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并且想离裴俊这个情敌远远的苏景初想了想,补充道:“我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的。”
傅雪点了点头,靠在他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想到之前裴俊告诉自己他死掉时的难过,此时能抱着他的感觉真的太过美好,她深深吸了口存着属于他的气息的空气,渐渐的觉得宁静。
她贪恋的享受着此时的安宁和缠|绵的情谊,缓缓的任时间流淌而过。
脑海中浮现出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忽然说:“藤野田说,某位苏先生落魄的不行,快要饿死了。”
她本是闲暇之余打趣他,因此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她知道,藤野田有些夸大其实。
苏景初起先的时候没明白傅雪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刚来日本时的事情。
他眯了眯眼睛:“饿死倒是不至于,落魄倒是真的有点。”
他身无分文,被扔到乡下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倒是真的被饿了两顿。
她好笑:“原来真的落魄了啊。”
她还以为藤野田在骗她。
他低下头,对上她含笑的眼睛:“你好像很高兴?”
“没有。”她笑着低下头去。
裴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进门,就与家中的医生相遇,而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中枪了。
有些担心,裴俊便与医生一起去了母亲的院子。
进门,他就见自己的母亲像是一个木头一般坐在屋中,双目无神,头发凌乱,像是一个疯子。
他从未见自己的母亲这般狼狈过,心惊了一下,他担忧的走过去叫她:“妈。”
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那人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回应。
裴俊皱眉,有些担忧。
医生弄开她腿上的布料,露出她的伤口,她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看了眼她腿上的伤,又看了眼像是没有灵魂的母亲,裴俊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以为她不会回答,却不想她说:“藤野田死了。”
裴俊一愣,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死。
原本还想再问,她却闭上了眼睛,说:“阿俊,什么都不要问……”
她还想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却有佣人打扰。
对方急匆匆的进来,“小姐不见了。”
裴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裴俊皱眉,还不等他说话,裴悦又说:“我累了。”
于是裴俊什么都没有再说,也什么都没有再问,空气里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以及医生处理伤口的声音。
等医生取出子弹包扎完伤口,裴俊这才退出去。
刚走到门口,自己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淡而严肃:“阿俊,不要去找藤野蓉,不要去找她。”
裴俊顿了一下,没有应声就出去了。
自己的母亲太过奇怪,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找来家中下人,然而他却是什么都没有问道。
自己的妹妹,对于她的丢失,他的母亲能做到不闻不问,可是他做不到,所以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听她的,然而并没有什么消息。
至于傅雪,他也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这个他得不到的女人,既然他努力过依旧没有得到,他也不打算再大费周章,因为他已经尝试过,可是却失败了。
为了逼迫自己放手,所以他强迫自己再不要去见她,并且用工作麻痹自己,再得到她的消息,是她和苏景初离开。
犹豫了很久,那天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路跟到机场,他看着她们下车进机场。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机场,他这才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人开车离开。
很快,傅雪和苏景初就到了家。
他们回了自己的公寓,因此并没有去苏家,所以傅雪也不知道姚敏在苏家住着的事情。
一回到家,傅雪就得知傅瑶怀孕的事情,替傅瑶感到高兴,因此两个人煲了好一会儿的电话粥。
不想让傅雪知道姚敏此时在苏家,因此苏景初休息了一会儿就借公司的事情出门了。
他想在傅雪知道这件事之前处理掉姚敏,不让她忧心。
想来想去,苏景初想了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姚敏看管起来。
只有把她看管起来,她才会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才不会跑到傅雪和孩子面前兴风作浪。
在他有生之年,他都不会再允许那个女人闹事。
这般想着,苏景初回到苏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姚敏带走。
他在邻市有栋别墅,他让人装上防盗窗,就这么将她养在了里面。
这个女人太不安分,苏景初对她已经失去了信任,他觉得,如果想杜绝麻烦,还是这种方法最可靠。
门口有人把手,每天都会有人送饭,房间也会定时有人去打扫。
安排好一切后,他立刻就回去了。
苏景初回来的时候正是深夜,夜晚宁静而安详,空荡荡路上只有他的车在行驶。
回到家,傅雪和孩子都已经睡着。
看着床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他觉得无比宁静满足。
盯着两人瞧了一会儿,苏景初就轻手轻脚的抱起孩子放去了隔壁的儿童房。
听着屋中细微的动静,傅雪睁了睁眼睛,就看见苏景初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她下意识抱了抱身侧的孩子,却扑个空。
原本有些迷糊的她清醒了不少:“豆芽呢?”
