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赌胆
捕快乃是为活人办差,而这里将要讲述的是为死人办差的“人”,当然咱们说的也不是阴差,阴差也是为冥界地府的办事人,阴差是有正当职务和编制的,吃的是地府的俸禄(皇粮),也就是咱们现在大多数人挤破脑袋也想去的“铁饭碗”,就是现在的公务员也不是真正的“铁饭碗”了,但是每年考公务员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人山人海,曾经何时笔者也是当年考公务员大军中的一员。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我要说的是为冥界地府和死人办差的冥吏,冥吏也称作阴阳裁决者或者第二判官,冥吏其实不能称之为人,也不是阴魂,不属于三道六界,介于阴阳两界之间,为天地所不容,严格来说也就是活死人,编制方面...嗯...有点像临时工,为什么说是临时工呢?冥吏的身份不被冥界承认,不被天界认可,人界也没有正式户口,不经过六道轮回,亦不属于三界,存活在冥界与人界的夹缝中,想想冥吏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为冥界办事还没有正式身份和编制,可不就是临时工吗。当然这个临时工可不是咱们现在某部门、某单位的临时工,冥吏这个临时工的待遇比咱们现在临时工的待遇好的多,而且对于冥吏,冥界的容错机制还是不错的,说的也是,如果待遇不好、没有权利的话也没人愿意干这个呀。
说到这里好多人对冥吏还是不理解,冥界办事有阴差为什么还要冥吏这个临时工呢?阴差的工作是管理冥界和接回人间的魂魄,而冥吏却是冥界在人界的钦差大臣,咳咳!这个其实也不算钦差大臣,充其量也就是冥界不好插手人界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又必须要在人界去办,亦或者帮助死人完成一些未了的心愿,所以冥界的高层一致认为冥吏就是冥界在人界的代言人,专门处理一些“疑难杂症”说白了就是大使馆的办事员。闲话不多说(虽然有点多)咱们进入正题。
......
喧嚣的大街上各处充满了百姓的吆喝声、叫卖声,唐朝作为当时最强的时代之一,百姓安居乐业一片其乐融融,热闹的街道上人群鼎沸。
漆黑天空上繁星点点相比于白天喧嚣的大街却是总是不让人那么的喜欢,普通人都是喜欢白天活动,只有一些特殊人群或其他生物才喜欢昼伏夜出。
夜深了,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寂静的夜里只有时不时的几声犬吠证明还有着一丝生气。
一个身影在月光照射下拉长了影子,远远的看去此人似乎有些匆忙,好像着急赶路一样,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仔细一听,此人似乎在念叨:“都是那个黑狗子害的,今天快要赶不上赌胆了,妈的,这小子害的我没银子可赚了,下次说什么也不干这种赔本买卖了”。
此人名叫牛大发,名字是挺不错的,大发、大发也是发大财的意思,牛大发的名字是他老爹取得,他爹希望牛大发能够发大财,但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忍啊。
牛大发的老爹叫做牛大壮,人长得名副其实,是一个卖肉的,但是胆子特别小,人家都是自己屠宰猪、羊来贩卖,他可好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是下不去手,原因就是胆子小不敢杀,每次都是去别的屠夫那里出钱让别人宰杀,他等别人把猪或者羊杀死后,自己在弄回去再剁成肉块进行兜售。
牛大发和他爹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牛大发天生胆子大,但是却继承了他爹优秀的身体素质,长得比他爹还壮实,虽然牛大发并没有发财但是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牛大发最近发现了一个赚银子的渠道,平时自己卖上好多天才能赚上二两银子,自己晚上无意中来到一家只有在晚上才开门的酒馆,晚上酒馆的人有一个娱乐活动叫做‘赌胆’,一次下来多则二三十两,少则也就七八两的收入,既刺激还能赚钱,这正是牛大发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么什么是赌胆呢?赌胆就是晚上打赌去一些平时人们不敢去的一些地方,并且取回那些地方的一件东西作为信物,亦或者在某些阴森恐怖之所待够规定的时间,酒馆的老板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评判者,也为自己的酒馆招揽一些生意,当然每次输赢都会给这个评判者一些“辛苦费”的。
赌胆可以两人对赌,也可以多人对赌,打赌的双方拿出合适的彩头,然后赌胆人如果胜出就得到其他的赌金,如果输掉就把自己压上的赌金输给打赌人,一般堵胆者大部分是为了赚取银子而来,打赌者多为一些纨绔或者有钱人。
牛大发已经算是这家酒馆的熟客了,他在之前已经完成了几次对赌,而且毫无难度,轻轻松松的赚到了四五十两银子,这可是他大半年的收入,而且还没有成本。牛大发尚未娶妻孜身一人,所以没有什么顾忌的,赌胆这件事牛大发是乐此不疲。
虽然还未进入深秋,但是初秋的夜里也格外的清冷,牛大发紧了紧身上的麻布衣衫,步伐更快了。
“娘的,这才什么时候,晚上都这么凉了,白天还穿短褂呢”牛大发发了一句牢骚,对着路边“碎”了一口痰。
