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哪啊这是,八字没一撇呢,不对,连八字都没有。”杨帆回了一句,听说二婶去了果园菜地那边,匆匆离开了。
人家要看看,杨帆在村里发展的事业,杨国庆对这个可能成为未来亲家的二婶,自然是招待周到,陪着去那边转了转。
一路上嘴巴自然是不停,见什么说什么,思维跳跃,颇会联想的二婶,说出来的话还不带重样的,杨帆甚至想,当年她要是上学多的话,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仅仅凭借着自己的口才,当个演说家不成问题。
杨帆到了的时候,二婶正摘了个西红柿,大口的吃呢,听说没有农药,洗都不用洗了。
“嗯,这味道真不错,菜都卖到城里了,也没机会吃到,好东西啊,镇上卖的那些菜那叫什么,死贵不说,味道不咋样;还有农药啥的,不安全啊……”
听着二婶,对西红柿发表了一通意见,杨帆只听了一半,去了那边的窝棚。
原来的窝棚还在,旁边更大的房间和仓库已经在建了,差不多还要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搬进去了。
检查了一下那些花花草草的涨势,自己收集的那些雨也完好无损,只是那只鸟不见了。
算了,飞就飞了,救活了一只鸟,也算是积点功德。
那边堆的那堆黄土,原封不动的还在原地,杨帆走过去用手捏了点放在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如面粉。
有时间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土,看看到底有什么用。
“帆帆,帆帆,你快来啊!”忽然之间,听见了老妈的喊叫。
杨帆迅速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二婶坐在那个青石上,一个劲的喊叫:“啊呀呀,杨帆,你个没良心的,在我家里住了三年,我对你咋样?今天上门来,还是撮合你和萱萱的事情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未来丈母娘的;就算对待一般的旁人,你也不能这样,上大学都学的啥?学到哪去了,最基本的礼貌呢,尊老爱幼的美德呢?挺好的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有钱了,尾巴上天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什么人都看不上了;要是这样直说,何必用这种小孩的玩意呢。杨帆你看看你自己你多大了,二十四五了,你以为你还是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成家立业了,你竟然这样……”
叽里咕噜,带着哭腔的喊叫,说的杨帆一个脑袋两个大,更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啥事,他什么都没做啊。
“二婶,咋了?”
“你你你……”二婶使劲想站起来,却动不了,旁边的杨国庆和王素兰一左一右的用力,还是拉不起来。
杨国庆瞬间发火了,丢人,丢人丢大发了。“杨帆,是不是你干的?”
懵懂中,杨帆也算是明白了,石头上好像有胶水,二婶坐在上面,直接起不来了。
天地良心啊,他什么都没干,绝对不会干这种幼稚的事情。
“爸,怎么可能,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啊!”杨帆赶紧解释。
二婶又嚎开了:“不是你,还有谁,你觉得你发达了,看不上我们家萱萱了,想方设法的捉弄我,将我赶走;你家里不是有个姓魏的姑娘吗?人家长得多漂亮啊,你的花花肠子,能骗的了我,算我瞎了眼了。”
“二婶,真不是我!”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确实不是他啊,这青石上怎么出现胶水的,那是自己平时坐的地方,更不可能出现胶水了。
他赶紧走过去,帮着使劲往起拉,还是没办法,胶水太厉害了,吸的太紧了。
“妈,回去找个新裤子,这裤子不要了。”杨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个主意。
王素兰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赶紧回去,将自己的裤子拿过来。
杨帆蹬蹬跑回家,将老妈的裤子拿来一条,跟着杨国庆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杨国庆板着脸一言不发,实在忍不住了才说:“你丢不丢人?干这事像话吗?就算对你二婶有意见,或者不同意这门亲事,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沾亲带故的,你说你干的这事像话吗?”
杨帆急的只抓脑袋:“爸,这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你,难道是胶水还能自动跑到石头上去了?”
“我……”
一句话将他问住了,是啊,胶水怎么可能自动跑到石头上。
二婶从菜地那边回来了,王素兰陪着,一路上说了无数的好话,总算消了点气。
到了堂屋里,没有外人了,二婶语言轰炸开始了,整整说了半个小时,从杨帆小时候出生,说到上学,一直说到最近。
杨帆一个劲的点头,耐心地听着,心里痛骂这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将胶水弄到石头上,难道本来是想作弄自己,没想到最后中枪的却是二婶?
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好说歹说,杨帆连连赔礼道歉,最后开车将二婶送到镇上,又买了点水果送到家里,二婶这才平息了很多。
回来的时候,杨国庆两口子都在堂屋,脸色都不好看。
今天这事干的,简直丢人丢到家了,两口子又将这个儿子教训了一顿,并告诉他这事就这么定了。
杨帆憋了一肚子火走出家门,去了菜地那边。
他什么都没干,却被训来训去的,这个锅他不能背,他一定要调查出来,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杨帆拿着根木棍,走到那块青石边,如果不仔细看,一点痕迹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怪了,一般的胶水,干了之后,都有痕迹的,现在竟然一点都没有,难道有人抢先一步毁尸灭迹了?
不过,很快杨帆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当他将木棍放在青石上的时候,木棍竟然被黏住了,使劲拉,将木棍拽断了,都没拉开,那半截木棍还竖在青石上。
什么胶水这么厉害?
又用其他的东西试了试,还是同样的效果,最后还是拿来一把小刀片,将上边无色无味,凝固的胶水,一点一点刮下来的。
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窝棚,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直到走到菜地后边那堆堆放了很久的黄土的时候,杨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