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建安城,江汉王朝的京城,此地不仅风景独美,更是阁楼庭院无数的繁华之地。
大大小小的无数马车,涌入一座恢宏无比,壮丽巍峨的宫殿中。
殿中阁楼崇伟无比,一根根冲天立柱上皆是刻有五爪金龙,皇家气派彰显的淋漓尽致。
走在前列的一人,神情傲然,突然被身后一人叫住。
“中书令大人,下官听说前不久名动一时的扬州花魁,芳心已被大人虏获,实乃一桩美谈啊,恭喜恭喜啊!”
王林长得意的笑道:“哪里哪里,李大人妙言了啊!”
正说到一半,走在后面的人群突然分两列散开,正是那广陵王往朝堂殿走来。
广陵王江子道路过王林长身旁,看了他一眼,王林长躬身说道:“王爷您今日倒是比往常要早些。”
广陵王点头道:“进去吧。”
众人往朝堂殿鱼贯而入,除了广陵王覆履佩剑之外,其余上朝的文臣武将皆赤脚取器。
广陵王看着殿下众人,小声的对身后的定安帝说道:“皇上,该问大臣们有何要事启奏了。”
坐在龙椅上还在打着瞌睡的小皇帝,看着广陵王迷迷糊糊的小声说道:“皇叔,您来问吧。大小事务皇叔做主即可,朕先回去就寝了。”
小皇帝说完便起身,被一个小太监扶着消失在朝堂殿。
广陵王看着小皇帝走出朝堂殿,转身过来看着眼下众臣民大声说道:“诸位大人,有何要事启奏?”
“微臣有一事,最近东海一带有乱民兴风作浪,自称起灵教,那起灵教还传出一句流言蜚语:神州浮沉,巨灵现世,永镇神州,百姓安康!微臣以为这是妖言惑众,欲图谋不轨,还望朝廷派兵镇压。”
江子道听闻此事,面无表情的说道:“本王已知,还有何事?”
众大臣面面相觑,没想到广陵王毫无波澜,一笔带过了,低着头的王林长诡异的笑了一下。
“报……”
一个小卫兵慌慌张张的跑到朝堂殿门口喊道。
江子道大怒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吧,有何大事,如若不然,拖出去重邢伺候。”
那小卫兵吓的脸色苍白,强自镇定道:“启禀王爷,据前方探子回报,青兖两州刺史前将军王林敬招集十万大军,直奔扬州而来,说……”
江子道沉声道:“说!”
“王将军说……说王爷滥用奸臣中书令王大人,而王大人霍乱朝纲,致江山社稷于危难中,百般劝解王爷无用之后,只能起兵入京师清君侧。这些不是小人说的,小人只是如实禀报……这是王将军列举的中书令大人的二十条罪状。”
说完便掏出一封奏折,呈递上来。
众大臣听后,有人表面云淡风轻,有人略显慌张,一时众生百态皆显露无疑。
江子道看完奏折喝道:“滚吧!”
那小卫兵果真躺在地上,朝外滚去,一路风驰电掣,眨眼便消失无踪。
中书令王林长一脸死鱼相的看着广陵王,逼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说道:“王爷,这王林敬仗着拥兵自重,素来与朝廷格格不入,更是屡次与王爷作对。此次更是公然起兵谋反,必须要杀一儆百啊。”
江子道点头说道:“王大人所言极是,王林敬起兵谋反,欲颠覆王朝,哪位将军愿领兵镇压啊?”
众武将你看我我看你,皆低头闭口不言。
还有几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微笑。
江子道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一掌拍在桌案上,大怒道:“如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难道诸位皆是王林敬同党不成?”
听闻此话,人人喊冤,慷慨激昂的陈述着自己的忠心之语,就差以死明志了。
此时一人站出来,望着推诿的众人,对江子道说道:“王爷,臣弟江子吉愿往,荡平贼寇,永保社稷。”
江子道满意的点头说道:“好,封江子吉为平西将军,征讨大都督,领十万广陵军镇压谋反,退朝。”
江子道说完,袖袍一挥,率先出了朝堂殿,众臣紧随其后。
众臣皆走,王林长快步跟上,走到江子道身侧说道:“王爷,您要保我啊!那王林敬犯上作乱,是不把王爷,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啊!”
江子道一脚把王林长踢了个踉跄,怒道:“惹这么大祸事,还有脸来见我?你以为那王林敬如这般朝臣好摆平?你叫那贱人偷偷摸摸潜伏进王家到底为何?”
王林长哭笑道:“此事微臣不知啊,全是那贱人自作主张,微臣亦不知道那人来历,更不知道她居然还会武艺啊,全怪微臣一时鬼迷心窍……”
江子道喝道:“行了,滚吧。”
王林长继续问道:“王爷,微臣忠心耿耿,王爷定要保我啊!”
江子道收起怒容,笑着拍拍他的脸说道:“我叫你滚!要本王说第二次吗?本王如何行事,用得着你教?”
王林长吓的大汗淋漓,赶紧躬身后退,刹那消失无影。
广陵王府,世子殿下今日出巡而回,见到从马车里走出的父亲一脸的不快,走上前去搀扶着下车问道:“父王,今日发生了何事。”
广陵王把朝上一事说了之后,世子殿下亦是勃然大怒,想起一事,对他父亲说道:“父王,儿臣早就对你说过,那王林长不是能干大事之人,父王又何必如此栽培他。”
江子道对他瞪了一眼说道:“显远啊,父王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我亦知道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他是王家之人,又对本王言听计从。用来当那挡箭牌再合适不过,亦可以扰乱王家,做权衡之术,何乐而不为。”
江显远笑着说道:“但父王此次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没权衡起来,反倒被那王林敬将了一军,那王林敬如此果决先发制人,父王倒是给自己惹上麻烦了,呵呵!”
江子道笑道:“显远,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江显远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笑着说道:“父王,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呢?父王日夜操劳,又年岁不小,难免有失算之时,儿臣是想体谅父王,想为父王分担一二。”
江子道大笑说道:“显远啊!你有这份心意,为父甚是欣慰啊!哈哈……只是为父念你太过年轻,恐无法服众啊,你在历练历练吧,为父就你一子,你是不是心急了点?”
江显远一脸的不在意,换个话题继续说道:“对了,父王!那日儿臣在徐州遇到一人,你猜是谁?”
江子道不理他,显然对他的欲情故纵不感兴趣。
江显远无聊继续说道:“那人会擒龙手,确认无疑。”
江子道听后不复当时镇定,大为吃惊说道:“真有此事?那为何没有留下此人?”
江显远耸耸肩说道:“儿臣与那人武艺相当,没本事留下那人。”
“那你的随从呢!他一个气境高手还留不住那人?”
江显远笑道:“那人还有一个同伙,被那同伙抢了一匹马救走了,来不及留下那人。”
江子道转身对自己马夫怒喝道:“一群酒囊饭袋……派人去找到那人。传信起灵教,叫那孙起来见我。”
那马夫几转腾挪,消失在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