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怅然:“我们都知道你没有,但是在外人看来,就是你在告他。”
我有些愣,我以前想与他离婚的时候,的确是让叶少鸿通过他将我送进警察局的事情去调查,然后拿到证据,再逼迫他与我离婚,然而现在……
我没想到,叶少鸿竟然会这样做,以我的名义起诉他。
他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让我们之间生嫌隙的机会!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刚问出声,苏景初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他不冷不热的扫过我,走到傅雪的身侧,低声道:“我先送你上班,一会儿我公司还有会议要开。”
我皱眉,他们两人是一起来的?
傅雪也没看他,对我道:“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点头。
看着苏景初虚扶傅雪走出去,我有些愣,只好扭头去问简宁:“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和好了?傅雪把真相说出来了?”
看傅雪看都不看苏景初的样子,我想应该不是。
简宁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苏家知道了傅雪怀孕的事情,让苏景初对她好一点,苏家真是当宝贝一样疼着的,看得出来他们很期待傅雪肚子里这个孩子。”
我一愣,“傅雪怀孕的时间与她回来的时间对不上号,苏家就没有怀疑?”
简宁摇头。
我愣然:“那苏景初呢?他不是一直都在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吗?他难道就没有说什么?”
简宁再次摇头,而后她说:“这样的事情哪个男人会说出来?”
我想也是,苏景初那种身份的男人,骨子里是要强高傲的,怎么会把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忽然,简宁动了动唇瓣,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最后她还是道:“你这事,苏景初可是出了不少力。”
我了然,因为苏景初找我有功,所以傅雪虽然还是不待见他,却又不得不给他面子。
我怅然,顿时觉得亏欠了傅雪。
我嘶哑的声音还想再问什么,简宁打断我:“好了好了别在说话了,我看你还是歇一会儿吧,你的嗓子马上都要说不出话了,还没完没了的,有些事情你急也没有用。”
“我哪里能不急?”我真是觉得头都要大了,也不知道叶非情那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简宁压着我强迫我睡下,“你以为叶非情就是吃干饭的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能不比你上心?”
她宽慰我道:“放心吧,不管是谢繁华还是沈城池,他那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应该都不会坐视不理的,你还是好好的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吧。”
我不安的瞧着天花板喃喃道:“希望如此吧。”
我倒不是怕他们不帮叶非情,而是担心就算他们帮忙也于事无补,私藏枪支,这可是大罪……
“好了,别再多想了,好好休息。”简宁强势的逼迫着我,让我躺在病床上再多睡一会儿,好像只要我睡着我的身体就能恢复的很快一样。
可是我哪里能睡着,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的全是那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累,最终我还是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简宁已经不在,想必是去上班了,中午的时候倒是安静和傅桐一前一后的来看我。
安妈妈早就做过手术,如今在术后恢复中,安静跟我说了下她近两天的情况,说她精神很好,人也胖了一点,让我放心。
我让安静过一段时间就去艺术学校报名,学校都已经联系好,学费也无须她担心。
安静点头,轻轻的抱了抱我,这位一向飞扬跋扈,固执到不行,不会说谢谢的姑娘在我耳边感激的,小声的,有些别扭的说了句:“傅瑶姐,谢谢你。”
我笑了一下,拍了拍她,没说话。
傅桐却是有些情绪低落,我放开安静后问她:“怎么了?”
她咬着唇瓣,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挣扎。
我皱眉,没追问,只是静静的等着她说。
“姐,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休息,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道。
“怎么回事?”我想应该是关于我的事情,否则她不会这样。
“你成功拿下威光的续约,有人在公司里散布谣言,说那份合约是你睡来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我皱眉,听见这样的谣言并不意外。
总会有人看你不顺眼,这样的事当今社会也是司空见惯,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无所谓道:“让他们说去好了。”
见我淡然的样子,傅桐有些意外:“姐,他们那样说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我摇头低低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毕竟嘴长在别人的脸上,只要我在乎的人相信我就好,那些与我无关的人相不相信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我这般反应,傅桐的声线轻快起来:“对了姐,我听说威光的那位经历当天晚上就被人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如果按照伤筋动骨一百天来计算的话,我估计他得躺到明年夏天才能出院了。”
我皱眉,脑海中首先想到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叶非情,那天晚上,他说他还有事要做最后没与我一起回去,难道就是这事?
安静这会插了话:“能别再说这些糟心的事情吗,傅瑶姐正在生病呢,需要听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这样她的身体才会快点好起来。”
傅桐不满的嘀咕:“我姐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吗?哪里不愉快了?”
于是两个女孩子拌起嘴来,寂寂的病房充斥着她们的争吵,我摇头失笑,没打扰她们。
直到下午,王律师这才带着晚餐出现。
之前我打过他几个电话他都以一句夫人我现在有点忙,晚点回电而打发了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假的忙。
看见王律师,我首先问的第一问题是关于叶非情的:“他现在怎么样?”
“少爷挺好的,倒是夫人你,要养好身体才是。”王律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平淡的声线也听不出什么。
既然他如此淡定我想问题应该不会太大,这才问关于我的问题:“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其他的人?”
他面无表情道:“我和苏少赶到的时候就只看见昏迷在游泳池边上的你,并没有看见别人。”
我觉得气,觉得不甘心,怎么会这样?
“这事与叶少鸿有关,我要告他!”
然而王律师的话却叫我直接语塞:“夫人亲眼看见了吗?有证据指正他吗?”
我被蒙着眼睛,怎么会亲眼所见?
“我认识他的声音!”我急急道。
王律师直接而干脆的打破我这苍白的理由:“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对方随便找个声音相似的人就能顶过去。”
“指纹呢,那里总有指纹留下吧?”我不死心。
王律师摇头:“他们很谨慎。”
我气馁,却又有些上火:“那他们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吧?凯悦停车场的监控呢?再不行就直接将他列为一号嫌疑犯录口供,总能问出点什么的。”
王律师无奈的失笑,像是在说我天真:“夫人,没有用的,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并且有人会为他作证。”
我沉默下来,总算明白了,这罪我是白受了,叶非情的事情他也还得折腾!
我忽然又想到那位被称为姗姐的女人来,她和叶少鸿是什么关系?
我想到自己收到她的恐吓快递,最后我还打电话给叶少鸿求助就觉得自己又蠢又可笑,总是被人玩弄与鼓掌之间!
以前是现在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