苏景初压上去:“我把她放到隔壁去了。”
哦了一声,傅雪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景初扶着她的下颚,吻了吻她:“刚回来。”
傅雪皱眉问:“公司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苏景初撤掉她睡衣的带子:“还好,都已经解决了。”
撤掉的衣服零零散散,被胡乱的扔在一处,伴随着床的晃动没一会儿就落到了地上去。
或许是太久没有舒坦过,因此今晚的苏景初有些猛,没一会儿傅雪就觉得腿酸的都快要骨折了,腰也像是要断掉一般。
每一处骨骼都像是生锈了一样,又笨又僵。
而某人却像是吃不饱一样,翻来覆去,一遍一遍的折腾。
傅雪气到不行,而某人却怎么都不肯放过。
这一折腾,就一直到天明。
快要散架的傅雪哀嚎:“苏景初,你今晚滚去睡客厅!”
一听这话,苏某人立刻开始讨好,又是捏背又是揉腿的,还一边卖乖:“老婆,今晚我不要睡客厅。”
傅雪疲倦的睁了一下眼睛,看了某人一眼,只觉得某人那张帅到没谱的脸笑的特别奸诈!
可是他这样对她好像特别受用,她有些不忍心伤害他了,可是想到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她又觉得气不过。
她一恼,就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再揉一会儿!”
其实……还蛮舒服的。
苏景初正在受罪中,另一边的叶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比起苏景初来,这位叶二少就要难受许多了。
傅瑶因为怀孕,孕吐的厉害,人也非常的难受,总觉得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因此脾气也不是很好,叶二少动不动就要领罚。
这不,半夜三更,傅瑶就饿了,叶非情本来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卫生,便半夜爬起来给她做。
平常傅瑶很喜欢吃的东西此时似乎却并不合胃口,于是她没吃两口就不想吃了,说想吃李记的粥。
这半夜三更的,别说李记,什么记也下班了啊。
可是家中姑奶奶想吃,叶非情没办法,只好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因为打过电话,因此李记的厨师特意赶到店里做了一份。
这一来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等粥买回来,要喝粥的人却睡着了。
叶非情叹息了一声,寻思着既然她睡着了就睡吧,也就没叫她,脱下衣服又去浴室冲洗了一下他这才又躺上床。
天亮的时候,没有吃到粥的傅女士别提有多不舒服,于是她一个不高兴就让叶二少去面壁思过了。
叶二少晚上就没睡好,这会儿站在那里都直打瞌睡。
没一会儿傅瑶的气就下去了,见自己的老公在墙角站着,她又开始心疼,甚至怀疑刚才那个无理取闹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每每这种时候,她都有种鬼上身的感觉。
心里软了软,她于心不忍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叶非情:“对不起,我又无理取闹了。”
谁知叶二少没吱声,得不到回答,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傅瑶觉得不对劲,探身看去,就见叶二少原来是睡着了!
傅瑶红了眼眶,心疼起来。
这刚心疼,胃里又是一番翻江倒海,觉得想吐的她忙冲进浴室吐的昏天暗地,眼泪汪汪,真的太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好受些,吐完之后,有人在第一时间送上来一杯水给她漱口。
漱完口,看见那张惊艳的容颜,她眼睛一红,耷拉着头说:“我最近是不是有点特别不可理喻啊?”
叶某人十分包容却又有点小较真的说:“你还知道啊。”
听见他这样说,她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觉得委屈。
其实女人有时候耍点小脾气都特别希望男人能包容自己,顺从自己。
就好比女人问自己男人我是不是胖了的时候,打死也不能说她胖了。
所以在此时这种类似的情况,傅瑶这般说的时候叶非情却接了一句你还知道,她顿时觉得委屈又不舒服。
她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更加水汪汪,于是她生气了,哼了一声,站起身:“那你去找个不会不可理喻的好了。”
叶非情扶额,觉得气不够她似的,他竟然还不怕死的回了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傅瑶顿住脚步转身,怒目横视,肺都要气炸了。
眼看着她眼里的东西就要落下来,叶二少叹息了一声,伸手将她拉进怀中诱哄:“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跟你说着玩儿呢。”
傅瑶还气着,因此有些拿乔不依。
他有的是办法治她,干脆直接抬起她的下颚吻了下去,直到她软下来,没了怒气这才放开她。
傅瑶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反复无常,检讨了一番,她说:“我尽量不无理取闹。”
他拍着她的背,亲昵的抵着她额头,温声说:“我准你无理取闹。”
她生七七的时候他就没在身边,因此留了太多的遗憾,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孕育一个孩子是那样的辛苦。
其实傅瑶怀七七的并没有这么难受,除了孕吐厉害外,其它的都还算好。
可是这一次,她显然没有那么好运气,孕吐厉害就算了,头也昏昏沉沉的,沉的厉害,还头晕,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身体发软,有些下不来床。
心里暖暖的,傅瑶往他的怀里偎了偎,心想,她怎么还舍得折腾他?
夏去春来,第二年快要入夏的时候,傅瑶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