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兮儿走后,燕北玦走到里间的书桌前,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盒扔到赵晨手中,冷冷说道:
“把这个给她送去,告诉她,她再不用,就把它扔掉好了”
赵晨一愣,低着头,看着手里精美的小盒子,突然觉得烫手,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走到燕北玦身旁,把小盒放回他面前的桌子上,低声说道:
“小侯爷您还是自己送过去吧!”寂寞了那么多年,终于遇见一个像叶丫头那么好脾气的人,把他家主子拉下神坛,若由着他家主子胡来,两人肯定得吹了。
他并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有点自以为的认为两个人在闹别扭。
叶丫头都跑了,这回肯定得换他家主子去追。
两口子有来有往,一进一退,这才公平吗?
“你去不去”燕北玦冷声威胁
赵晨突然捂住肚子:“小的肚子疼,先出去拉个肚子”
说完便捂着肚子,在燕北玦寒气逼人的注视下匆匆跑了出去,燕北玦无可奈何,拿起那一盒刚刚从皇上那里讨来的珍宝膏,冷着个脸一声不吭地走出书房。
院子里,“急匆匆”却还没跑出前院的赵晨捂着肚子回过头,看着稳步离去的身影,忍不住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心里暗道: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零,这不就是典型,他要拉肚子,不是可以让方威去送嘛!明明就想见,还装着一副满不在乎。
……
燕北玦是用瞬息转移来到了叶蓝草的房间里的,当正倚在窗边的叶蓝草看到突然出现的燕北玦时,就跟见到鬼似的,吓得整个人冲到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里。
燕北玦一愣,赶紧走过去把她的被子翻开,叶蓝草却是死死的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不肯让他翻开。
“臭丫头,你又怎么了,把自己包成这样,你想憋死自己吗?”
隔着被子,传来叶蓝草状似生气的声音:“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怎么,你还在生气吗?自己闯了祸,还蛮不讲理起来了”燕北玦怒道。
空气中静默了五秒,燕北玦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时,叶蓝草突然把被子一把扯了下来,一张哭得又红又肿又狼狈的脸,整个呈现在他的面前,可能是因为哭得厉害,整张脸,比他中午走时更严重了。
“我没有闯祸,裴兮儿不是我推倒的”叶蓝草含着泪,否认道。
与被他看到这张猪头脸相比,她更不愿意被他冤枉。
燕北玦的表情漠的一冷:“不是你推的,难道是兮儿自己摔的?兮儿不是这种人”
叶蓝草此时,内心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什么也不再说了,转身“啪”的一身躺到床上,面对墙壁,背对着燕北玦。
裴兮儿不是这样的人,她就是这样的人吗?
叶蓝草不想再辩博,不想再辩解,陪了他一个月,每天想法设法逗他微笑,她突然觉得很累。
……。
燕北玦望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一向喜欢粘着他,就算他冷着个脸不理她,甚至威胁要把她扔出去,她仍像一根菟丝藤一样缠上来的小丫头,突然间对他不理不睬,燕北玦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