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身似超大幽灵的蝠翼蝶形怪飞腾到黑黝黝空中的苍茫心灵迷雾中,以前闯进这世界的牧师圣武士或者不识相的心灵术士也不少,闹出的乱子也很大,但从没一个能逃过他的感知,从没有一个能在眼前‘听讲’还不被他察觉!从来没有!!
除非他是顶级心灵术士或者~~~对了,他还有某个该死神灵帮忙!原以为那个圣武士和堡垒是某个战争领域或机械领域的神祗手下,没想到搞错了~~~哼,等查清之后有他们好瞧。哎呀!~~~这该死的神灵~~~我要叫你的信徒~~~嗯??
前方大片浓烈迷雾忽然汹涌搅动起来,瞬息就化为一个~~~高约四层楼的雄伟气元素,挥动电光烈烈的拳头轰鸣打来!磅!!!巨雷轰鸣后,尖啸的副院长也变成了四层楼高的巨型形态,并一剑劈开了雄伟气元素,杀的它瞬间崩溃于无形。
“竟敢在这里跟我斗~~~”虽然他体内依旧痛苦不堪,但身为强大的神孽,这种攻击根本难不倒他:“等拿了东西治好这神力,就是你们的死期!我要把你们的灵魂~~~”咒骂还没结束,周围翻滚的雾气又如绵绵不断的浪潮四面涌动着,并浮现出一张张人脸或景物的形状,从中跃出一个又一个大型、超大型的气元素。虽攻击力不高,但却叫神孽副院长大是吃惊:这里是我主控的位面,能在这里操控意识和能量到这种地步。敌人对意识的把握已经到了非凡的程度,对心念运作的微妙机制相当精通,绝对不是普通牧师。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是某个心灵领域神灵的牧师?不会吧,这种神灵尤其是成了气候的神灵寥寥可数,而我一直很小心,从来不去进入这种神灵的势力范围。
他顿时怯了,宁愿碰到义正辞严的、威力煌煌的太阳神高等祭司甚至传奇牧师,也不愿面对心灵领域的牧师。因为煌煌太阳神是无法完全压制心灵活动的,他们威力再大,却总有心灵漏洞可钻。在这位面就是不败的!但碰到同样精通心灵领域的敌人。敌人同样擅长心念意识驾驭,也就同样能操控这个位面的力量,整个战斗就会变得极为麻烦。
何况他体内还有不断发作的神灵之力!
“挡住他们!”他扇动翅膀,吹动的心灵迷雾摇曳着变成一个个形态怪异恐怖的魅影怪物。带着一股股精神冲击能量杀向那些手放雷光的大小气元素们。就在这数十个怪物挥动魔法杀成乱七八糟一团的时候。副翼蝶形的副院长大人则忍着剧痛凝视周围慢慢迷雾:那家伙肯定就在其中!
那些迷雾事实上也是一片片绵延不断的意识流。半真实化后就成了这些‘强效心灵迷雾’。敌人藏的再隐蔽,他的意识依然存在,只要从把他的意识从茫茫意识流中找出来。就可以一击得手。这次要把他直接丢到梦魇旋窝里去!虽然在‘中毒’的情况下强行这么做会大伤身体,但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他的紫黑目光横扫八方迷雾意识潮,却只看到绵绵不断的普通意识,丝毫没有异常意识存在。但是~~~这不可能啊。难道他能把自己的意识藏在这些绵绵不断的普通意识中?混蛋,现在没有精力仔细分辨了,好疼!!
当他准备使用一个宝贵的魔法器具揪出茫茫意识流中的敌人时,却忽然感应到下方飞来额外的人,事实上只要有人进入这片绵绵意识迷雾,就会被他察觉!他痛笑着身形一窜就飞到了下方迷雾,一下立在一只魅影大蝙蝠前。
蝙蝠把他吓了一跳,因为能在这里凝出这么大的魅影动物者,也是扎手个家伙。而骑在大蝙蝠波努克和乐琳也吃了一惊,因为对方几乎是瞬移般忽然出现在蝙蝠前方,一伸大爪长锐的怪手就抓来!
