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猛地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儿,他的电话怎么到了她的手里?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哪?胡子呢?”他问道。
“他在边上呢,要不你们说说话?哪,你老大要跟你说话。”
“老大,我们失手了!”络腮胡子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根本就转不出去,只能转进来。我们正在这儿研究呢,他们就来了,所以我们就……”他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废物!”疯子的唾沫透过电话都能喷得过来。
“噢,废物,你看着你面前四十五度的桌上有一个花瓶,对,就那个有狗熊花纹的那个,我数一二三,它就会发生变化,不信你看着,一、二、三!”、
就在他的“三”音刚落,那花瓶突然就炸开了,弄得桌上一桌子的水,那碎片崩得到处都是。
“他妈的,真够狠得。”疯子连忙四处看着,试图找到她观察他的地方,但是很遗憾,什么也没有找到。
“别找了,我要莫斯科呢,你看不到我。我就是要提醒你,做人要有底线,不能出尔反尔,两面三刀。说好的事儿怎么能单方面毁约呢。我给你说,再有下次那炸得可不再是那个花瓶儿了!顺便说一下,我会把你的人给脱光了扔到大街上,你自己派人来接啊。就这样!”对面传来“嘭”地一声,已然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欺侮人都欺侮到我肚子里了!”他顺手把那部新手机摔到了地上,那屏幕顿时裂了很多个裂缝,那电池和后盖摔得不知道都蹦到哪去了。
却说在别墅里,何洁已经打开电脑,把他们则转得帐再次给转了出去,周冬雨在一旁指点着,不一会事情就搞定了。她轻轻地关掉了那个ipad,把它装进了她随身携带有小包,和达夫妮及快刀一起走了出来。同来的两个人押着她母女俩,就像拉犯从一样拉了出来。
其实她们就是犯人!
他们一起到了商务车上,而那娘儿俩却被带到了后面的面包车上。
“关于这幢别墅的问题,你们可以直接进行拍卖,这样吧,直接卖给我们得了,我们会按原价,不市价给你们折算,就这样了。”她眼看着何洁,趁其他的人不注意,给她抛了一个暧昧的也许只有她们两人才能看得懂的眼神。
回到基地时老贺他们正好开着车赶到。
贺国平亲自到上面给猩.德尔蒙道了谢,然后和他们一起押着两人回他们的进出口公司。
周冬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给老贺作了汇报,老贺微微一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每二天他安排工作人员给四人办了签证卖了机票,准备下午两点出发回北京。
却说涵星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得还是挺快的,不仅丢掉了双拐,而且还能进行百米冲刺跑了呢。他在有空的暑假把那套心法进行了一下运用,还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天那老头子再过来,看到涵星的状况,默默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涵星的肩膀。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国了,后天正好有咱们的一车队比北京向南运动,正好经过你们的涵家庄,所以顺手把你捎过去,你准备一下,免得到时走得勿忙忘了什么。”
“好。”
“另外他们准备在紫阳呆两天,然后你可以再搭他们的车走一程,具体下车的位置你自己定,有一点需要理清的是,如果你再次被抓到里面,跟我们没有关系,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再次拍拍涵星的肩膀,把他随身带来的几个榴莲放在了桌上,转身告辞了。
涵星扭头拿起一个,看着那裂开的大嘴,嗅着那飘出来的丝丝臭气,真不知道这么臭和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爱不释手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葛善早早地带了两张机票过来,一进门就大喊着“天乐,天乐!今天我们就要回家了!”
多日的接触已经让两人成了“朋友”,所以两人说话就很直接了。
“是吗?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出去。和我一块也出,估计能把你当成IS分子给毙了。”涵星虽然没出门,但他却知道最近他的图像很火,那时直逼肖基诺夫热度。当初肖基诺夫见了都不敢相信那事儿是他做的。直到把他给找到了才算真正把这事儿给坐实了。急得肖基诺夫直骂他没义气,这么给力的行动也不给他说一声。
传说杀人给够让拳手们更冷静更有暴发力。
自从涵星出事后,他接连两场比赛都给输了,这让他再次无比地思念那段和涵星相处的岁月。
所以涵星静养期间也抽时间就来看看他,毕竟兄弟一场,有难共当嘛。而涵星却明知自己的情况,就不断地去有意疏远他。
“我师父说了,让你吃过了早饭,跟我一起去他那儿,让他再给你作一次按摩。你回国了,大家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我师父说你做人挺仗义的。值得交。”虽然大家有共同的目标聚到了一起,可那段时光让大家特别的留恋,尽管这段时光并不是太长,甚至还不够真正培养起感情。
涵星点点头,两人一起到街上吃了俄国小吃。
“我想问一事儿,你功夫是哪来的啊?童子功吗?”葛善好奇地问。
涵星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童子功啊。只是小时候老受欺侮,被别人围着打。时间长了,自己就练出来了。后来遇到一贵人,手把手的教了我一阵子,我这才不再受欺侮。后来上大学时突发其想,就和朋友一起开了个健身俱乐部,也算是一个道馆吧。那时经常有其它的道馆来踢馆,所以就逼着自已不断地去提高,没办法啊。”涵星简要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不过他一般是不骗人的,顶多不说,却没有说慌话的习惯。
“听说你还打过黑市拳,真的吗?”年轻的人眼里总是充满了好奇。
“有过,不过那时候很年轻,不懂得轻重,还受了不轻的伤。从那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打那类的拳了。”涵星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岁月荏苒,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小年轻,时光也不会再回到从前。
但命运再给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也许会人迟疑,但熊家人的命运是注定不会改变的。
人是要有点尊严的,不是吗?
