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琳的事——”
“我不想听,祁牧霆,以前的事不管是你对还是我错,都过去了,我已经重新生活了,我和儿子一起很好,日子也不清苦,你为什么非要抓住我不放?沐尘的身体你看到了,他做不了继承人,所以你不用觉得……再说想要跟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大把,你何苦非要我的孩子?”
容雪晴终于肯抬头看他,眼里有着泪,她真的怕了,伤了,累了,不想要再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
她就是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你,都不是容雪晴!
祁牧霆看着她,紧抿着唇,他从来不善于解释什么,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就算那些事,他有太多的理由跟原因。可此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祁牧霆,放过我吧,放过沐尘,我们俩生活的挺好的,不要再来跟我们有牵扯,好么?”
祁牧霆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忽然笑了。
“我说过,不可能。容雪晴,你还是我的妻子。”
“妻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早就离婚了你难道忘了么?”
她只是看着他,像是不懂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这么自然的说出来的。
对于他来说,自己算什么呢?随时随地都能抛弃的女人?还是随时随地只要招招手就可以臣服的女人。
“我们的离婚手续,我没有签字。”
终于,他说出这样的话,让容雪晴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你……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让小舅看着你签字了,我……”
“那份文件是无效的,你有离婚证么?”
离婚证……容雪晴如遭雷击的看着他,显然,都要忘记了,结婚既然要有结婚证,那么离婚也要有离婚证才是,而她……却是没有。
天啊,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竟然从来都美誉注意过这个问题。
此时她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难不成两人的婚姻关系还是成立的么?那……
“就算没有离婚证又如何,咱们已经分居五年了,就算是法律判,也要……”
“那就得回S市起诉才行,不然你跟我还是夫妻关系。就算你想跟我撇清关系,想要再找一个男人——”
祁牧霆顿了顿,只是想到这个可能,都不可遏制的有些愤怒跟嫉妒,这么美好的她,自己怎么可能允许她属于别人?!
“你跟我还是夫妻关系,你们就是婚内出轨。”
婚……婚内出轨?
容雪晴瞪大了眼,俨然不明白这四个字他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的!他跟商子琳做的那些勾当,他怎么不说现在竟然有脸还说什么婚内出轨。
“要说婚内出轨,你跟商子琳才是。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些!”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祁牧霆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说过,我跟商子琳什么都不是,我们没有上床,没有做-爱,我们什么都没做。”
听着那两个字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容雪晴的脸腾的红了。羞愤的瞪着他,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事,我不想听,你滚,祁牧霆,你给我滚,你跟商子琳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又怎么样?那么多夜里你在她家里过夜,那么多时候,他在她身边守护,你现在说这些想证明什么,你们不仅仅是肉体关系,你已经爱她爱的无法自拔了是么?
好,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还会因为你跟她的事心里难过?你真的想多了,我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对我来说,你什么都不是,你滚,滚啊。”
看着她这么气愤的样子,祁牧霆并没有动,反而说了一句。
“雪晴,你在嫉妒是么?所以才会恼羞成怒,所以才会这样。”
嫉妒……
抬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容雪晴笑的凄楚。
“祁牧霆,真的,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你欺人太甚,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一把将雪晴搂在怀里,强健的手臂紧紧的箍住她不让她离开分毫。
他知道自己的蠢让她恨自己,可是他会努力用后半辈子好好的弥补的,一定不会让她再那么伤心难过,他会好好弥补的。
“我不会欺负你,商子琳的事我可以跟你解释,只要你给我机会,容雪晴,我对你,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祁牧霆第一次说了这样的话,他从不善于剖析自己的内心,尤其是在她面前。
雪晴沉浸在悲伤里,压根儿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只顾着一个劲儿的捶打他,想要让他放开自己。
“你松手,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
“你冷静一点!”
祁牧霆沉下嗓音,真是不知道这小女人什么时候竟然这样的不理智了。
说都都不听的。
“我不要冷静,我冷静不了,祁牧霆,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呜呜……”
她忽然像是疯了似的,死命的挣扎起来,而买完东西回来的炎以泽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祁牧霆拉开,将雪晴拉到身后。
“祁牧霆,你他妈还是个男人么?你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
“炎以泽,这是我跟雪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半眯着眼,祁牧霆看着炎以泽,心中怒火更盛,一直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跟雪晴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他也不会连自己有个孩子五年都不自知。
“小舅,算了,赶他走就好,我不想看到他。”
雪晴一双手紧紧揪着炎以泽的衣服,那亲密的姿态让祁牧霆妒火中烧,就是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跟炎以泽避嫌才会让自己每一次都……
“炎以泽,你是个懦夫,你敢不敢说你对她的——”
“祁牧霆,你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要是再侮辱我小舅,我跟你没完!”
有些冷厉的打断他的话,她一双眸子里都是愤怒,骄傲如祁牧霆即便是有心解释什么,此刻便也不会再说了。
紧绷着俊颜,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