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海亲自开车飞奔回家,一进客厅,就见到正在等他的顾新蕊,秦天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新蕊跟前,扶着她的肩膀,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之情问她:“是真的?你真的……怀孕了?”
顾新蕊的神色也显得有点激动,她使劲冲秦天海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大喜过望的秦天海一下子将顾新蕊抱了起来,抱着她就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儿,一边转还一边大声欢呼:“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顾新蕊急忙阻止他道:“快把我放下,快把我放下,别伤着孩子……”
秦天海这才如梦初醒,轻轻将顾新蕊放了下来,却仍旧搂住她的身体,亲昵地热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额头,不断喃喃说道:“老婆你辛苦了!老婆你辛苦了!”
最后秦天海拉着顾新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详细询问起来:“你怎么发现的?”
顾新蕊略带羞涩地告诉秦天海:“我那个来得一向准时,可是这个月迟迟没有来,我就有点怀疑了,但我也怕是虚惊一场,所以去药店买了测孕试纸,没想到一测试,还真的怀上了。”
说到这里,顾新蕊的眼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毕竟这个孩子是众人期盼已久的,而且这个孩子是已经过而立之年的她和秦天海的第一个孩子,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秦天海静静地听着顾新蕊的话,不住点着头,他思忖着,对顾新蕊认真地说道:“咱们还是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试纸虽然声称准确率很高,但毕竟没有医院的诊断来得权威,为了万无一失,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顾新蕊承认秦天海确实想得很周到,他没有被惊喜冲昏头脑,而且他的建议也很合理,所以想当然地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看顾新蕊点头答应了,秦天海马上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手李修杰打电话,让他联系本市最好的妇产医院,给顾新蕊挂个特别门诊号。
半个小时后,秦天海陪着顾新蕊来到了A市最好的妇产医院,一切诊断手续李修杰都已经办好了,顾新蕊到来后直接进入诊室做检查。
所有家属都被要求在门诊室外等候,此刻秦天海的心里可谓焦急似火,他不知道医生要求顾新蕊做什么样的检查,也不知道医生和她说了什么,只是焦急地看着门诊室那道门,每当有医生护士自门里出来时,他都忍不住用眼观望。
秦天海高大帅气的外表和卓而不凡的衣着早已经引起了那些医护人员的注意,而从他身后跟着的几个黑衣保镖和助手,更可推断他的身份定非凡人。
不断有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交头接耳,偷偷议论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是哪个女人这么幸运,会找到这么一位有钱帅气的老公。
大约一个小时后,顾新蕊从诊室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秦天海,她面部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秦天海急忙迎了过去,轻声问道:“没有问题吧?”
顾新蕊肯定地点了点头,轻轻道:“没有问题,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我已经怀孕了。”
这一下子,秦天海终于放心了,他对顾新蕊说道:“那咱们也不要回别墅了,直接回老宅吧,妈咪盼着抱孙子已经等得如饥似渴了,咱们赶紧把这个喜讯告诉她老人家吧。”
顾新蕊连连点头,她跟着秦天海匆匆出了妇产医院,乘坐秦天海的座驾回到秦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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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海和顾新蕊回到秦家老宅时,秦天海的母亲柳欺霜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花镜刺绣,看到大儿子大儿媳突然回来,她心中还有些不解,摘下花镜徐徐问道:“今儿也不是节假日,怎么有空回来了?”
秦天海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一屁股坐在母亲身旁,搂住她老人家轻声说道:“妈咪,我告诉您一件事,您可千万不要激动过头啊!”
听儿子这样说,柳欺霜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诧异,她喃喃道:“什么事儿啊?能让你饱经风霜的老娘激动过头?”
秦天海笑道:“您要是能挺住,那我可就说了?”
“嗯,你说吧。”柳欺霜的表情显得很沉稳,但很快她就从儿子的眉眼里捕捉到了蛛丝马迹,再看看坐在一旁的顾新蕊也是满脸喜气,柳欺霜未等儿子开口,就疾声问道:“是不是新蕊有喜了?”
