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需要多少钱?”秦幕问道。
“一千枚五行币。”
秦幕听言,微微皱起眉头,就算他对聚丰布庄值多钱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不管怎么说也绝不会才一千枚五行币。
铜雨娣见状,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店铺、库存等等,一系列加起来,价值应该在八千枚五行币左右。”
秦幕听言,直接道:“铜掌柜,那恕我不能买下聚丰布庄了,虽然秦幕一直都穷的很,若是其他便宜,秦幕占了便是占了,但绝不会贪图铜掌柜的这么多钱,还请铜掌柜帮我们找一个小些的铺面。”
“你急什么,且听我把话说完,我指的一千枚五行币,只是前期你给我的,而剩余的七千枚五行币,以布庄的经营状况分期还给我就是了,五年不行,就十年,但八千枚五行币一个字儿都不能少。”
秦幕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顿时放松下来,“铜掌柜,虽然你说的很有理,但我总感觉还是我们占了便宜。”
“废话少说,成与不成一句话。”铜雨娣嫌弃道。
“成交!哈哈!”秦幕也怕多生变故,立刻开心的点头道。
轿撵径直回到那处破败别院,纪厉和许琳见了秦幕,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三人步行跟着铜雨娣的轿子去往聚丰布庄。
这下可有的忙了,整个聚丰布庄今日将易主,秦幕让纪厉跟着铜掌柜盘点货物,学习运营,纪厉没有二话,精神抖擞的很,做起事来任劳任怨。
而秦幕就乐得悠闲,带着许琳逛起了大街。
找了好几条街,终于远远发现那叫卖糖葫芦的老人,他们两立刻兴奋的跑过去。
“是你啊,”老人家一眼便将秦幕认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他。
“老伯,上次你无偿给了我一颗糖葫芦,但没来及尝味道,这次我是来买的!”秦幕道。
“行啊,一人一串,对吧,来,拿好。”老人家取了两串下来。
“老伯,直接给我们十串,不,二十串。”秦幕开心道。
“这么多?”老人家愣了愣,但还是依言将糖葫芦取了下来。
“多少钱?”秦幕问。
“一串,五钱票,二十串就是一百钱票。”
“给,老伯,谢谢您。”秦幕掏出一枚五行币交到老人家手中。
“一枚五行币就是一千钱票,我得找你九百,可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票啊。”老人家翻找着自己的钱袋,听见一声,“不用找了,”抬头间,那小男孩拉着小女孩已经跑远了。
“谢谢小公子!”老人家感激涕零的喊道,也不知他们能否听得见,这一个五行币,抵得上他大半月的收入了。
“小琳,好吃吗?”秦幕问道。
“好吃,太吃了!”许琳猛点小脑袋,吃着甜甜的糖葫芦,一脸享受的样子。
“小琳,从此以后在樊水城便有立足之本了,不会再受苦、任人欺负了。”
“哥哥,以后我们都能过上好生活,只要有你在,真好。”许琳蹦蹦跳跳,在大街上欢乐的翩翩起舞。
秦幕喃喃道:“方姨,不知你如今身在何处,甚至是否还再人世,若您能看见您女儿现在开心的模样便好了。”
七日时光一晃而过后,铜掌柜已经搬离聚丰布庄,他们三人自然住了进去。
这期间,不仅是纪厉在没日没夜的学习管理聚丰布庄,就是许琳都自主的想要帮忙,跟着纪厉跑前跑后。
而秦幕这段时间除了晚上在聚丰布庄休息,白天都在忙着准备自己的必需品,几乎没有过问布庄的状况,而且也没有过问的必要,运营不是太大问题,因为以前的老伙计不仅都在,而且那两个冷峻的护卫,都被铜雨娣留在这里,这两个护卫可不简单,原本是铜夙的亲卫,乃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南北两侧的城门,已在两天前允许通行,只是进出人数有严令限制。
这日傍晚,聚丰布庄关门后,秦幕叫上纪厉和许琳坐到了“百福膳”。
“纪厉,这段时间学的怎样?”秦幕开口道。
“嗯,经商一门不学不知道,现在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亏铜掌柜悉心教导,她说我已经算是入门了。”纪厉最为劳累,但说起话来很兴奋,一点也没有倦色。
许琳也不甘示弱,“哥哥,我也学了很多,铜掌柜不仅夸了纪厉哥哥,还夸了我呢!”
“对!对!是夸奖了小琳。”纪厉也配合的说。
“既然铜掌柜都这么夸赞,那一定是相当不错了。”秦幕笑道。
“秦幕,你放心,既然你让我来管理布庄,我一定加倍努力,不会让你失望的!”纪厉坚决道。
“纪厉,小琳,这不是让我失不失望的问题,而是聚丰布庄以后就是你们二人的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经营下去,不是为我,而是为你们自己。”秦幕看着他们说道。
“秦幕,你似乎话中有话,这什么意思?”纪厉疑惑道。
许琳也撅起小嘴紧盯着秦幕。
秦幕说:“我最近几日便要离开樊水城了,这聚丰布庄就是为你们二人开的,我已经提前与铜掌柜说明,只是没有告诉你们而已。”
“这怎么可以!秦幕,你要离开樊水城,我愿意追随于你!”纪厉激动的站起身来。
许琳鼻子一酸,眼泪便滴落下来。
秦幕按住纪厉的肩膀,让他坐回去,“纪厉,实不相瞒,我此次一去,路途遥远,生死难料,若是去享福了,我定会带上你们,但……我有我的使命,从一开始,我便没有长留樊水城的打算。”
“我两兄弟情谊,同生共死,既然路途未知,我更要与你一同相互照应。”纪厉眼神冷冽。
“我也要去,我要和哥哥在一起!”许琳一边哭,一边说。
“我意已决,若你们还不明白我的用心,当真有些伤人了,”秦幕叹了口气,“一方兄弟,一方兄妹,我自是不舍,但有缘自会天涯相见,何必在乎这短暂的分别。”
“哥哥,有缘自会天涯相见,这句话是我教你的,没想到你竟用在这里!”许琳越哭越伤心。
秦幕笑了笑,确实是昨日在许琳那里偷的师,但他郑重道:“纪厉,小琳,话已至此,你们应该理解我。”
纪厉沉默了,但许琳却愈演愈烈,秦幕语气微微严厉:“小琳,以后你要听话,贴别是要改掉爱哭鼻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