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哦,她忘了,这是古代,古代不但没有刨妇产,也没有无痛人流,都是一碗中药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原来打胎也这么恐怖啊。
莫名的,舒锦歌一阵胆寒,看着肚子更加幽怨了,不过想到这是自己和御天齐的第一个孩子,心里又有些暖意。
现在想来,她还真的舍不得这个小生命了。
这是她和御天齐的孩子呢。
想通了一些的舒锦歌,面色缓和了一些,可是想到自己刚刚用那么冷血的话语和御天齐说话,她就觉得愧疚。
踌躇了一下,舒锦歌还是说道:“你去看看王爷去哪了?”
见舒锦歌这样说,香草松了一口气,赶紧出去寻找御天齐,她真怕自家小姐一根筋拧死在这里,和王爷生出嫌隙,到时候再觉得后悔,就晚了。
御天齐虽然是很生气的离开了,不过也没有走远,只是去了书房沉思。
他在想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舒锦歌到现在都是自己的媳妇了,心也在自己这里,为什么就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呢?
看今天她那坚决的样子,他的心隐隐作痛,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宠着她低吼,不过理智战胜了一切,他狂奔出屋,生怕慢了一步,自己会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不多时,苍耳过来,将房中香草和舒锦歌的对话告诉了他之后,他的心才落了地。
不过眉头也紧了一下。
女人生孩子,当真那么恐怖?要是娘子有危险的话这孩子不要也罢。
“苍耳,你说生孩子真的是生不如死?”
苍耳嘴角一抽,我的王爷,他不是女人,真的不知道啊。
“王爷,自古有一个说法,就是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不过,难产血崩这种事相信还是少数的。”
不然,王爷是哪里来的,王妃是哪里来的。
这句话苍耳放在了心里,他可不敢说出来,自己找罪受。
见苍耳摇头,说出来的话也不算是好消息,御天齐叹息,身边有个蠢侍卫真心累啊,一点都无法帮主子分担困惑。
没一会,香草就找来了,御天齐心里顿时高兴,面上只是淡淡的吩咐香草回去,香草心里惴惴的,生怕御天齐现在就已经被舒锦歌伤了心,所以,硬是坚持着让御天齐去看看舒锦歌。
御天齐想了一下,媳妇现在刚刚怀孕,心情什么都颇为复杂,大夫说了是要避免忧心过重,心浮气躁的,所以,自己要是不去,她要乱想了怎么办?
想到自己必须去的理由,御天齐很自然的就接受了,大步离开书房,这到让想着要怎么费一番功夫才能劝动王爷的香草当场石化。
王爷好像忒积极了......
质子府。
出云皓月一身洁白的长衫站在窗口,看着天上的皓月,一头如瀑的长发自然的披在肩头,让那张有些清秀,却带着哀愁的脸看上去更加让人怜惜。
只是,他的眼睛此时却是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呈现着诡异的红色,手臂因为拳头的攥紧,导致青筋蔓延。
每一次月圆之夜,就会让他想起那些难以忘记的惨烈事实,彻夜难眠,让他被压在心底的暴虐总想要挣扎着跑出来。
而他就在用那仅仅剩下的那点理智,挣扎着压下心头的暴虐。
出云皓月自小就生长在出云国的皇宫中心,他的母亲,是出云国最美的女子,也是出云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从小,他就备受瞩目,也被自己的父皇捧在手心中。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因为他的身边就算是有很多机关算尽的兄弟姐妹,可是,父皇还是一如之初那样保护着自己,让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
总而言之,争夺皇储,和他没有关系,而他就在母亲和父皇的羽翼下长大。
只是,事情在他十岁的时候突然发生转变,他从不可一世的皇子,变成了出云国的太子,却又被遣送到炎国成为质子,而这一切,还是他自己做的推手。
而母妃,那个美丽与世无争的女人,却因为那人的子嗣疯狂,直接死在了金銮殿上,香消玉殒。
呵呵,多么可笑,帝王爱,到什么时候,都是自私的呢。
皇位,他觉得那就是可笑的存在。
那一日,御天禧问他可是想家了,他想,他是想着的,想着怎么能将那残酷无情的人直接拉下马,送去阴间和母亲做伴。
只是,他不能,他想要回国,就必须将自己的爪牙深藏,将自己的仇恨掩埋,在他们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找到出路,重新开始。
而心里,还在希冀那仅存的一点点亲情。
只是,他想的到是简单,一直到刚才,御天齐派人送来了书信,信上赫然写着出云国大军压境蠢蠢欲动。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心彻底凉透是什么感觉。
父皇,你还真是残忍呢。
也许,在你的眼里,只有他才是你的儿子呢。
他闭上眼睛,将眼底的血色掩藏,再睁眼,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
