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想想,以四方堂的勃勃野心,会盯上早已闻名天下的四大学院也是情理之中,如若不然就不是四方堂了。
对此姬夜灼倒是不怎么惊讶,反倒是看着蓝凌云的眼神一变再变,偏向了某一处。
“蓝师兄,不知我们可是即刻启程返回四方堂内?”在四方堂居住了一段时间,姬夜灼也是了解了那里的规矩,一旦身上没有任务在身,离开四方堂的弟子要立马返回四方堂,不得在外逗留,违者给予严重的处罚。
这完全是要把四方堂之中的弟子困死在里面的节奏,简直是想以外的家族及势力所炫耀,在她看来这跟圈养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是自然。”离开之前,蓝凌云望了一眼南山学院,最后携带着姬夜灼离开了此处,行色匆匆的样子好似不愿意再多带一分钟。
在南山学院居住了多时的四方堂之人终于离开了,守在学院大门口处的学生们看见缓缓变成黑点直至消失不见的两个身影,一致的在内心深处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两尊大佛送走了。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连南山学院的导师都相当后悔当初向四方堂言明此事,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抓到机会前来南山学院,进而羞辱他们,最后还打上了他们南山学院的主意。
目送着两人离去的上尘导师也和学生们一样,心底松了口气,没有四方堂的在一边瞎掺和,学院平静了不少。
紧接着,不当上尘导师安下心来,就看见了姬灏不知为何往导师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不免有些好奇,好端端的到底是何人把他叫了过去。
正好他也要前往一趟,跟曲导师言明四方堂的两个人蓝凌云及姬夜灼离开一事,便尾随在其后,不慌不忙的走着,当他看见姬灏站在曲导师身后时,那颗平定的心咯噔一下。
曲导师这个时候把姬灏叫过去,所打的主意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摆明了就是为了四方堂姬夜灼一事,想必他也查出来了一些事情,比如说
姬灏跟姬夜灼是一个家族而出!
且关系匪浅!
他们之前还是敌对关系!
这些事情,曲导师只需要一查便知,何况这里还有着来自于逍遥帝国皇室的三位,席千羽,二公主及五皇子席千栾!
上尘导师几乎是快马加鞭的飞了过去,试图想要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姬灏,听闻你跟四方堂的姬夜灼关系匪浅,可有此事?”曲导师负手而立,一脸严肃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看,微微蹙起的眉头彰显了他此时此刻的不甚好的心情。
姬灏在南山学院待了也快有半年了,跟曲导师也打过交道,还是第一次见到此人如此表情,见对方问的还是姬夜灼,完全没有吃惊,谁让这里有逍遥帝国的其他人,一问便知,不是秘密。
“关系匪浅不敢当。”姬灏沉声说道:“学生与姬夜灼乃是同族,更是同父,乃是异母兄弟,同样也是对手。”
曲导师闻言,倒也没有意外,这些消息他早已打听到,再一次听见心情毫无起伏,倒是看着姬灏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他的异母兄弟如今为四方堂所效力,那么这个姬灏会不会是别人派进来的眼线?
想法一出,曲导师的目光打量不复以往,显得一样冰冷,摆出了南山学院导师才有的架势,换做其他人必然胆战心惊,可他眼前的是姬灏,面色平常如常,不卑不亢。
就这样直勾勾的回视着曲导师,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让曲导师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姬夜灼是四方堂的人,你可知晓?”视线质疑之中带着一分警惕戒备。
终于进入正题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是为了姬夜灼是四方堂之人一事儿让他来,可听见的还是有些愕然,镇定自若的回答:“知道,在她来的当天便知。”
“四方堂,你可了解一二?”
“少之又少,皆是同其他人口中得知。”四方堂可谓是恶名昭彰,想要不知道,除非是聋子瞎子。
在得知姬夜灼也是四方堂的一员,他震惊,也问过别人四方堂,知道了这是最为有名的霸道势力时,心下很是莫名,完全没想到姬夜灼会跑到四方堂去了,相当惊悚。
四方堂的坏名声倒是极高。
“你这兄弟倒是跟四方堂是一丘之貉。”曲导师冷笑一声,本来呢,得知这个四方堂的姬夜灼跟姬灏乃是异母兄弟时,难掩吃惊。
心想着不管怎么坏,有姬灏这种例子在这,也不会坏到什么地方去,可当亲眼所见时,曲导师怎么样都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
姬灏听见曲导师如此轻蔑的议论姬夜灼,心下有些愤愤然,连姬夜灼这样的人曲导师都瞧不上眼,那岂不是败于姬夜灼之手的他,曲导师更是看不上了?
“导师,请慎言!”姬灏原本没有任何笑意的脸上此刻一片严肃,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我姬氏家族家规甚严,绝非是出那种仗势欺人的家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曲导师在贬低姬夜灼的同时,也把姬氏家族的弟子给鄙视了个遍。
曲导师闻言不由一愣,反应过来是姬灏理解错了他所说的意思,他指的是姬夜灼一个人,可偏偏姬灏把他们一整个家族都带了进去。
虽说不惧怕帝国势力的家族,但是真要闹起来,南山学院也不一定讨得到好处。
“何况,这是姬夜灼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她一个人的决定,与我姬氏家族何干?还请曲导师不要把我姬氏家族的子弟拖下水!”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姬氏家族还怎么在逍遥帝国里立足?
从小到大被灌输了一切以家族为主,家族为首要的姬灏,自然是不会容得下一个外人如此贬低姬氏家族,哪怕是曾经指导过他一二的导师也不能例外。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姬灏不会因为曲导师的身份从而不敢反驳,任由着对方这般完全不当一回事儿的不停贬低着自己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