秦天海大吃一惊,看着母亲道:“妈咪,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柳欺霜笑着拍了儿子一下,嗔怪地说:“你是我生我养的,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一看你和新蕊这阵势,我就明白十有八九是新蕊有喜了。”
说完,赶紧拉过新蕊问长问短,等柳欺霜把一切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她沉思了一会儿,开始计划下一步的事情。
秦天海看着母亲的一脸严肃,就知道这老太太又有什么新花招,果不出他所料,不消片刻,谋划完毕的柳欺霜开始宣布下一步的计划了:首先,她要求大儿子大儿媳马上搬回老宅居住,这样方便照顾怀孕中的新蕊。
这一点秦天海和顾新蕊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当初他们搬出去是打着为顾新蕊调养身体准备怀孕的旗号,现在既然她已经腹中有喜,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在私宅中住下去了。
可是,母亲柳欺霜提的第二条要求可让秦天海大惊失色了,因为她居然要求新婚不过半年多的儿子儿媳分房而睡,理由是儿媳三十岁好不容易怀了头胎要格外注意保胎,孕期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要严禁房事,所以她要求儿子儿媳分房而睡,避免儿子因为忍耐不住偷吃时伤了她没成型的孙儿。
秦天海目瞪口呆地听着母亲这番自以为头头是道的“谬论”,脸上变成了苦瓜色,他苦着脸对母亲说道:“妈咪,大不了我不碰她就是了嘛,人家这才新婚半年多,你就让我们分房睡,这也太……太过分了吧?”
说着,秦天海看向顾新蕊,却发现她也正在侧目看自己,微垂的目光里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气得秦天海在心里暗暗说着,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其实分房睡,对顾新蕊来说并没有什么,但秦天海是决计忍受不了的,他可以不碰顾新蕊,但与她同床共枕半年多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每晚入睡时有她在身边,每当醒来时看见她温柔的睡颜,听着她平稳的呼吸,秦天海的心就感觉格外的安定,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变得异常舒畅,工作起来也是精神百倍。
可眼下,母亲却要他们一对生活在同一幢房子里的合法夫妻不得同床而眠,一想到这里,秦天海的心里都如百爪挠心一般刺痒难耐。
看着秦天海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柳欺霜点着儿子的头,暗暗骂道:“看你那点出息!”
秦天海只好使出撒娇耍赖的劲头,拉着母亲的手一个劲央求:“妈咪,人家求你了好吗?我保证在你说的规定期间,不碰她就是了嘛!”
柳欺霜严肃地看着儿子,低声问道:“你真能忍住?”
秦天海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向您老人家发誓,保证能忍住!”
柳欺霜又以探询的目光看向顾新蕊,这时候顾新蕊微笑着对婆母说道:“妈咪,就按天海说的办吧,我自己多加注意就是了。”
听到儿媳这样说,柳欺霜才稍稍放下心来,暂且同意了他们夫妻还是同房而睡,只是临了还不忘记威胁儿子,如果他敢伤了她的孙子,她就要和他豁出老命去。
晚上,两个人躺在秦家老宅他们那间卧室的大床上,秦天海支着身体侧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顾新蕊。
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新蕊小声问道:“你看什么呢?”
秦天海收回呆呆的目光,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问新蕊:“妈咪说让我们分房睡,你好象根本不介意呀?”说着,他将头凑近顾新蕊的脸庞,有些不甘心地逼问她,“难道你对我就这么不在意吗?”
顾新蕊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淡淡道:“按妈咪的说法,我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严禁同房,这样加起来就是半年,你真能忍得住?”
秦天海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了,他紧蹙着眉头低声问顾新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顾新蕊淡淡一笑,垂下目光不看秦天海,只是低声自言自语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着秦天海,然后声音微弱地继续道,“只是按照那份协议,你婚后本来就是自由的,如果你忍受不了出去……找,我也没权力干涉的。”
秦天海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顾新蕊,良久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如犀利的刀锋,看得顾新蕊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她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与他对视。
后来,秦天海轻轻抬起顾新蕊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语气坚定地问她:“那你是希望不希望我出去找别的替代品呢?”
顾新蕊逃无可逃,只能与秦天海对视着,看着她略带躲闪的目光,秦天海又追问了一句:“说心里话!”
顾新蕊用手摆开秦天海那只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喃喃答道:“当然不希望,每一个当妻子的都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秦天海压低声音在顾新蕊耳畔低吼道:“那你还那样对我说?”
顾新蕊撅起嘴巴看着秦天海咄咄逼人的目光,脸上的委屈之情不言而喻,她嗫嚅再三,最后喃喃道:“人家……人家不是没有办法吗?莫要说咱们开始就有约定,就算没有那份协议,让你这样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忍受那么长时间的禁欲生活,我也觉得不太……现实……”
听到顾新蕊这番话,秦天海无奈地笑了,他看着顾新蕊的眼睛,轻声问她:“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