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点点头,“都如同小姐交待过的散布出去了,她们一定收得到的,直到今天晚上收网了。”
“好。”说完,武珝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当中,看见霍嫣然坐在桌子旁边发呆,整个人气色很差,武珝上前问道,“怎么了?”
“止夕瑶……”刚刚说出这三个字,霍嫣然却突然哭了起来。
武珝道,“她只不过去了皇上那,哭什么呢?”
霍嫣然道,“除了流眼泪,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抒发我此时的心情了。好失落,好难过,可是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难以抉择最无助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除了一些病痛和灾难无法避免之外,凡事都有办法去解决,可并不是。”
武珝将霍嫣然从椅子上拉起来,然后搂入怀中道,“你说的没错,有些事情是不能够解决,可你是我的女人呀,你想解决什么问题是我不能够的呢?”
霍嫣然斜睨着武珝的脸,“你?你能够解决什么?这是你一手策划的一手造成的,你现在能够解决什么呢?你现在能够让止夕瑶不和皇上睡吗?能吗?”
武珝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摸了一下,霍嫣然的鼻子,宠溺的道,“你呀。”之后她道,“我一会要出宫一趟,你自己在宫内小心。”话音刚落,武珝用余光看见门口一闪而过的一道黑影,看来是有人在偷听她的讲话。不过她装作没看见一样的道,“最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特别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霍嫣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氛,她搂住了武珝的颈子,然后贴在她的耳边道,“刚刚门口一闪而过的黑影,是谁。”
“你不需要管,明天自有揭晓。”武珝的声音只有她和霍嫣然两个人能够听见。
之后武珝转身离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武珝和四喜乔装一番,穿上了夜行衣,驾着马车消失在了宫门口。
“皇上,你的头风病可好些呢?”
李治的寝宫内,止夕瑶一边给李治剥着橘子,一边体贴地问道。
李治看着止夕瑶的脸,摸着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你是如此的不同,以往武珝可不会这样的温柔体贴而又细腻,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李治于是陷入了沉思。
因为有着与武珝一模一样的脸,所以止夕瑶根本就不理会李治的言语,她微微一笑道,“平日里,皇上只与我聊天,那我自然是中规中矩的回答皇上了,而如今在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一男一女,自然做着一男一女应该做的事情,不暧昧一些怎么行呢。”说着,止夕瑶攀上了李治的脖子。
对于武珝的这一张脸,李治还是颇为迷恋呢,否则当初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而和她在一起。见到武珝难得如此主动,李治顿时□□焚身,立即把自己的上衣脱掉了,刚要脱下身的衣物时,止夕瑶却拦住他的手道。“臣妾有一事相求。”
“求什么?有什么想求的,都等一会儿再说吧。”李治饥渴难耐,按住了止夕瑶的肩膀,开始在她的颈部啃吻着。
止夕瑶道,“切莫说等一会儿再说,如果等一会儿,皇上不答应我怎么办呢?我就要现在给皇上说。”
“说吧,宝贝儿,有什么相求的?我都依你。”李治道。
“你也知道我和箫竹影从二十年前就相识了,情同手足。我知道她这一次犯的死罪,可是能否饶她不死?她是被人陷害的!何况她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而且也救过你的命……”
李治道,“你也知道她犯的是死罪,那还敢为她求情,皇后事件谁都不要再开口求情了,我自有定夺。”说罢,再次准备进攻。
可是情绪激动的止夕瑶却一把大力的推开了李治,高声道,“皇上,你明明知道皇后是被人陷害成这样的,我知道皇后让你的颜面尽损,你是不可能再原谅她的,但是箫竹影呢?如此一个对你尽忠的大内护卫,你就打算这样让她死去了吗?”止夕瑶冷笑道,“死,倒是无所谓的。可是冤死却难以瞑目,皇上,如果没有箫竹影的话,在李恪谋反一事中,恐怕您的性命也是难保……”
李治怒道,“荒唐之至。你反复跟我说,箫竹影曾经救过我的命,这个我知道,可是她就那么重要吗?呵呵,如果没有她的话,难道我还没有人保护了不成?”李治拢了拢衣服,再也没有其它的什么想法了,原本他的兴致就不高,此时被止夕瑶这么一说,她才没有了一点点的兴趣。
李治指着止夕瑶的鼻子道,“我最近听说……我听说你和某些大臣暗中勾结,招兵买马,意图不轨。我一直没有和你提及这些,是因为我也没有能够掌握住证据,也就是大理寺去查还没有查证,可你现在又在为一个死刑犯反复求情,你到底把我这个皇上看在眼里了没有!”