波努克刚用那股神秘的自然能量和意识,操控这里的半意识半真实物质,构筑出自己的魅影动物飞上来,现在根本控制不灵,眼见对方抓来却拐不了弯儿!只能缩身一小,变成猕猴大小歪到一边,堪堪避过了锋利一爪。这一爪就抓到乐琳的格挡手臂了。
乐琳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量把手臂一扯,就身不由己被扯进一片乌暗的能量旋窝中,瞬间消失不见了!而逃过一爪的波努克正驾起气元素飞逃进浓雾中,以为避开了对方视线就没事了。岂料眼前一闪,幽灵般的敌人又出现在面前,这次扬手一道光彩璀璨的‘红光喷射’。
七彩虹光打在他脸上的时刻,他的刀也砍在对手脖子上,但只听到‘砰’的沉闷撞击声,比砍在铁魔像上艰难。除非能变成超大型的比蒙化形态才砍的动。但他已经没机会了——他的手腕不知怎么就被对方抓住,然后被巨大的力量狠狠一扯,也被拉进一片乌暗旋窝中。
这几下来的太快,也就眨三四下眼的功夫。直到他身体才没进去旋窝的时候才听到不远处传来东郃子的雷电轰鸣声。但已经迟了,他已经坠入一片朦胧、犹如昏沉梦境的古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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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您父亲大人的信。”当使者把信递给身穿皮甲和粗布衣服、背着弓箭、跟一群脏乱乡下猎人混在一起的波努克,若非他腰间有个装法术书的口袋,根本认不出他是伯爵之子。而现在他也厌恶的把头转到一边:“我懒得看他的东西,有事你就说,我还要去打猎物。”
年纪也有四十多岁的使者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位伯爵长子,真没想到父子俩或者父母与他的矛盾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虽然从伦理上讲。他这么不敬父母是很不义的,但知道他们之间历史矛盾的老使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温和答道:“您长期在山野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现在国中有事,形势有些乱。您父亲叫您回去~~~~”
“我不回去!”年轻的波努克蹲在火堆旁开始烧烤自己打来的野兔:“我一看他们那张脸,听到他们唠唠叨叨的声音就烦。今天让我干这个、明天命令我干那个。我又不想当领主继承人,现在又有弟弟做了继承者。我懒得再听他们烦人的话!”
“您毕竟是他们的儿子。”年纪大的使者只能说:“他们也不是什么恶意~~~”却被波努克有些激动的高声打断:“我是我,我不是他们的仆从!!他们干涉我的生活干涉了几十年,干涉我的学习、干涉我的吃喝、干涉我的穿戴、命令我跑东跑西。跟那些烦人的家伙交什么朋友。干涉我将来干什么,还干涉我的婚姻。我早就受够他们了!现在别想再干涉我了!我已经出来了,已经自己养活自已了,不用也不想再听到什么‘我们养了你几十年’之类的话!我再重复一次——我已经自己养活自己了。我不会再回去忍受他们指使我了!你可以带话回去——我会把欠他们的债还清。以后不用再来烦我!!我是我。我的生活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是我的选择,我不要他们替我选择。我不是他们的仆从!”
老使者似乎叹了一口气:“其实,是国内有些不稳,斗争激烈。您毕竟是伯爵的儿子,要是在这个时候被其他家族暗算的话~~~您父母都是为了您好,并无恶意~~~”却见对方把持腰间短剑:“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就不想做什么继承人,根本不想趟这趟混水,是他们硬逼我跟那些伯爵公爵子孙混。哼,幸好我最后还是挣脱了他们的束缚,把继承人的位置甩给弟弟了。要不然,我今天只怕要像坐牢一样缩在城堡和护卫群里,难得清闲一下。”
老使者提醒道:“您还是回去一趟,现在形势紧张。再像这么随意混在外面,很容易给别人下手的机会~~~~其实他们也不想烦你,只是形势~~~”却被波努克打断:“够了!不要再提他们!”
