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不敢多做耽搁,快速来到房间后方的浴房内。
将浴池里放满凉水,她脱掉衣服泡入冷水中。
荡漾的水波环绕在她的身侧,可她却仿佛置身在岩浆之中。
热——
很热——
在那股能够融化血肉的热流中,强烈的酥麻感如同蜂拥而来的蚂蚁啃噬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嗯——”苏芜闷哼一声,努力让自己不要被情蛊俘虏。
一股原始的冲动传遍四肢百骸,全身的燥热汹涌的蔓延开,空虚几乎要掏空她的身体。
不能再这样下去!
如果一直是这种状态,她很可能抵御不了情蛊的折磨,真的跑去随便拉个男人解毒。
她已经招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不能再去招惹新的麻烦。
苏芜拿起浴房置物盘内的梳子,狠狠刺入大腿内。
黄花木梳的木齿陷入皮肉,强烈的疼痛驱散那股酥麻感,让意识得到短暂的清明。
夜逐渐深沉,荒宅内树影摇曳。
几道影子跃入宅院内,朝着前方的主楼行进。
权墨辰身边跟随着权忠,还有白虎——飓风。
飓风头顶落着一只信鸽,正是那日给苏芜送信的鸽子。
那日,信鸽被苏芜掉在窗棂上。晚上飓风潜入宅子内咬断绳子将信鸽放走。所以第二天苏芜并没有看到信鸽。
信鸽咕咕的叫着,正在为他们引路。
飓风嗅着气味跟随着信鸽的指引,灵敏的绕开荒宅内的阵法机关,带着权墨辰与权忠成功来到主楼前。
主楼距离大门看起来没多远,但途中潜藏着两处阵法和无数机关。
若是没有信鸽和飓风的指引,寻常人根本无法安然通过。
“爷,这间就是苏芜的卧房。”权忠指明方向。
权墨辰走到苏芜房间门口,抬手准备推门——
权忠突然伸手拉住他,将他拽到一旁。
权墨辰侧目看过来,眼神带着询问。
“爷,我觉得您这样有点太直接了!”权忠进言。
“有吗?”权墨辰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来找我家小狐狸,用得着躲躲藏藏吗?”
可人家未必愿意见您啊!
权忠腹诽,可这话他却没敢说。
他委婉道:“爷,追女孩不该缠的太紧。”
“不缠太紧跑了怎么办?”权墨辰恨不得现在就把苏芜带回家,好好宠着。哪里能忍得了相思之苦。
“有您在,没人敢追苏芜。”权忠劝道:“欲擒故纵嘛!追得太紧,反而不好。”
“欲擒故纵?”权墨辰摩挲着下颚,目光中带着几分思索。
“想要抓住她,就先放开她。放长线钓大鱼嘛!”权忠道。
权墨辰睨着他,眼底是揶揄的笑:“你谈过恋爱吗?追过女孩吗?我需要你这个没谈过恋爱、没追过女孩的光棍汉来教吗?”
“光棍汉”这三个字狠狠戳中权忠的痛处,他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控诉道:“爷,您这么说我,真的合适吗?”
“闪开!别妨碍我和我家小狐狸卿卿我我!”权墨辰鄙夷地横了权忠一眼,推开他再次朝着苏芜的房间走去。
权墨辰的手落在雕花木门上,作势就要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