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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取其右耳 新

作品:锋行云崖|作者:荆无言|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4-24 05:01:50|下载:锋行云崖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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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那个书生打扮的,手里握把清面折扇的男子笑道:“娃娃小小年纪便这般目无尊长,长大后怕也是个不入流的无赖,下贱的泼贼啊。”

南宫玉珍道:“江少侠只是叛逆无束了些,倒是你,看模样也是饱读诗书,怎的出口这般狠毒?恶意鄙薄他人?想来也是个不入流的无赖,泼皮。”

清扇男子竟被美人教训,登时脸就挂不住了,驳道:“他这般无礼,难道不该教训两句吗?”

林婵灵道:“就算他不对,也轮不到旁人来教训,我这个当姐姐的,我爹,我娘,或我舅舅,都会,不需你来说三道四。”

清扇男子道:“别人的女儿都在家里绣花,吟诗作赋样样精通,细语似水,口舌轻。谁家父母生的你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女儿?却不知从来淑女轻口舌,唯有泼妇口舌召?”

林婵灵从未被人如此言语羞辱,竟说她是泼妇,心中气闷至极。江清与她自幼一起长大,喜怒哀乐见的多了,知道她这模样便是真动了怒,冷声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日看来,我倒要问一句,书生读书是为何?”说罢他猛地爆起,使出雁行功从右边滑过去,少林擒拿手直抓向他肩膀。

正要得手,却叫股大力裹住,却是侧边最近的慕容千石出手。这掌上含力蓄劲,掌虽未落,风却生疼,若叫他这掌拍中,轻则重伤,重则当场丧命。不想他如此狠辣不讲理,全不顾及,竟要一掌取其性命。

南宫羽林大喝一声:“三哥不可!”他抬手抵住慕容千石的掌,那股大力登时被引开,江清趁机前冲抓住清扇男子右肩膀,一推一拖“叭”的一声,卸掉他整条臂膀,左掌狠狠在他脸上扇一掌,在他惨呼无力时,旋身到他身后,拧住他左手,一脚踢在他两腿窝上,叫他跪在地上。

身后一慕容家子弟见他背后空虚,趁机出手,却被江清回身一掌震退六七步,胸口生闷发疼,已是受了内伤。江清正是怒极之时,哪里会手下留情,这掌已是使上八成力,右脚朝后踢去,从一女子腰间踢飞一柄匕首,抵在清扇男子脖子上,拖着他到林婵灵面前跪住。

南宫羽林与慕容千石分开掌,大喝道:“月近,不可胡来。”

“舅舅放心,月近知道轻重,此人今日若嘴里敢道出半个不来,我定叫他血溅当场!”江清雷霆大喝:“你这落地穷儒,又无经世救国之大才,亏得慕容家瞧得起你,才混口饭吃,竟这般狗仗人势!似六大家齐聚这等江湖盛世你也敢舔着脸来,问你凭的什么!又再三用言语辱骂我姐,定不饶你!”

清扇男子惨叫道:“庄主,救我!”

江清从后面再扇他一耳光,骂道:“欺软怕硬,只逞口舌之利的小人,若不趋炎附势,怕你活不过今冬!”

慕容秋眯眼道:“好外甥,是丁扬有错在先,你也教训了,他也知错。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罢。”

江清哼道:“哼,他可没说知错。再者说了,对我说有何用?”

丁扬抬头瞧了慕容秋一眼,领会后,忍辱咬牙道:“姑娘,是...是丁某言语不敬,请姑娘恕罪...”

江清道:“听不见!方才不是趾高气昂,洪亮得意之声响透三层天吗,这会儿怎么就没声儿了!”

丁扬满是怨恨,咬着牙,曲着骨,忍者辱,:“丁某言语不敬,请姑娘恕罪!”

林婵灵见他这般惨相,气也出了十之七八,说道:“月近,放了他吧。”

慕容秋道:“他已认错,饶了他罢。”

江清就要放手,慕容千石却大喝道:“还不快放了!”这语气着实叫江清听着恼火,凤眼生威,狭长眯起,冷笑道:“就这么放了你,恐你不长记性,得叫你日后再想犯时,记得起我!”说罢,他手起刀落,竟把丁扬的右耳削了下来!

南宫争儿娇生惯养,平日里天真烂漫,鸡鸭牛羊宰杀都没见过。如今眼睁睁瞧见表叔将他的耳朵削下来,吓得大叫一声,捂住眼睛躲在他爹身后。

“呃啊......”

他在地上惨嚎打滚,手想去捂耳朵却不敢捂,血流的一地都是。慕容千石大怒,就要上来把江清的头拧下来。慕容秋拦住他,眯了眯眼睛,从远处招来两个慕容家护卫把他抬走,他瞥了一眼江清,又对南宫羽林道:“五弟赶快找个落脚之处,为兄就先走了。”

南宫羽林作揖道:“二哥三哥慢走。”

他们六人转身走了,却有一女子径直走来,伸出白如羊玉葱根的手,声如虚无缥缈:“匕首还我。”

方才不曾注意看,如今才见这女子当真姿容绝代,倾国倾城,体态丰腴妩媚,轻灵婀娜,身量颇高,白里透红,娇美至极。那双眼睛魅而细长,像是可以勾去仰慕者的魂魄,美得惊心动魄。只消被她看上一眼,就心花怒放如饮了玉液琼浆,一跤跌在云雾里...

