么扯都扯不断。
碾盘骤然停了下来,我定神一看,发现上面正缓缓流淌着鲜血,像是刚碾压过什么东西似的。
我眸光一顿,朝后一退却碰见了什么东西。
我一转头,就看见了红彤彤的一片,像是肉,又像是血。
等我定好心神,那玩意已经不见了。
真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