两人吃过了早点,一起到薛老头处。
葛善一开门,薛老头正在打太极,虽然是动作行云流水,潇洒飘逸,却是头上微微冒汗。涵星和葛病况站在边上看了一阵子,他正好打完一节,于是收功肃立,长吁一口气,慢慢地转身面向他们两个。
“师傅好雅致!”涵星从边上盆架上取下毛巾在盆里浸湿了拧干,再把它递给薛老头。薛老头擦了一把脸,手一挥,“走吧,到里面说去。”转身朝堂屋走去。
薛老头也是一个小院子,沿墙的地方种植了一些爬山虎和一些其它的藤蔓植物,环境倒是挺幽雅洁净的,这倒是一个保健养生的好地方。
“今天呢我让葛善请你来,是要你真正领略一下中医按摩的博大精深。我们的按摩三千年前就有了,可以说是源远流长。”他带涵星到一小床旁,伸手请涵星躺在床上。
涵星轻舒了一口气,“师傅这是教我做人的道理吧。”
“什么也瞒不过你小子。葛善,你也多学着点点。看看人家,学啥像啥,连那老间谍都能骗过。怪不得能被那老东西相中呢。”薛老头乘机给葛善也上了一课,顺口把“虎老大”也给捎上了。
“没什么的,只是效了犬马之力而已。”涵星闭上了眼睛,感觉着那薛老头那温暖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所过之处似乎都有一股暖流流过一样,异常的舒服。
怪不得薛老头说按摩博大精深呢,原来还能把内力贯注到里呢。现在想起来,就自己学到的那东西也就是个皮毛,骗骗外行还可以。
“你的右腿骨折过!”
涵星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薛老头。
“从骨折的刃口上来看,是打击造成的。再具体点来说,应该是给别人打拳的时候造成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一个泰拳高手。”薛老头娓娓道来,仿佛亲眼所见一样。
这下把涵星给惊得真的是不知所以了。
有这么神,会相面啊?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你别说,我老家伙还真是会相面。”这下更是让涵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连这都能想到。
“那请师傅给我相相我以后会怎样?”涵星这会儿倒是来了兴趣。
“你前半生坎坷,后半生平和,看你这面相和骨骼,你会做一个富家翁。”薛老头和蔼地笑笑说。
别说后半生平和了,这现在这茬儿怎么过都是个问题。我一杀人的逃犯,还要当富家翁呢?这不是开玩笑吗?别说当富翁了,就是让我当一穷光蛋,能陪在老爸教参妈的身边给他们养老送终,我就知足了。不知不觉之间,他的眼眶湿润了,妈妈爸爸,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们了。
其实他也知道,薛老头这是在劝他以后要好好做人,一心向善,过去的不能再重来,关键是走好以后的路。
可人家这道理就能讲到人心里,还愣是不着痕迹。
涵星暗暗地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去做违法的事儿了,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也不负人家这一番理。
下午的时候葛善和涵星在卡多希和薛老头的护送下直奔机场而去。临下车的时候葛善突然拿出一副铐子,朝涵星呶呶嘴,示意他伸手过来,涵星看看薛老头,他笑着点点头。
“为了方便你们回过,所以你的身份是一犯人,配合警官吧。”薛老头表示无奈。葛善用衣服给他盖住,两人下了车,一起朝候机厅走去。
可能是由于前期做戏做得比较好吧,两人顺利地登了机,直奔经济厅走去。正好这时一行人走了过去。涵星突然感觉似乎有一熟悉的人影儿闪过,等再要转头看时,却看到了一男和三女的背影向贵宾厅走去。一时也想不起那些背影谁是比较熟悉的,想了一下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就转过身来不理他们了。
“你信不信你的铐聊聊天根本就锁不住我?我秒秒钟就能把它打开。”戴着这么一副手镯让他感觉很是不舒服。
“这个我信,保险柜都能三两下打开,这算是什么啊。算了,你要是打开了你就爱怎么的就怎么地吧。如果打不开,你就那样吧。”葛善倒是相信他能打开,但肯定不会想信就像他说的那样,比钥匙还要快。
涵星一笑,两手一抖,那衣服就掉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腕上去是空空如也。总共的时间也就不到一秒钟!
这下葛善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涵星,就像看一个来自北冰洋的企鹅一样!
这是涵星第一次坐飞机,看着窗外飘过的朵朵白云,他的思绪早已回到了故乡的天空。
飞机在北京西山机场平安降落。两人随着拥挤的人流走了出来。随后何洁和周冬科押着骈诗雨也从贵宾仓出来,何洁站在弦梯边深吸了一口气,刚呼到一半突然就看到一身影,特别特别地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是那样的朦胧。她松开了骈诗雨,紧跑了几步下了弦梯,一路朝前冲去,但那人影却再也看不见了。再回头,周冬科已带着她们母女走了过来。
四人一起走了出来,刚出机场已经有专车来接了。前后两辆车上各四个武警,一武警为他们开了车,他们四个上了中间的那辆商务车,一路绝尘而去。
而此刻机场不远的小饭馆内,涵星和葛善正在悠闲吃着烤串喝着啤酒谈得热火着呢。
“哥们儿,我发现你就是一变形金刚,搁哪儿哪行。回头有机会了还是师傅说的那样,得多跟你学着点。不过啊你压迫一走啊,我们见面的机会可就不多了。来,干!”
两人各自拿出一瓶碰了一股脑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