止夕瑶顿时慌了,她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这些,对于武珝所做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的,而对于这些指控,她也很惶恐,她连忙跪倒李治脚下,磕头道,“皇上,我为箫竹影求情,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同手足的感情,并无其他,但是对于皇上说的我和其他人勾结,意图不轨,这个罪名臣妾可承担不起啊。我现在已经贵为昭仪,我已经觉得这是莫大的恩宠,为何还要勾结其他人?我又不是一个男人身,我难道还想怎么样吗?请皇上明鉴,切勿相信某些人的谗言呀。臣妾与皇上相爱多年,一心都在皇上的身上,绝没有贪念。”
李治冷笑道,“最近有几个大臣参奏,说可以立你为后,你觉得呢?”
面对着李治的这些话里有话的问话,止夕瑶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觉得李治的目光当中迸射出一种特别的神色,可以说,这并不是一道友善的目光。
“我……”止夕瑶语塞。
“行了,回去吧,我今天也没有什么兴致了,也不想再看见你。”李治说完便转过头去。
伴君如伴虎,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也许前一秒他还对你兴致勃勃,和颜悦色,可是在下一秒却可以冷情地把你扫地出门。
看见止夕瑶神色黯然地走回来,霍嫣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你,皇上……”她非常急切的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止夕瑶知道霍嫣然想问什么,她摇了摇头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说完,止夕瑶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霍嫣然看着止夕瑶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止夕瑶会如此情绪低落,既然皇上并没有碰她,这真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很明显的她也没有说动皇上放了箫竹影。
而此时,霍嫣然的心情也陡然降到了冰点,因为天已经快要亮了,可是却不见武珝的身影……
就在霍嫣然坐立不安的这段时间内,宫外却发生了很多大事件。
长孙无忌等人令人抄了平日里武珝她们私会的秘密场所,也就是武珝曾经在那里会见西突厥王贺鲁的地方。而且,长孙无忌等老臣们打算连夜奏明皇上,说武珝联合李义府许敬宗等人意图谋反,招兵买马,并且在暗处私谋。
众臣在城门口求见。
“皇上已经睡了。”李公公对皇宫城门外长孙无忌等众臣好言相劝道。
长孙无忌道,“我知道皇上最近异常操劳,本不该打扰皇上休息的,但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如果此时不上报皇上的话,恐怕会错过了最佳时间。”
李公公只是淡笑不语。
长孙无忌又道,“她武珝不仅仅是和一些奸臣们合谋谋反,而且设计陷害皇后入狱,这次一定会真相大白。”
李公公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既然众位大臣执意要觐见,李公公自是不能够再阻挡下去,皇上得知消息后宣众位大臣进谏,此时天仍然没有亮……
“我本一风尘女子,何德何能能够让武昭仪在这深夜当中亲自会我?”焦慧爽冷然一笑道,面对武珝,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因为她知道武珝是箫竹影深爱的人。
而且这一张脸,焦慧爽不会认错,当时她去给箫竹影送解药的时候,武珝就已经在箫竹影的府上了,那么她们两个的关系应该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吧,女人都会想的很多,那么焦慧爽也早就联想到了那一些……
武珝自然是完全忽视了焦慧爽这些酸不溜丢的话,武珝在寒夜中不在宫内烤火炉,而是溜到这荒无人迹的林子里来会会这个女人,可并不是来说这些的。
“虽然最近没有你的消息,但是我相信宫内的事情你应该也很清楚了。”武珝倚着树干漠然站立,风吹过她的衣角,掀起了她的裙边。“箫竹影被皇上打入天牢。”
此时月光西斜,淡淡的光线洒照在林子间,将两人身形映得格外清晰。
焦慧爽冷冷道,“外面都传的,是你把她害进去的,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