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扬手在脸上抹了下。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他心情是真的算不上好。
即使知道苏羽儿这样做是为了帮他和小玉。
皇甫夙寒看韩枫扬神色,眸光微动,“别担心,阮玲玉醒过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留下一脸怔忪的韩枫扬,站在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夙寒是什么意思?
难道小玉醒过来他们就会好吗?
韩枫扬将信将疑的回了病房,守在阮玲玉身边。
那边,皇甫夙寒回到病房,苏羽儿还没睡着。
实在是肚子隐隐的痛,让她睡不着。
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苏羽儿当即看过去,见是皇甫夙寒,赶忙说:“怎么样?小玉怎么样?”
如何不是因为肚子上的伤口,苏羽儿现在就跑到了皇甫夙寒面前。
皇甫夙寒走过去,“没事。”
怎么就这么惜字如金?
苏羽儿倒也习惯了,但还是问,“孩子没事吧?”
“没事。”
虽然当时皇甫夙寒没问韩枫扬孩子的事,但看韩枫扬神色也看的出来。
如果孩子要真有事,他不会是那样的神色。
他早就跑过来了。
苏羽儿松了口气,“没事就没事就好。”
“我都快被吓死了。”
骂的时候起劲,可骂了后就担心了。
然而很快的,苏羽儿又问,“小玉醒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小脸上是满满的小心。
那妞醒了后会不会和她恩断义绝?
皇甫夙寒看苏羽儿眼里的懊恼,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但他不拆穿,回答,“没有。”
没有吗?
苏羽儿有些失落,这一刻她倒是希望阮玲玉早点醒过来。
然后好知道她的态度。
如果她要真因为她骂她就和她恩断义绝,她也没办法。
只是,会伤心。
想到这,苏羽儿眼里浮起失落。
她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但当时的话说的确实重。
皇甫夙寒看苏羽儿越皱越紧的眉,沉声,“别乱想。”
一下子就看出她在乱想?
苏羽儿转头,把心思一收,问皇甫夙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皇甫夙寒看了她一眼,便拿过床头柜上的产妇指南给她,“好好看。”
让她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的。
苏羽儿不想看,拉着皇甫夙寒的手,“你告诉我嘛,快点。”
反正现在也没事,他陪着她,那就多说说话,比看书舒服多了。
皇甫夙寒见小女人情绪一下转变,倒也不觉得奇怪。
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到现在,她就这样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倒也让他省心不少。
“嗯,想阮玲玉,”皇甫夙寒把她掉下来的额发拨到耳后。
苏羽儿眨眼,嘴角弯起笑,“然后呢?”
皇甫夙寒看她一眼,把她手上的书拿过来,然后说:“你在想,她会不会生你的气,会不会……和你决裂。”
一句话便道破她的心思,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苏羽儿脸上的笑淡了,一会儿说:“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并不。”
皇甫夙寒把书房到床头柜上,拿过一颗橘子剥起来。
苏羽儿听见他的话,一下看着他,睫毛眨了眨,“皇甫夙寒,你在安慰我吗?”
皇甫夙寒眼里浮起笑,掰了一瓣橘子喂到苏羽儿唇边。
苏羽儿张嘴吃了,还故意咬皇甫夙寒手指一下。
皇甫夙寒眸色深了,然后离开的时候手指在苏羽儿唇上抚过。
那深邃的眼眸,粗粝的指腹,苏羽儿身体划过一股电流。
呃,有点在惹火的感觉。
苏羽儿赶紧把皇甫夙寒的手拿开,脸蛋微红,“快回答!”
皇甫夙寒也没想继续捉弄她,不然到后面难受的是自己。
“有安慰。”
还能这么回答,“那安慰的其它呢?”
“实事求是。”
皇甫夙寒看着她,又给她喂了一瓣。
然后在苏羽儿疑惑的视线中说:“阮玲玉沉迷太久,需要人给她一棒了,而你,最合适。”
苏羽儿笑眯了眼,“皇甫夙寒,我发现你很会说话。”
皇甫夙寒抬眸,“可以睡了?”
苏羽儿抓起被子,哀叫,“我睡不着。”
皇甫夙寒把橘子放到床头柜上,拿过湿巾把手擦干净,然后把书递给苏羽儿,“看书。”
苏羽儿现在不想看书。
她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皇甫夙寒,“能不看么?”
末了,丢一句,“老公……”
‘老公’两个字简直叫到了皇甫夙寒心坎上。
皇甫夙寒拿过书,“我读,你听。”
苏羽儿眼睛亮了,“好!”
二十分钟后,苏羽儿睡了过去,皇甫夙寒合上书。
给她把被子盖好,低头在苏羽儿唇上亲了下,转身对月嫂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好的,二爷。”
皇甫夙寒转身出去,月嫂看着那高大的人离开,紧着的心终于松懈。
“二爷真疼夫人。”月嫂A说。
“是啊,之前我就听说二爷疼夫人,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月嫂B说。
月嫂A:“咱们也带过不少太太的产妇,没看见有那个丈夫这么疼人的。”
月嫂B看一眼床上的苏羽儿,“我听说,少夫人可没有那些太太的好家世。”
月嫂B惊讶,“不是吧?我看天天不是有个女人来,少夫人叫她妈吗?”
月嫂B呵呵两声,很有深意的说:“不是的。”
月嫂A赶紧凑过去,“……”
门外,皇甫夙寒拿起手机,“查尔德最近在做什么?”
十分钟后,皇甫夙寒挂断电话。
房间里还在八卦的两人赶紧分开,埋头小声忙活。
皇甫夙寒走进来,在两人身上扫过,“出去。”
两人赶紧离开。
很快,病房变的安静。
皇甫夙寒看向床上的人,几秒后,脱了外套,躺在苏羽儿旁边。
……
天幕降下来。
阮玲玉醒了过来。
她看着病房,还有一会儿怔忪,当意识到这里的时候,她当即坐起来,“孩子!”突然的一声,韩枫扬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