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这一流泪,元景帝胸口那一团愤怒瞬间又蔫了。
左右是个女人,他不跟她一般计较。
他缓了口气:“过来。”
言歌却一扭头,拿着白嫩嫩的胳膊擦眼里:“不,我都被你卸职了,陪你睡还有甚意思。”
什么叫陪他睡有甚意思?
狠狠一吸鼻子,言歌起身:“我这就收拾东西归家。”
元景帝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这女人,这女人,完全不知好歹!
说是收拾东西,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左右就是床头挂着的那几件衣服,言歌径直起身去床头拿衣服,
元景帝冷声说:“朕不会着人送你归家。”
“走着回去。”言歌也不瞧他,赌气般地说:“我一当过将军的女人,又不是找不出活路,用不着别人送我。”
元景帝的脸真是快要黑成个碳了,伸手抓住言歌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朕斩了你。”
言歌拽了几次衣服都没拽出来,就扭头瞪着元景帝:“你不想我上战场,我归家就是,我现在归家,你又要砍我脑袋,我辛辛苦苦的活到现在,身子被你睡了不说,脑袋还要被你砍,这什么天理。”
“朕就是天理。”
言歌瞪着他,瞪着瞪着,叫:“你个昏君”
元景帝眉头一竖:“放肆!”
他话还没说完,她却突然伸手把他推倒在床,上床直接坐在了他腰上,居高临下骂他:“你不仅是个昏君,你还是个臭流氓,是个无赖,就是个抢占民女的恶霸。”
她一手按住他肩膀,一手按着他胸口,愤怒无比的瞪着他:“怎么,你是不是还要说看砍我脑袋?”
元景帝:“你当我不敢?”
言歌冷笑一声:“左右我要被你砍脑袋,好教你尝尝什么叫放肆。”
话说完,扭腰一撸他第三条腿,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元景帝:……
他要把言歌掀翻在下面,可言歌常年征战,也不是个吃素的。
两个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被加固了又加固的床在那咯吱咯吱的叫,简直像是在干嚎。
外面候着的齐公公那叫一个心惊胆颤。
这种房子不隔音,里面的话他这个当公公的听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他是真没想到这楚将军在战场上那么运筹帷幄的一个人,怎么在陛下这里就脑子像是抽筋了一样,说的话一句句的可真是想要掉脑袋一般大逆不道。
然更令他意外的是,此刻楚大将军竟然敢强上陛下。
他听着元景帝怒意沉沉的喊着楚大将军滚下去,打心底为楚大将军捏了把汗。
他在陛下身边的时间久,自是能知道陛下待楚将军的不同,两个大佬闹别扭,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一众小罗罗,要楚大将军真被陛下一怒之下给砍了,他觉得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陛下在里面愤怒至极的声音,齐公公在原地都快急的着火,这到底是进去帮陛下把楚大将军拉下马,还是继续候在外面等传唤?
给齐公公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闯进去,所以也只能在外面不停祈祷自家陛下能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