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方子陌急了,“你确定只打一块?”
拜托!
他是在闹着玩吗?
这段时间都已经输了好几百万,打一块的需要打到天荒地老才能赢回来吧!
“嗯。”温靳辰挑眉,淡淡回应:“一块就已经很大了,月儿,对吧?大叔不是爱赌博的人,只是和他们打着好玩,打发时间。”
元月月笑着点头。
在她看来,一元确实很大了。
其余的三个男人彻底见识到了温靳辰在元月月面前是个什么状态,那个霸道又嚣张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当起了妻奴,才不要和他玩呢!
“我突然想起我有急事。”方子陌率先想到撤退。
虽然闹温靳辰很好玩,但看眼下这阵势,是他闹他们才对!
“子陌。”温靳辰淡淡一笑,黑眸里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冷光,“听说你看中的那个棒球帽全球只有一只,是要拍卖竞争,对吧?”语气里全是威胁,连空气也变得压抑了。
方子陌一愣,那只棒球帽他势在必得,但万一温靳辰闲得无聊要和他抢……
“我没事了。”他的屁股又乖乖地回到座位,“咱们打牌吧!”
其余两人自然也只能将到嘴的话咽回去。
温靳辰这只腹黑的大灰狼,谁敢真的招惹他?
牌局开始,元月月全神贯注地看温靳辰打牌,偶尔起身给他们添茶,偶尔又给他们递水果,忙得不亦乐乎。
四个男人以前邀约打牌的时候,都是饿了就叫外卖,渴了就喊服务员,透着颓丧单身狗的味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多了个女人在旁边忙活,让他们打牌的时候有吃有喝,别有一番风味。
温靳辰的心思全不在打牌上,他的余光一直盯着元月月。
她很小心地将他赢回来的钱一张张地铺平,从大到小很有顺序地整理好,当发现他听牌的时候,她那认真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喜爱,有时候默念“胡牌”的小声他都能听见。
她的心果然还是向着他的,知道让他赢呢!
小家伙不笨。
“月儿,我要吃葡萄。”温靳辰轻声。
“哦!”元月月赶紧起身,将葡萄洗干净,给其余三人都分一些,再递一粒给温靳辰。
他不接,神情还有点儿不爽。
她咬了咬唇瓣,再带上一次性手套,剥下葡萄皮,再递给他。
同时,她还不忘在心里嘀咕一声:这个男人还真将自己当成是老太爷了呀!
他并没有拿手接,低头,含住她的手指,灵活地舌尖在她的指头上来回旋转,撩拨出细细地痒,才浅咬一口,吃入葡萄。
她的脸迅速涨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双手背去身后,老实巴交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柔弱表情。
“嗯。”他很满意地出声,“胡了。”
她轻轻咳嗽两声,硬着头皮取下手套,将钱收回来,工整地放好,动作始终透着一股温柔的如意。
见元月月这么乖巧懂事,还特别会疼人,其余的三个男人哪里还有心思打牌。
难怪温靳辰对这个小丫头念念不忘呢!
她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魔力,还有着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清纯,和她待在一起,整个世界都安静柔美了,连一点儿烦恼都感受不到。
温靳辰很得意,势必要将虐狗行为进行到底。
要让他们几个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终于,在温靳辰赢了两百块之后,他看向元月月,问:“要不要试试?”
“我?”元月月赶紧摇头,“不行不行!我只是勉强看得懂而已!”
“有我在,别怕。”温靳辰说着,起身,将位子让给元月月。
他看了眼三位损友,那个眼神,他们心知肚明——让着我老婆!
元月月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心都痒了,确实很想试试。
之前,她偶尔会陪在养母身边看她打牌,就无师自通了些,但并没有真的在牌桌上操练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打牌呢!
“按照自己的想法打。”温靳辰握住元月月的双肩,“我们赢了这么多,如果输出去,我再赢回来。”
有温靳辰这句话,元月月就安心多了。
说来也奇怪,后半场,几乎是她在胡牌,只要她听牌了,基本上很快就能胡。
打个小小一块的麻将,她竟然赢了六百多。
“不打了不打了!”方子陌已经完全被虐惨了。
根本就不需要他们让,元月月的手气好到爆棚。
打牌被一个新手虐不说,还要看温靳辰对元月月各种秀恩爱,他弱小的心脏哪里承受得住啊!
“服输了?”温靳辰挑眉,“我的月儿,学什么都快。”
元月月尴尬地看着温靳辰,她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
脑海中很配合地涌出一些关于下午暧昧的片段,她眸光一颤,潜意识地又将它压下,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来。
“下次再来!”陆旭愤恨地咬牙,“下次我也要带个丫头来,小丫头都是招好运的吗?”
“不是所有的丫头都叫月儿。”温靳辰的口吻很傲娇,强烈鄙视那三个单身汉,“好了,月儿,带着我们的战利品,走吧!”
元月月轻笑,再看向其他三位大叔,问:“我赢了钱,要不要请你们吃夜宵?”
“不用。”温靳辰先一步回答,“钱你自己拿好,他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脸面吃你请的东西?”
说着,他再补充一句:“你还咳嗽呢,要早点儿休息。”
三位损友黑沉着俊脸,被温靳辰这样一说,哪怕是想吃,也不好意思了。
话音落下,温靳辰拉着元月月就走。
元月月赶紧回过身子道别,再快步跟着温靳辰走路的节奏。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还会很刻意地放慢脚步,让她不用追得很喘。
出了酒店,元月月抬头就看见了一轮弯弯的月亮。
月光淡淡的,将她和大叔的影子拉长,重叠在一起。
她脚步一滞,就离开了他的影子,她赶紧快步,再追上他的影子。
他侧眸,牵住她的手紧了紧,问:“累不累?”
“不累!”她摇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芒,“大叔,我们今天晚上的运气真不错!”
“嗯。”温靳辰应声,“因为月儿是福星。”
她低眸,笑得很腼腆,目光落在他们握紧的双手上,惊慌失措地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他就已经先松手,替她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