突然,牛大发觉得身后一阵刺骨的阴风从脖子直灌到骨头里,一个激灵,牛大发停住脚步,往身后看了看,空旷的街道上,一个鬼影都没有,牛大发不甘的又在四周瞅了瞅,才悻悻的转了过去继续赶往小酒馆,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一些谩骂的话。
待牛大发走过街角的时候,就在刚才牛大发停下的位置,有一个淡淡影子浮现在了地上,转瞬间又不见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终于穿过几条小胡同后,一处稀稀拉拉的房舍,远处看过去只有两盏若隐若现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仿佛像一个巨大怪物眼睛一般,发出猩红的光芒,而看不清楚的房子宛如漆黑大嘴似乎要吞噬一切。
走近后,一栋看起来有些陈旧房子,门口挂着两盏昏暗的灯笼,门头上横着一块漆黑的招牌,猩红的油漆上赫然写着两个字——“夜醉”。
牛大发看了看小酒馆说道:“终于到了啊,幸好赶上了”
牛大发对着小酒馆的门急促的扣了四下,然后停顿一下又急促的扣了两下,过了不久“吱”一声,门缓缓的拉开的一道缝隙,此缝隙就两指来宽从外边完全看不清楚缝隙里边的人,只听见一个令人起鸡皮疙瘩声音从门缝中传来:“小店客满,如需打尖住店还需明日再来”
一般人别说住店了,就是听见这种恐怖的声音绝对会转身就跑。而牛大发却不在意的嘿嘿一笑说道:“子夜前来讨杯酒水”
那人继续说道:“小店酒水已尽,还请客官另觅他处”
牛大发不慌不忙的接道:“清水一碗,足矣畅谈”
那人看了牛大发一眼,拉开了半边门将牛大发让了进去,还未等牛大发进去,那人突然用手挡住了牛大发,说道:“今夜你还带了朋友过来?”
牛大发一楞心道:“今天怎么换台词了,平时不就这么几句吗?这咋回答啊?”
牛大发随口说道:“有朋友自远方来,清水乐乎”。
幸好牛大发也平时也喜欢听说书先生将上几段,隐约记得说书先生说过,有朋友自远方来,后边的是什么记不清楚了,就临时改了一句清水乐乎,牛大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那个时候还没有赞这么一说,应该说暗自欣喜才对。
那人不再说什么,把牛大发让了进去,牛大发朝着那人点了点头径直向院内走了过去。
进入内院大厅的房间里一片灯火通明,与外边的黑暗呈现出鲜明的对比,房间里光线如白昼但客人却并不是很多,加上牛大发和开门的那人一共也就十人,这给人的感觉很是空旷,似乎大声说一句话都能有回声似得。
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零零散散的放了四五张桌子,凳子也散乱的放着,给人感觉很是邋遢,但不知为什么房间里的光每次似乎都很亮,无论有多少人依然如此,也许是老板怕黑吧,牛大发这样想着。
牛大发数了数在场的人数心里有些不高兴了,今天是十人也就是双数,双数也就是必须要两人外出赌胆,输赢也是两人平分,牛大发有些不忿,银子多一些总是好的,谁不喜欢多挣一点银子呢。
牛大发当然也不会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径直找到一张桌上在旁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的人大部分衣着很光鲜,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除过牛大发以外,还有两个人穿着很朴素,猜想应该和牛大发一样是应赌者。
咳咳!“欢迎各位来到小店,今天在座的各位客官中有些是第一次来,所以照旧由我来给各位客官说一下赌胆的规则”。这时从侧门的小屋里走出来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缓缓说道。
此人长的慈眉善目,看上去很是和善,虽然年上六旬但是头发却异常的乌黑,不见一根白发,而且身体挺拔没有一丝佝偻,除了脸上的皱纹外,还真看不出这是一位六旬老人。
老人走向大厅中央,这时一个脸上蒙着半块布的人拿着一把椅子也跟老人走到了大厅中央,随即此人放下椅子,然后退回到角落里。
蒙着脸的怪人,正是给牛大发开门的那人,也是此店唯一的伙计,牛大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被这个怪人惊了一跳,尔后再来时,就觉得没什么了,此人脸上似乎因为某种变故破相了,所以才用布遮住了半张脸,从遮面布的边缘上看似乎是烧伤。
老人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鄙人就是这家店的店主,承蒙各位抬爱,每月七日、十五日、二十四日、二十五日,将在此地进行赌胆,赌胆的客官需要在子时前进入小店,如未进入,小店恕不接待,且每次进店需要对本店的暗语,如对不上小店亦不会开门迎客,所以下次需要来的客人要谨记,如需带他人前来亦可,但不予超过三人,其余时间小店规矩同上,但不开启赌胆活动,今日为十五,赌胆活动可行,在场人数为单者,出一人为赌胆的应赌者,双数则为两人同行,应赌者需缴纳纹银十两作为保证金一旦归来马上退还,单数一人者胜独拿赌金,双数者为平分,若双数其中一人出现意外则视为赌约失败,应赌者失败十两纹银只退一半,完成时间由提议者规定,但不能超过鸡鸣,超过鸡鸣者应赌者也为失败,规则就说到这里,伙计准备好笔墨纸砚,让提议者开始提议,对了今天是单数,唯一人应赌,应赌者之后决定应赌项目,最后决定由谁来应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