老使者继续说着:“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回去一趟。”最后波努克还是同意了:“算了,明天准备准备,等老婆孩子收拾好了就跟你暂时回去。但若是他们再对我指使来指使去,说什么这不对那不对,我马上拜拜!”
但老使者却说:“伯爵在信中说了,这次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还是您一人先过去,主要是商议一些事情。确定该怎么做之后再悄悄把夫人孩子带过去。要是一开始就拖家带口,只怕会引起人的注意。您回到家里,只能跟夫人说,对外宣称是出去打猎或做生意去了。免得那些敌对家族起疑心。”
波努克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辞别猎人们回到城镇的家里,在三层的简单装饰楼房里,点着廉价的蜡烛与妻子和两个三四岁的孩子吃了有烤牛肉和土豆鸡肉汤的晚餐之后,在晚上睡觉之前,悄悄跟妻子说了实情。
虽然这段婚姻是为了讨好某个家族而搞的政治联姻,但日久了总归生了情,再说两人还是一起离开了那令人不快的政治氛围,一起做起了自己的生意。总算她没反对。于是第二天波努克就准备与老使者出发,只不过老使者拿出传送卷轴要用时,却被波努克拦住:“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付他们的传送费,还是骑着马去吧。反正也就两三天时间。”
“不用这么麻烦吧。”老使者真是领教了他的敌对情绪:“不用您肤浅。这是~~~”却被波努克生硬打断:“他们说的好听,将来又会拿这种事情指使我,说对我好什么的。我不需要他们对我好,跟不需要他们的指使!骑马去,就这么办!”
朦胧中他们骑着马经历了三夜两天就在夕阳落于繁茂丘陵的霞光照应绿地时刻、在一种沉沉的宏伟景象下,回到了外表坚固的、雕刻着精美动植物的高大城堡中,在满是美丽魔法灯和精致大理石地板的冰冷、冷幽幽的大客厅内见到了面目冷冰的父母,即便是他们身后大红大绿的繁华庄园景象和天使祝福神圣壁画,也没能增加一丝温暖的气氛。
好像说了几句话之后,双方又针尖对麦芒起来,当忍不住他们怨言和职责的波努克高声说:“你们正确?你们要是正确,怎么几十年还是过着操心忧心的日子?怎么几十年还要与人算计来算去的过日子?这几十年你们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我早就知道会一直这样!今儿费尽心机跟这个联姻,明儿心急用尽去讨好那个,颠来倒去还要向双方都表忠心。大家都知道这忠心是假的,还要装作都当真的样子。天天为了维持表面的‘良好关系’操心。我要是接了你们的班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再过着跟你们一样的受罪日子。哼!我才不稀罕。”
“你们现在改变政治盟友,那是你们的事。少扯到我家身上!当初我的婚姻就是被你们强弄的,今天你们又要我离婚,给新的盟友表忠心。我算什么?要是我家的存在碍着你们的事儿了,我现在就回去,跟家人一起远走高飞。我不缠你们了好不?”言毕转身就走。
“你不用回去了!”他冷面老爹忽然冒出冷冰冰的一句:“此事是关系到家族的大事,关系到整个家族和后代前途的千秋大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是家族的一份子,有责任在此时支持家族的大事。至于你那老婆~~~现在已经去天国享福去了!不用再陪着我们受罪了。”
“你什么意思?”波努克心中一凉,除了惊恐更有愤怒,被当作随意指使、随意处置的奴仆,而这种关系则隐藏在所谓的‘你是家族的一份子,有责任如何如何’,或者‘你是我们的儿子,有责任如何如何’的大义伦理之下,让他脸上怨恨的抽动起来:“我家的人~~~我的一切,你干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干~~~干这样的~~~~”他怀着一丁点儿希望:“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他衣着华丽的公爵老爹,就像手柄花哨的断头刀,最终是沾满了冰冷的鲜血:“你走之后,就已经把她们处理了。这次政局变化非常严重,如果不把她们处理掉,我们家族都会被清算。那就是万劫不复!为了家族,他们必须死!只有他们的尸体才能换取我们家族的未来。”
波努克脑子里忽然冒出非常阴森的而理直气壮的声音:那你们的尸体能换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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