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缘分真的是天注定的,不然他为什么甘之若饴的让这个好哭鬼在自己身边,一呆二十年?
前二十年他没有好好待她,后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他不想重蹈覆辙。
此时走的仅仅只是一条短短的红地毯,但他们真正要相陪的,是一条漫长的人生。
当在牧师面前说出“Yes,Ido!”的那一刻,施罂才真切的意识到,那不是一句简单的话,那是一种深沉的责任,上天将那个女人的一生交到了他的手里。
将戒指缓缓的推送到她的无名指上,也是将她的一辈子牢牢的套在了自己的手里。
“我会让你幸福,施太太。”
他执起她的手,深情一吻。
大厅的音乐忽然一变,无数的花瓣自头顶飘落,到处都是祝福的欢声笑语,佳佳泪眼朦胧的埋进了施罂的怀里。
砰——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一地碎玻璃,一个颓然的背影,悄悄退席,默默远去,越来越远……
…………
施罂作为新郎官本来逃不过被灌醉,但是想要自己晚上万一醉了,那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知轻重伤了佳佳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可不得了,所以他存了心思坚决滴酒不沾,敬酒的任务全部搁置在几个伴郎的身上,算严挚喝得最多。
施罂很HPAAY,他从小就和严挚不对头,见他趴在花园里狂吐大大的出了口恶气,居然忘了人家可是为了他新郎官才这般惨。
总之,施罂抖了抖自己衣冠楚楚的衣着,直奔洞房。
话说,佳佳怀孕真的让他占了很大的便宜,基本大家都心疼佳佳,没人闹洞房,他边松领带边推新房的门。
推了两下,没有推开。
这才发现门从里面反锁起来了。
“佳佳,是我,给我开开门。”
“……”
声音提高了些:“佳佳,我是施罂。”
“……”
声音继续提高:“佳佳,门反锁了,帮我开开。”
“……”
“佳佳!”
躺在床丨上休息的佳佳听而不闻,她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进来的,谁说要和他**的?门儿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床头的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充耳不闻,电话响了一边又一边,才姗姗接通。
“佳佳,给我开门,新婚夜你也要和我闹吗?白天还好好地,这会儿你怎么了?”
“我没有……”佳佳平静的说道:“我怀孕了,不适合两个人****,你睡书房吧。”
“五个月可以了……”他意有所指。
“……”佳佳抿嘴不语。
施罂抓狂的饶饶脑后勺,妥协道:“我们就盖被子睡觉,不做别的。佳佳,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把我拒之门外说不过去。”
“我跟妈妈提过的,她说给你在隔壁房间安排了床铺,好了,我困了,睡了。”说完直接挂断。
施罂气得朝门狠狠一脚,新婚夜被老婆拒之门外,传出去他这辈子不用混了,不行!他丢不起这个脸。
思忖片刻,他要绝地大反击,拨了好几个兄弟姐妹的电话:“来闹洞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