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姬夜灼所知,那一位便是五皇子的生母贵妃娘娘。
但凡是进入了南山学院之人,都在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人的追棒。
其中以皇家的太子,皇子,公主最甚。
三人被从头夸到脚,被形容的完美无缺,绝不仅有。
对此,姬夜灼不以为然。
当宴席进入最为火热的阶段之时,正低着头喝着酒品尝着点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不少人的抽气声,及那熟悉的男性嗓音。
“本王来迟,还请见谅。”男人声音低沉优雅,如罂粟般别具诱惑,使人不知不觉中一步步坠入万丈深渊,沦陷其中。
姬夜灼不用抬头便可知出自于谁之口。
当今三皇子,澜王殿下席千澜。
男子身姿颀长,一件月白色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长及膝青丝垂至肩,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薄唇勾勒出危险而邪恶的弧度,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有着樱花般的唇色,无一不在张扬他的着高贵与优雅,面部轮廓如刀削一般五官分明,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执一把扇,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浑身透着妖孽气息,难掩风华绝代。
如此俊美又轻佻之人,瞬间引来了无数女子的视线,这种人注定了是焦点的存在。
只可惜,在别人看来,澜王殿下也就只剩下一副好看的皮囊而已。
不能修炼之人,注定是弱者,是废物。
席千澜站于中央,顶着当今圣上不满的视线,手持折扇,拱手道,“父皇,母后,母妃。”
“你怎来了?”陛下皱着眉头质问,邀请名单可没有他。
“父皇不知?是太子邀儿臣前来。”席千澜笑得轻佻。
陛下即刻望向太子殿下,用眼神质问。
席千羽站起身拱手,“儿臣见三弟久不出府,生怕他闷出病来,便把他给邀了出来。”
虽然心中十分不满,但碍于此时并不是发作的好时机,当今陛下只得挥了挥手表示作罢。
席千澜扫视一圈,靠前的位置都被人给坐完了,靠后的位置他又瞧不上眼,一双桃花眼带着许些笑意,笑容奸诈。
在大庭观众之下,当今澜王殿下缓步走向了姬家九少爷的前面。
“本王同你挤上一挤可好?”
姬夜灼无言以对。
这家伙真是不放过她。
“不说话本王当你同意了。”说着便让宫人抬了一张椅子弄了一对碗筷,很是自然的坐于姬夜灼身侧。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这两个人身上。
姬家九少爷和澜王殿下走得近这已经不是秘密,但如此作为,还真是吓了不少人一跳。
几乎是瞬间,姬夜灼引来了无数道视线。
姬夜灼跟席千澜小声埋怨,“我又成了众矢之的。”
“有本王在,何惧之。”
“招摇。”
“彼此彼此。”
当今太子见到两人相处的如此融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即便是从南山学院回来的太子,二公主,或是五皇子殿下,都知道最近姬夜灼以及澜王殿下关系挺好的消息。
即使有所怀疑,但见此,那些怀疑都烟消云散。
“没想到姬家九少爷同澜王殿下,关系甚好。”
席千澜道,“都是无才之人,自然是一见如故。右相有何指教?”
姬夜灼也看向说话之人,对上他凶狠的视线,便可得知,这一位便是徐右相。
怕是她昨日将他嫡子打伤,今日要为他儿子报仇来了。
徐右相冷笑一声,“澜王殿下,凡事都不仅仅看表面。”
“右相此言甚是在理。”坐于当今陛下左手边的贵妃娘娘冷声道,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怒意,也不知在生什么气,“能够将慕容家的少爷,进入南山学院的公子打伤,又怎会是一个无才之人。”
此言一出,愣是让不少人回想起姬夜灼将慕容家族的慕容庭以及右相公子打伤一事,若是姬夜灼当真是废物,又怎会将两人打伤。
慕容庭也就算了,可是徐家公子可是进入南山学院之人,岂会被一个废物轻而易举的打伤。
箭头分明指向了姬夜灼并非废物那一行列。
心里的痛楚被大咧咧的撕裂,慕容家主、慕容庭及右相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
当众被揭伤疤,换做谁都不太好看。
姬夜灼好不悠闲,“贵妃娘娘难道不知姬夜灼是公认的废物?被一个废物打伤,说明什么?他们连我这个废物都不如。”
席千澜用折扇一敲手掌心,“夜灼此言甚是有理。”
“得了,贵妃,知你不喜澜王,你不用如此针对澜王好不容易交到的友人。”坐于皇帝右手边的皇后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一顾。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在提醒澜王,让他切莫和表里不一之人相交。这您也要管?”
“陛下之子,自然是管得。”
贵妃娘娘被此话堵得哑口无言,恨恨的将这一笔账给记下来。
当今陛下的结发妻子及最为宠爱的妃嫔争吵,下方之人纷纷垂下头来。
“你怎么跟太子勾搭上了?”姬夜灼举起杯盏送入口中同时问道。
席千澜轻佻不减,“不过是让我来膈应席千栾和贵妃而已。”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既然有顺理成章来的理由,为何不用。”
“只怕贵妃恨不得立刻弄死你。”姬夜灼放下杯盏,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舞姬,“先前找我麻烦警告我的人,是贵妃的人吧?”
“小夜灼真聪明。这都能猜出来。”
姬夜灼瞪他,“别贫。”。
“不贫。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