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正事,沈峰立马变得严肃,跟姬夜灼讲述了之所以来此处的目的,同时也表达了对自家少团长的愧疚之情,毕竟是因为他,少团长才会错失前往南山学院的机会。
哪怕少团长如何安慰他说导师准许她迟点前往,都不足以他补平心中的惭愧。
“你是说,你们的团长被人所追杀?”姬夜灼扬眉,作为皇都之中第一的佣兵团的团长,竟然还有被人追杀的一天,这传出去,可以说笑好多天了。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在下绝对不会乱言。”沈峰一本正经。
姬夜灼相信这种事,沈峰也对不会乱言。
单从少团长愿意让他跟随来看,此人对着团长及少团长有着绝对的忠诚,就从这一点来看,他就不是胡说八道之人。
“现在如何?”
“已在隔壁房救治。”
姬夜灼:“”
“既然在救治,为何还要我相助?”对此姬夜灼有些无言以对,一手无奈的扶着眉心。
她有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除了席千澜及玉堂还有当时前来赠予她炼药师玉牌的月星辰之外,无人知晓她是炼药师的身份,哪怕是最为亲近的姬老家主都不得而知。
尽管如此,姬夜灼对他们主仆二人也有着一定的警惕。
“并非要你出手相救,我等深知你并非医师、炼药师。”许是生怕姬夜灼误会了什么,沈峰连忙说道。
姬夜灼更是不解。
沈峰轻咳了一声道,“听闻九少爷当时身中毒,是澜王殿下身边的下属,名为玉堂的年轻人所救,在下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炼药师,且等阶还不低。”
“哦。”姬夜灼这下懂了这两个人要她相助的意思了,这是打上‘炼药师’玉堂的主意了,“你们是要我书信一封让澜王殿下放玉堂前来此处一趟,从而医治你们的团长?”
“正是如此。”沈峰连忙点头。
姬夜灼连想都不曾想的摇头拒绝,“容我拒绝。”
“为何?”
姬夜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们都知澜王殿下的处境如何吧?在皇都处境本就尴尬的他要是身边没有了玉堂保驾,你们认为他能够度过在玉堂尚未回来的这段时间?”
“澜王殿下之所以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全靠玉堂在侧为他的身子骨治疗,不然以他孱弱的身躯,别说活到二十就死亡,刚到十八就已经升天了。”
多么感谢那些流言蜚语。
远在某个界面的澜王殿下打了一个喷嚏,后背一阵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连忙搓了搓,“何人说本王的坏话?”
玉堂:“九少爷?”
“玉堂你很闲?”
“爷,一定是敌人在骂你。”玉堂求生欲极强。
这话算是提醒了沈峰,澜王殿下从到大都是极其受到排斥的皇子,而且听闻他的下属玉堂寸步不离他身,去到何处都有他的身影,仅仅是这一点,澜王殿下就不会允许派遣他的下属前来。
原本熊熊燃烧的希望之火,被姬夜灼一点也不留情面的给扑灭了。
少团长可不信这个邪,脸上带着为退去的红色,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发出极其大的声响,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姬夜灼,“九少爷,您不是澜王殿下的好友,想必只要您开口,他一定会让玉堂过来的。”
姬夜灼淡淡的瞄了激动的少团长,“少团长,您认为,朋友跟命相比,可是胜过性命?别天真了可好?”
“可是”
“什么好可是的,我比你们还要了解澜王殿下席千澜。”捧起茶水,又喝了一口,说的无比的自信。
少团长还有沈峰变得气怏怏了,原本他们还如此指望。
姬夜灼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十足,“你们怎知是玉堂救治了我?又怎知玉堂是炼药师?”
倘若她本人没有记错,这种事唯有皇宫之中的那几位才可知晓,皇上,太子,二公主,五皇子,及贵妃娘娘。
而她之所以会有给玉堂‘救治’的机会,完全是因为五皇子殿下席千栾派遣下属给她弄毒粉。
莫非是皇宫之人散播出去的?
听闻此言,沈峰还有少团长愣住了,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姬夜灼,前者道,“姬夜灼九少爷,您不知?此事早已传播开了,有着不少人前去澜王府听说后来全部都被轰出来了,有皇家之人所证实,怕不是假的。”
“又是皇室之人!”姬夜灼咬牙切齿的声嘀咕,皇室之人这是有多恨席千澜才不想他安生!
“就算是,席千澜也不会同意让玉堂救治除了他以外的人。”姬夜灼十分笃定,笑话,要是让玉堂前去‘救治’其他人,这不是暴露了么?
何况,席千澜本身就是一个炼药师。
“那该如何是好?”少团长坐了下来低着头,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的抓着衣袍,颇有些不甘心。
“你们不是请了炼药师,让炼药师来不就好了,何况皇都也有着天品炼药师。”
“不是什么品阶的炼药师的问题,而是,我们团长所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
“哦?”不是一般的毒?
这倒是让姬夜灼来了一点兴趣,自从有了如意空间后,大陆上所有的毒她都在里面看到过,以及后面所补充的用何种丹药所治疗的方法。
要是没有如意空间所记载的,她倒是可以乐意瞧上一瞧。
“连我们带来的炼药师都未查不出。”沈峰说道,语气有些沉重,千里迢迢的带着炼药师前来,却查不出什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人的了。
姬夜灼起身,伴随着她的动作,椅子发出一点轻微的声响,房间内的两人注意力全部都投在她的身上。
“姬夜灼?”少团长不解。
“九少爷。”沈峰一脸的茫然。
“不妨带我去看看,或许玉堂留给我的丹药可以治好你们的团长。”
话音刚落地,一阵风自姬夜灼的身侧所刮过,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和少女都不知去了何处,不见了踪影,唯有原先紧闭着的两扇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不定的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