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强势的滚烫气息席卷她。
苏羽儿有两秒愣神,反应过来是又羞又臊。
这是外面不是病房,他都不顾及一下。
苏羽儿终归是脸皮薄,小手用力推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眉头一皱,放开她。
苏羽儿赶紧捂住嘴,把脸埋进皇甫夙寒怀里。
她都听见旁边的细细低语了。
怀里温香软玉,那腾着的怒气终归是发作不得。
垂眸看一眼怀里的人,大步走进病房。
远处,南风看着走进病房里的两人,安心了很多。
之前二爷反常的举动他很担心二爷因为车祸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一直提心吊胆,但从刚刚二爷处理事情的情况来看,二爷没什么问题。
二爷没问题就好。
只是现在有件事他有些担心。
刚刚二爷去病房看了哥,安排哥去Z国治疗,便去看杨慧珍。
杨慧珍情况有些复杂,现在依旧没醒,更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样下去,瞒不了多久。
哎,不知道苏羽儿知道了会怎么样。
病房里,皇甫夙寒把苏羽儿放到床上,便朝浴室里走,被苏羽儿一把抓住。
“你去哪?”两人经历了生死波折,甚至差点见不了面,她现在是一步都不想离开皇甫夙寒。
想着,苏羽儿干脆抱住皇甫夙寒的腰,小脸在他怀里蹭,“让我抱会好不好?”
她一觉醒来皇甫夙寒就不见了,那种随时会失去的感觉让她到现在都还恐慌。
垂眸,细瘦的胳膊圈住他,白皙细嫩的小脸摩擦他的大衣,像羽毛挠在他心上。
黑眸变深,里面的寒冽却是褪去了大半,凝着怀里的人,微光逐渐浮起。
展臂把苏羽儿抱进怀里,见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线衫,细巧的肩膀一只手就能掌控。
拧眉,脸沉了几分,拿过被子给她裹住。
苏羽儿由着皇甫夙寒折腾,现在她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
眼睛闭上,心里的温暖满溢,真希望时间就停留在现在,永远不走。
只是……
苏羽儿一下放开皇甫夙寒,大眼急切的去看他的头,“皇甫夙寒,你头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车祸刚醒,都还没叫医生检查就出去了,刚刚还抱她。
苏羽儿一拍脑袋,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拍的聪明点。
她真是,他是个病人,自己还这么不懂事。
苏羽儿赶紧下床,“你快坐下,不要乱动,我去叫医生!”
说着便要急急忙忙出去,却被皇甫夙寒一把拉住。
苏羽儿没想到他会拉自己,动作还很大,便没稳住身子,一下撞进他怀里。
“皇甫夙寒……”苏羽儿揉被撞痛的鼻子,不解的抬头看皇甫夙寒,便见他脸上含着怒气,薄唇紧抿,似在生气。
苏羽儿也顾不得鼻子上的痛了,愣愣看着皇甫夙寒,“你……”
话没说完,整个人便被皇甫夙寒抱到床上,被子裹到她身上。
苏羽儿整个人懵了,他怎么了?
好像生了多大的气似的。
可自己没惹他啊。
难道……是皇甫夙寒的头?
想着,眼前浮起皇甫夙寒刚醒时的模样,苏羽儿一颤,便要去拉皇甫夙寒。
这次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去叫医生来!
哪知,手抓了个空。
苏羽儿一惊,看向转身的皇甫夙寒,张嘴便要叫,冰冷的声音却打断她。
“不准乱动!”皇甫夙寒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眉眼尽然寒冽,不比那十二的天冷。
苏羽儿一下僵住,不敢乱动,便眼睁睁的看着皇甫夙寒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皇甫夙寒……在做什么?
苏羽儿睁大眼,想去看,但想到皇甫夙寒刚刚那警告的一眼,她不敢动。
现在的皇甫夙寒像吃了炸弹似的,一点都不好相处,她不敢惹他。
但这样在这和外面呆着,看不到皇甫夙寒,也摸不清他的情绪,苏羽儿不免有些担心。
他毕竟刚做完手术。
眉心紧拧,手不安的抓起被子搅着,脖子更是往前伸,恨不得自己一秒变长颈鹿。
但没办法啊,现在她脖子变长颈鹿也不行,苏羽儿不放心,只得说:“皇甫夙寒你在做什么?”
“……”
“是洗漱吗?你方便吗?”
“……”
里面没人回答,苏羽儿的心不由提起来,皇甫夙寒可不要在里面出事了啊。
越想就越不安,苏羽儿大半个身子都伸出去,越发焦急,“皇甫夙寒,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你回答我,我不放心!”
“……”
“皇甫夙寒……”
啪嗒一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苏羽儿一下僵住,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这样就能清楚的看见皇甫夙寒。
可当看见端着一盆水的皇甫夙寒时,苏羽儿愣住了。
“皇甫夙寒,你端水做什么?”苏羽儿反应过来赶紧问。
却见皇甫夙寒把盆子放到床下,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揭开她的被子,然后拿出她的脚,放到水盆里。
苏羽儿整个人僵住。
他……他要给自己洗脚?
这个意识从脑海里浮起时,苏羽儿的脚已经被一方温暖包围。
她低头,穿着大衣的皇甫夙寒单膝跪地,身体依旧结实挺拔,他头上绑着明显的纱布,却依然不减他身上的强势,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我握着她的双脚,有力又温柔。
一瞬间,脚变的滚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皇甫夙寒的手上。
苏羽儿一下脑子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甫夙寒仔细把苏羽儿的脚洗好,再起身拿毛巾给她擦干,再把苏羽儿的脚放到被子里,便要弯身把水盆端走,被苏羽儿一把抱住。
脚步停住,皇甫夙寒垂眸视线落在腰上的细白小手上,因为用力,显得异常的白。
眸里深黑浅了些,温情从眼底一点点漫出。
苏羽儿靠在皇甫夙寒背上,小手不断圈紧他的腰,声音闷闷,“你对我这么好,我都离不开你了。”
除了外婆,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甚至比外婆对她都还要好。
她真的怕。
眼眸微眯,一抹暗光划过。
离开?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