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担心一起,立刻勾索出‘浑身冻疮、冰晶、乃至全身冰冻’的想象,这想象一升起,立刻带动恐惧。这恐惧一来,立刻给冷风中的寒霜能量以可乘之机。当即浑身又开始结冰!她心中奋力挣扎,乃至高呼:‘我不担心!我不担心!我就是不’可又被冷风一吹,浑身一凉,顿时担心大起。这一起来,立刻导致骨头都在变成冰!这一变化顿叫她恐惧惊叫,这一大恐惧,顿时让她半身收到寒霜侵蚀,里里外外都结成冰块!
她惨叫着败退飞撤,远远离开这极冻冷风与冰渣,几乎是半哭着叫喊:“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却见远处已经立在通天旋风旁边、通体紫晶反光的雄伟东郃子坦然自若,并无半分受冻的样子:“你仔细分析一下整个过程!”
“冷感的痛苦——受冻的记忆——危险感——担心或忧虑——给寒霜能量开了口子,让它们攻进来——真的受冻——痛苦——受冻的记忆——危险感——担心或忧虑——给寒霜能量开了口子,让它们攻进来——真的受冻——痛苦如此往复,你是在恶xìng循环呀!”
仙戴尔急怒交加:“怎么会是这样?!冷了当然就记忆起受冻的情况,忆起来,当然要担心了。怎么可能改变?!”却见东郃子正sè道:“问题就出在‘痛苦——受冻的记忆——危险感——担心或忧虑’这个过程中,这就是一套模式,你就被这模式给奴役了。”这风凉话,叫仙戴尔几乎发怒:“受冷又可能浑身结冰,当然是危险的事!对危险当然应该担心忧虑。本来就是这样的!怎么此地却如此纠结?!!”
那巍峨神像般的高大东郃子对着不及自己半腿长的仙戴尔发音道:“受冻的记忆——危险感——担心或忧虑,这个模式是常人用来处理一般冷感的。‘担心或忧虑’使你专注在此事上,迫使你去做些准备。在平时这种模式是有益的。但此时此地,这种模式却给寒霜能量开了一个后门。你越用这模式,就越糟糕。面对这局面。这威胁,你不接受‘危险’感,或不担心、不忧虑,就没事了。”
仙戴尔真是受不了这古古怪怪的逻辑了:“这这这世上哪有这种纠结的逻辑?!!我真的会被冻上啊!!我怎能不担心?!”立刻被东郃子一指回来:“你看!又是:受冻的记忆——危险感——担心或忧虑。仙戴尔。你总是用担心和忧虑来应对危险感。你又总是用‘危险感’来承接‘痛苦、痛苦的记忆’。这两个环节,只要你中断其中一个,就能安然无恙。可你就是无法中断!此是大病!就像有人得了病,明知jīng神紧张对病情不利,但一想到可能的结果,他还是要担忧紧张,结果越这样越容易导致病情恶化。又如两军对阵。不怕死,未必能赢。怕死的一方,越怕死,军队失败的可能xìng越大,死的可能xìng就越大。越大就越怕死,越怕死越容易死。再如两股政.治.势力争斗,哪一方的人越认为自己这方无法获胜,就越有人悄悄投奔另一方。让局面越遭。又有荒年那些囤积粮食的,在一定程度内,大家越认为粮价会涨。就越有人囤积不售,粮价就真的越涨。还有其他炒作投机搞股票什么的,也是如此——越认为要完蛋,结果就真的越完蛋。他们都想你一样,运用寻常的模式与特殊的外界条件配合,结果配出了错乱的情况,而他们自己又无法纠正,最终陷入了恶xìng循环。其实,在‘——危险感——担心或忧虑’这个过程中,你若能断其中一个。就能得到解脱的机会。”
虽然讲的是事实,但仙戴尔就是放不下:“痛苦的事情,怎能没有危险感?!有危险,怎能不担心忧虑?!”谁知东郃子立刻发问:“谁规定了:谁规定了痛苦必须连着危险感?!危险必须用担心忧虑来应对?宇宙向你说过这规定?!宇宙有此规定的话,你怎么在这里用这套规定,却一阻再阻?”