江清方才盛怒之下,从后面女子那踢来的匕首便是她的,如今这匕首上却满是血痕,他说道:“方才一时情急,我给你洗洗。”湖边不远,不消半会儿便洗干净匕首回来,递给她道:“冒犯。”

她收好匕首入鞘,说道:“无妨。”话罢抬头看了看,转身走了。江清打开酒葫芦喝一口,这女子姿色绝代,邪魅神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魅美人。就是见惯了林婵灵、风语生、林婉婉、清如素、司徒晴、南宫争儿、南宫玉珍这等绝色的江清也为她的美貌与邪魅气质赞叹。

南宫羽林上来说道:“月近啊,你太莽撞了,叫他认错便罢,怎又割去他一只耳朵。”

江清道:“舅舅,他那般辱骂我姐,我怎能不恼。本来我就要放了他,可那粗汉子慕容千石一声喝喊叫我恼火...”他挠挠头道:“嘿嘿,我一时怒气攻心,便...下手重了些...”

南宫羽林道:“哎,舅舅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丁扬那般言语自是非教训不可。只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等小人最是能搬弄是非,颠唇簸舌。他今日受了这般屈辱,必刻骨铭心,日后稍有机会便会加以报复啊。”

江清道:“舅舅放心,武来武挡,文来文对。今日这口恶气若是不出,不仅无颜再见家姐,还谈什么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南宫羽林笑道:“你呀,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这等小人还是不得罪的好。”他拍拍江清的肩膀,满是疼爱。

南宫雄道:“天色已晚,找个客栈落脚罢。”

众人时刻启程,江清落在后头。司徒晴几人看他多有古怪,平日里瞧他懒懒散散,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想不到一朝发怒,竟这般果敢勇决,奇绝狠辣。方才忽的擒住丁扬任谁都没想到,更没想到他会割去他一只耳朵,真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南宫止笑道:“江兄弟,果然有气魄!”

江清看了林婵灵一眼,摇头道:“一时冲动,此时倒有些后悔了。”说这话是怕林婵灵生气,实则全无悔意,只觉这才是男儿豪气血性,大是畅快淋漓。

碧水酒楼之上,两护卫正为丁扬包扎,血流的四处都是,酒楼老板敢怒不敢言,没事儿讨甚不痛快?慕容千石一拍桌子,不解道:“二哥,那小子这般无礼,你为何要拦我,叫我一掌拍碎他天灵盖便是!”

慕容秋不与他说,却对心有怨气的丁扬道:“平日里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你也是一把好手,怎的今日却这般不开眼?掉一只耳朵,脱一只臂膀,算你行好运了。”

慕容千石道:“二哥,怎的这般说?我慕容家难道还怕了那小子不成?”

慕容秋瞧他一眼,道:“他是三妹的孩儿,父亲是谁,你不知道?”

慕容千石细细一想,恍然大悟:“是林风!”

慕容秋点点头,对丁扬道:“林风乃异性亲王,深受皇上宠信。虽不涉及朝堂,却也权势遮天,手握重兵。在江湖中且有赫赫威名,那女子便是他的独女。”他俯下身子道:“你得罪了她,能保得一条命就该烧香拜佛,谢天谢地了。”

丁扬哪里不知道燕京雁王的赫赫威名,心登时凉了半截,脸色苍白...

慕容秋瞧他这幅失魂落魄,吓破了胆的模样,笑了笑。直起身子,踱踱走着,说道:“三妹这孩子倒是学的好武艺,内功不简单呐。”他转头道:“现儿在家里也是极出众的小辈,或可居住前五,却能被他一掌震伤,真是不简单呐...”

慕容现捂着胸口咳嗽两声,虽不服气,却也无话可说。自己出其不意攻其后背,却叫他给伤了,瞧他年纪不过十六岁,竟有这般功力。

慕容千石道:“这小子跳脱飞扬,倒与三妹林风不同。”

邪魅女子问道:“他为什么姓江?”

慕容秋道:“他是林风挚友江正之子,从他死于朱雀门后,未亡人生下这孩子便撒手离去。林风便将这孩子视作自己亲生骨肉,费尽心血悉心栽培,却不知他怎的不在燕京王府里呆着,倒来了这里。”。

丁扬问道:“那他们...”

慕容秋知他言下之意,摇头笑道:“大可放心,既他二人今日已罢手,日后便不会再追究,只是你日后可得张大眼睛,再惹恼了他们,谁也保不住你。”他双手按在木椅把手上,压低声音道:“千万别想着伺机报复,心存侥幸,那小子机敏的很,若叫他察觉,小心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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