走回桌案前,他执笔,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下四个字。
助我回京。
御天禧收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眼里闪过笑意,他就知道,出云皓月绝对不是孬种,那血泪一样的经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忘记的,而出云皓月,更是和他一样,心里住着一只猛虎,只要开栓,就要血溅十里。
舒锦歌在房里等了没一会,就有些昏昏欲睡,等御天齐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抱膝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的迷糊的样子。
开门的声音将舒锦歌惊醒,她茫然的抬头,发现是御天齐,便笑着说道:“你回来啦。”
说着,她居然伸出手,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天齐,我想你了。”
御天齐没想到他回来看到的会是这样的舒锦歌,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很浓重的委屈,五官都挤在一起,看起来可怜的如同一只被虐待了的兔子。
肩上的衣服本来就是披着的,这会儿,伸开双臂,便脱落下去,露出光洁的香肩。
御天齐来不及晃神,赶紧上前,伸手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一把抓起薄被盖在了舒锦歌的身上,将人裹了起来。
如今虽然已经是夏日,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风,怀孕的人较弱,他生怕这人会生病,到时候,可就遭罪了。
对于之前的怨念,哪里及得上自家心肝的身体。
不过,更让他惊喜的却是舒锦歌的样子,这样放下坚强,柔弱的舒锦歌,居然是如此的动人,若不是此时怀里的人儿怀孕,他真想直接温存一番。
就在他叹息自己要克制的时候,顿时觉得身子一僵,随即低头,看向惹祸的小人。
舒锦歌虽然困倦,却也清明,自然之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只是,她自己都没料到,在她的神志最为脆弱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的依赖御天齐。
所以,她清醒过来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样的自己,而御天齐如珠如宝的将自己抱起来,更是让她愉悦。
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动手动脚,寻找消遣。
两情相悦,还摆什么架子。
舒锦歌的手一直在御天齐的身上游走,那频频而来的热浪一阵阵的冲刷着御天齐的理智,御天齐紧绷着脸,强忍着迷乱自己的情愿,沙哑着说道:“娘子,你该休息了。”
舒锦歌嗤嗤一笑,难得的娇憨可爱:“相公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是你的身子......”
“相公以为我要做什么吗?”
舒锦歌眨眨眼,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御天齐,却掩饰不住眼底戏谑的笑意。
这小野猫是故意的。
御天齐眼底闪过幽光,很小心的一个闪身,将心尖上的人放在床上,而他则是侧身躺下,将舒锦歌抱在怀里,不容拒绝道:“睡觉,不然,有你好看。”
被禁锢着双手,舒锦歌笑的没心没肺:“相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那锦歌给相公去叫那十二美人吧!”
说着,舒锦歌就要挣扎,御天齐没办法,只得放开束缚,以免她误伤了自己:“胡闹,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可是相公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啊。”
说着,舒锦歌又在那上抓了一把,顿时让御天齐抽气。
这大胆的举动,加上小野猫无辜的眼神,唇角邪气调皮的笑意,顿时让他有些把持不住。
可是,天生的理智,让他不能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该死的。
他猛地吸气,目光带着热切的火焰看着舒锦歌:“娘子......”
语气都带着颤音,顿时让舒锦歌脊背一麻,浑身一颤。
卧槽,玩大了。
她赶紧收敛心神,防止自己再被诱~惑,娇嗔的看着御天齐:“相公,你还没说,你喜欢嘛?”
说着,舒锦歌凑近御天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执着的想要听见他的话。
该死的。
御天齐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双手扣住舒锦歌的后脑,唇便咬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