旁边的舍布恩忽又所觉。想起上次机械人偶的事儿:只是一个过程只是:真实事物——我,二者中间的一个过程。受冻的记忆——危险感——担心或忧虑,这个模式只是:真实事物——我,二者中间的一个过程。而我未必只能用这个过程。就像杯子没有规定哪种机械手臂。
当即他大笑道:“宇宙从未规定:危险必须用担心忧虑来应对,只是以往以忧虑应对危险,暂时可行。于是众生认影为实,本能的以为‘必须担心忧虑来应对危险’。现在虽有危险,却不可以用担心忧虑应对。众生难解难信难行,犹如食饼者,因贪而得安乐,因贪而入地狱。我也几入地狱。哈哈哈哈只是工具、只是人与世界互动的中间工具,只是一个过程。世上本无‘危险’,世上本无‘可担忧’。杯子本无人偶的机械手臂。机械手臂,有用则用,无用则不用。”
他高叫一声“宇宙实未规定:危险必须用担心忧虑来应对!”当即周身冰晶尽散,体态康复如常,虽被风吹、虽受冷感,却放弃‘危险’之念、放弃‘担心忧虑’之念。周身活脱的飞纵一跃,便如长风经空般破如那通天彻地的庞大旋风内,绿光一个闪烁就去了第四层。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倒是波努克略微明白了一点:“原来这里是:越怕死,死的越快。不怕死却有生机。”当即狠狠一咬牙,全身发动烈烈‘大狂暴’,似狂兽出笼,以舍生忘死之心压制诸般念头,一头飞冲入那巨大旋风中,也是一个绿光闪烁,去了第四层。
紫晶神像般的东郃子对剩下的大祭司、仙戴尔说道:“能否?”仙戴尔非常非常勉强的咬咬牙,握紧拳头往里冲,还没冲二十尺就念头大起,一阵担心被冻结的恐惧直冲脑门,顿时周身寒冰大起。自脚底直冲脑门!似节节石化,情形可怖!
惊恐中仙戴尔急急运转‘自然祝福’,又连连运作‘元素之盟’,结果毫无寸功。眼看肩膀脖子都已经冻成了冰块。脑袋马上就要成冰疙瘩了。对面东郃子将手一拂,送出一阵急风将她吹远:“今人修命不修xìng,此是修行第一病。饶你练得五行偶会、形质坚固、八邪不侵,也过不了心魔这一关。你自去吧,不要再强行冒险了。在这里如果被全身冻僵,在现实中你的意识和灵魂都会受到真实伤害。甚至留下永久的心理yīn影。”
仙戴尔,被留在第三层。
当东郃子对着大祭司的时候。大祭司主动说:“呵呵我怕也过不去呀。我自己试试吧,您不用等我,先去吧。”等高耸神像般的东郃子拎着巴德贝的脖颈没入巨风之中后,他却忽然jīng神抖擞,闭目虔诚念咒。也不知念了些什么,反正浑身绿光大盛,裹着他也冲入通天旋风之中,也闪去了第四层。
这里是无边无际的怪异森林。弥散着茫茫然的无尽湿冷霜雾,让所有的景象都模糊着、扭曲着,甚至好像还变化者!落脚处则是‘啪啪’的寒水沼泽。冰冷的泥水混合着大大小小的冰渣,好似秋冬季节的yīn冷沼泽,让人冷的透心凉。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其他人在哪里?!
大祭司四下茫茫的看,只看到朦朦湿雾、张牙舞爪的扭曲树木,还有树梢间偶尔掠过的怪叫飞鸟,仿佛身陷神秘的巫师邪灵之地。除了自己,其他人一个都没有!他扬声高呼:“波努克!!舍布恩!!!你们在吗?!!”连叫数分钟,却无半声回应。倒是周围湿雾缭绕的yīn森树林中不时来来去去一些形态不明的鬼祟走兽,仿佛雾林中躲着一只只冷血的刺客,叫人头紧张的皮发麻:“波努克先生!波努克先生你在哪里?!”
波努克先生孤身一人在这迷雾森林里发愁——他已经驾着妖云在这寒泽上飘行了两个小时。边走边喊也没得到半分回音。他怀疑,这里是一个意识迷宫,如果找不到出口,就会永远陷在这里面,就像沉浸在永恒的梦魇中!
他试着飞上天空,突破了茫茫湿雾之后往下看。却只看到无边无际的湿冷寒雾笼罩着无边无际的大地,永远都看不到四面的边际。正在茫茫然不知所措时,忽觉头顶上出现了太阳的光明——一个巨大的放光神明,犹如半透明的太阳,悬在高高的空中放shè出亿万燃光!那神明端坐翠光圣莲、香露飘飘;通体彩虹为袍,璀璨四照;头上青rì为冠,面似面似面似东郃子大师?!!,
没错!就是他!只是他手中迦比逻法杖变成了一条活生生龙蛇,在眺望四周。他原本坐下的野兽恐豨,变成了左边一尊高约四层楼的巨大兽神将,周身白铠如雪、手中战斧似银,有重甲矮人之态,却是粗壮的兽化人之形。仿佛魁梧如山的粗壮天族大将矗立在一旁。而右边,原本土狗大小的花脸大獾巴德贝,则变化成另一尊天族兽神将,手持黑森森倒勾三叉戟,颌冒绿幽幽酸息毒气,踏在一片魔影重重的血光之上,护卫在放光神明右侧。完全就是一神二将降世显圣的赫赫圣景!直惊的波努克高呼:“大师!!!是你吗?!你怎么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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