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打我了...”封弦特别小声的嘟哝。
他后颈好疼啊。
“是,打你了,怎么样,打回来啊。”
说着,鹿曜卿已经把人扛了起来,也不顾封弦浑身衣服湿透,就扛着人离开了浴室。
床够软,直接将人摔到了床上。
看着封弦在软软的床垫上,整个身体都弹起来,又重重摔下去。鹿曜卿嘴角挑起一抹笑。
“真像是个零。”
鹿曜卿扯掉了自己的上衣,扛一下封弦,自己身上都湿透了,粘在肌肤上,一点也不舒服。
封弦迷迷糊糊的,看不真切,几乎看不清鹿曜卿的脸。
倒是注意到了他没穿上衣。
这家伙,脱衣服做什么...
“你...”大爷的...他什么居心?
“还难受?”
封弦没说话,浑身热的像是千万只虫子在爬。
“算了,小爷先帮你把衣服脱了。”
湿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不好的。
原本想好好嘲笑封弦的,现在也嘲笑不出来。
胸口憋了一口气。
耻辱耻辱...封弦快疯了。
因为太热,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他长了一双桃花眼,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很妖。
“你要是个女人,老子就不客气了!”
鹿曜卿终于把封弦的湿衣服都脱了,才做到这里,额头就是一层汗。
封弦这男人的脸,不能看!
他现在就是个妖精!尤其是那双眼!
会勾人!
擦!
“鹿曜卿...”他声音沙哑的呢喃。
“嗯。”他盯着封弦,“叫小爷做什么?”
“鹿曜卿...”
难道...是已经失去意识了?
只是叫他的名字而已么?
鹿曜卿俯身凑过去,伸手抬起封弦的脸。
“喂,你说给你一个充气娃娃是不是也可以?”
嗯...听上去好像可行。
不然去找找看有没有。
可转念想想,这宴会上要是能找到充气娃娃,那才怪!
他还在观察封弦的脸色,下一秒,就突兀的被封弦勾住了脖子。
“我去...”鹿曜卿瞬间扑到了封弦身上。
男人和男人之间...肌肉贴在一起,这感觉还真特么...
转而,封弦就往鹿曜卿肩膀上咬了一口。
“小爷不是女人!给老子死开!”
他一把将人按住,推开,从床上下来,揉了揉自己被咬的肩膀。
“还治不住你了?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女人来!”
...
宴会上的人逐渐散却了。
只剩灯光还亮着,桌椅都扯了下去。
白觅灵还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有钢琴声响起来。
她回眸,就看见桀辰渝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按在黑白琴键上。
如流水般的琴键声淌出,流进人耳。
他的魅力那么大,人生...却是那样的坎坷...
不知什么时候,钢琴的声音停了。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
白觅灵还坐在那里,没有动作。
他俯身,将白觅灵拥入怀中。
“太太,我很累,你哄我,好不好?”
“一巴掌都打不醒你。”
她心疼极了。
“呵,是啊。”他苦笑,一巴掌,打不醒呢。
“你说过,是因为我,你才有意义的,所以...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你不是,从来不在意的么?”
白觅灵明白,她懂。
桀辰渝本来,一直不在意,他现在为什么在意了,她明白。
“对于我来说,你能是我的,真好...”
“对于我来说,你是最好最好的桀辰渝啊。”
“对于我来说,你是最重要最重要的存在啊。”
“不是只要我不在意那些就好了的么?你的命、运,一直是在自己手中的,和桀傲没有关系。”
“枭家,奈何不了你,桀傲也奈何不了,他嚣张到疯狂,但却什么都不是,你猜真正有嚣张的资本呢。”
“你嚣张的资本是源于你自己喔。”
“我家先生,你真的,真的,压抑了太久了。”
其实桀辰渝真正在意的,他变成了父母爱情中的牺牲品。
他一直那么负责,自己的父母却从来没有负过责。
“先生...”
说着,白觅灵已经快落泪了。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要是牺牲品。
凭什么他要在枭家承受那么多折磨。
凭什么血肉淋淋的一直都是他桀辰渝。
凭什么到最后...
白觅灵多心疼,更心疼桀辰渝将事情都埋在心里,说着不在意,像是内心坚若磐石。
也是那天,白觅灵知道了为什么鹿家那么的不喜欢桀傲。
看似鹿先生和鹿夫人的感情平平淡淡,但其实,鹿先生也很注重他夫人。
他夫人更不喜欢桀傲,因为如果不是桀傲,她妹妹或许不会死。
而白觅灵,还有一个小姨在。
因为桀傲,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辈子最满足的事情,就是有你啊。”
男人安静听着,抱着她。
夜...是如此安静。
后来,白觅灵趴在桀辰渝怀里睡着了,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餐。
桀辰渝精神不错,还亲自给白觅灵做紫菜包饭。
“我要吃鱼子酱的。”
“好。”
白觅灵牙也不刷,等着桀辰渝喂。
看看窗外,原来昨晚没回家啊...
“对了辰渝,我昨天...一不小心...”
“嗯?”桀辰渝看她,“太太支吾什么?”
“就是,我往水杯里丢药片玩,然后一个不注意让封弦把那杯水喝了!”
“什么药。”
“emmm...看药瓶上写的...烈性...春...药诶...”
BOSS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所以,白觅灵这是终于完成了她一直想做的夙愿?
就在两人睡觉的房间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房间两个人也醒了。
封弦一睁眼,就发现床上多了个男人。
而且...貌似...没...穿衣服!
封弦瞬间就炸了,一脚把鹿曜卿踢了下去。
“卧槽!”鹿曜卿惊醒,下一秒便摔到了地上。
在地毯上足足滚了两圈。
斯斯文文?
只要两个人不见面,都斯文!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飙脏话简直分分钟的事儿!
“鹿曜卿...”封弦咬着牙。他怎么印象中是姓鹿的这货给他找了个女人,但是一醒来为什么是这货在?
“你...”鹿曜卿很气,又好笑,“一副被强了的女人模样,干什么?”封弦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