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月月那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裴修哲知道,她相信了他的话。
瞒着她、不告诉她温靳辰就是她丈夫的理由,裴修哲早就编好了,如今完全是信手捏来。
“月月。”裴修哲悲恸的合眸,“他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个人不适合你,他那个温家大少爷的身份更加不适合你!他对人有多冷漠、多无情,甚至是多残忍,你从我身上还看不到被他整过的痕迹吗?”
话音落下,他还很刻意地将自己的双手摆在她面前让她仔仔细细地看清楚。
虽然恢复得不错,手能勉强活动,但那份痛苦和煎熬不是常人能感同身受的。
“不会的!”元月月猛地摇头,“你和大叔之间有误会!大叔表面看起来是很冷,好像要摧毁全世界的不可一世模样,但其实他只是用那样的外在来伪装他自己而已,他人很好,嘴硬心软!”
“好?”裴修哲冷冷一笑,“他欺骗你,不告诉你他是谁,然后再成天围绕在你身边接近你,把你当猴耍,你不怨他,竟然还说他人好?”语气很是抓狂。
元月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裴修哲。
因为她发现,她根本就反驳不了。
毕竟,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可是,她不反驳,却不代表他认同。
她固执地相信这里面有误会。
“可他为了救我差点儿连命都不要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栗,“他是个好人,他会瞒着我,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他……”
“月月,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裴修哲严厉地打断她的话,“你还不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元月月颤栗了眸光,甚至都听不懂裴修哲在说什么。
“我特意去警察局了解过你被绑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去见过那个叫做黄丽的女人。”顿了顿,裴修哲再说:“你想想,当时你那么信任黄丽,掉在她布置的陷阱里,悄无声息的,有谁会知道你出事了?”
紧接着,他再补充一句:“而温靳辰却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就赶来救你了,谁给他通风报信?他还偏偏就被砍了一刀?他出行,前后会带多少明中、暗中的保镖,怎么会连在外面的绑匪都不知道?”
元月月被裴修哲问懵了。
这一个又一个问题地接踵而至,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却又真实存在的问题。
是啊!
黄丽将她绑架在小屋子里,前后还不超过一个小时,温靳辰是怎么知道她在哪儿,并且赶来救她的?
元月月满脑子的疑问号,仔细去想当时的场景,她在校长办公室怎么求温靳辰要他帮忙救人他都不搭理,离开得那么傲娇,让她死心。
该不会,是他没走,说的不过是些气话,暗中在帮她,所以恰好赶到吧?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踏实了些。
可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了根,总有一天要破土而出,发芽成型。
“就算这件事有疑点,我也相信大叔!”她很肯定地出声,“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兴师动众地来挖个坑设计我?”
“当然有!”裴修哲的声音盖过元月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深邃冷峻的笑弧,“那么高高在上的他,受不了有个女人心里没有她,他要征服你,既要征服身体,也要征服心,要你完完全全地归属于他,然后等到他玩腻了,再把你踹掉!”
元月月第一次见到裴修哲这样的状态,他就像是一个恶鬼般的恐怖,一点儿也不像从前的他。
而且,他还提到了征服身体。
关于下药的事情,她并不打算问他,就算问了,又能得到什么答案呢?
只不过是给自己找狼狈而已。
像这种问题,问出口,原本就是多此一举。
如果对方要骗她,问了,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虚假的答案。
如果她不相信他,他的答案,也不会有什么参考价值。
“我知道,你现在只相信他,因为他用生命救了你。”裴修哲出声打断元月月的思路,“反倒认为是我心胸狭隘,故意扭曲这些事实来诋毁他。”
元月月没有回话,虽然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
“暂时忘掉他救你的事情,你再仔细想想,他的出现怎么就那么恰好,受伤又那么奇特?你和他认识多久,情谊深厚到他会不顾性命地救你吗?”裴修哲问。
听言,元月月的心房重重一颤,双腿一软,差点儿就摔在地上。
她不知道裴修哲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这样一句又一句地提醒她,实在是将她吓到了。
他就好像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又不能全告诉她似的坚定,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提醒她。
瘦小的身子在寒风中渐渐动摇,她的脸冻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琥珀色的大眼睛里也没有亮光,死寂沉沉的。
“月月,时间是对人最好的检验,我们认识这么久,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也没办法。”裴修哲顿了顿,再说:“但是,无论怎么样,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放弃你,永远都会……等你。”
“修哲哥哥……”元月月喃喃着,眼里涌上一层热气,渐渐湿润。
??t5?M:?2('|ukf??{f}Ο秽=i?]4 他总能带给她温暖,刚才说的那些话,更是深深地进入她的心里。
他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那么大的比重,那么多年的爱慕,她用的是最真最真的深情,她怎么可能不相信他?
可是,她无法因为他的话就去怀疑另一个对她好的人,她不想那样武断。
而摆在他们之间的难题,却也已经越来越深了。
她抬手,将眼眶的湿润擦干,吸了吸鼻子,再说:“修哲哥哥,你不要等我了,放弃我吧!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已经……”
深吸一口气,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她哽咽着出声:“我已经是大叔的人了。”
听了元月月的话,裴修哲的身子重重一颤,急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是大叔的人了!”她沉声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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