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强和曹友德听罢之后,不禁都为之哑然,他们知道,孔权彻底跟他们划清了界限,用辞职的方式,和他们断掉了一切联系,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和他们绝交了,甚至
辞职都没提前给他们打招呼,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他们视线范围。而白有强和曹友德刚从合江县山中逃回来的时候,一是惊魂未定,二是忙着怎么跟上面解释,为啥只有他们两个回来了,结果被抓起来之前,也没想起来去找一下孔权,
谁知道他已经就这么辞职离开了,具体现在孔权在什么地方,他们根本不知道,也许孔权已经离开了重庆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他们两个是没有一个帮忙的,却要同时训练这么多的手下。除了他们两个人手太少之外,还有个麻烦,那就是这帮家伙,虽然通过了他们体能选拔,可是这帮家伙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重庆地头上的一些地痞无赖,借助各种关系
被军统收编,成了军统的外勤,这些人虽然接受过短暂的训练,但是本质上,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却带着痞性。他们完全不同于当初特务连招兵的时候,所招收的那些新兵,那些新兵们,绝大多数是平民出身,即便是有些读过书的,也多是一些正直之人,而且是都已经在兰姆伽通
过了新兵训练,已经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基础的步兵科目,学会了熟练掌握使用基础单兵武器。
特务连和特务营在招募了新兵之后,是进行更进一步的训练,完全不用考虑再训练他们基础科目了,这样的效率很高不说,而且士兵素质也相当高。可是这帮军统的外勤人员,可就不比当初特务营的那些新兵们了,这些人完全没有接受过系统完整的新兵训练,而且身上带着各种痞性,各种的毛病,对于服从意识,不
能说没有,但是却很淡薄。白有强和曹友德虽然对他们进行训练,可是却很多方面,要从最基础的进行训练,甚至连服从意识,都要从头开始训练,这样的训练效果,要是能好的话,那才是真见鬼
了。而军统现在急着用这些人,只给白有强和曹友德半个月的时间,就算他能生出三头六臂,想要把这帮人在半个月之内,训练成像特务营官兵那样的水平,也是不可能完成
的任务。
不过白有强还是和曹友德一起,使出了浑身解数,在这半个月时间之内,将尽可能多的东西教给了这帮痞兵们们,至于他们到底学到了多少,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反正白有强和曹友德,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也把能想到的基本上都给这帮人说了一遍,但是由于时间的限制,这帮人充其量也就是学到了那么一点点皮毛。随着军统上面要求的时间越来越近,军统的高官们也过来视察了一次,看了看他们的射击训练以及步兵协同训练之后,这几个高官居然表示十分满意,觉得这就是一群精
兵了,并且认为白有强和曹友德,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把这帮人就训练成了这样的模样,着实厉害。可是白有强有苦自知,找到负责他们这支临时部队的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官员,对他说道:“长官,请听我一句实话,这些人基础太差了,虽然卑职已经尽力,但是他们还远
达不到可以跟姓方的抗衡的程度,能否再给卑职一周时间,对他们强化一下呢?就再多一周行不行?”
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军统高官,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这些天看,这些人训练效果不是不错吗?今天的表现也相当亮眼,你怎么对他们这么没有信心?”“长官,要知道姓方的和他的手下,可都是一些百战之士,作战经验极其丰富,而且异常狡诈,虽然这些天来,卑职尽了最大努力,可是毕竟时间还是太短,以他们目前的
水平,还远不是姓方的对手呀!”白有强苦谏道。“白老弟,不是我不给你时间呀!而是眼下时间太紧了!这半个月时间,也是我们努力争取来的,这件事现在搞得我们非常被动,军方始终在不断给我们施压,现在我们的
老板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我们老板给我们限期一个月的时间解决这个麻烦,只要解决了姓方的,那么即便是军方再怎么施压,也无挽回之地了!
所以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充分训练这些家伙们!半个月不能再多了,现在还有三天,你要加紧了!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人找到了你和曹友德的家人了!”
“什么?真的?”白有强听罢之后,顿时惊喜过望。“是的,不过我要先请你节哀,我们的人找到你们家的时候,你老父亲已经不在了,三年前饿死了,但是你老母亲还在,可惜的是你老婆没了!具体怎么没得,不太清楚,
前年的时候,一天出了门再没有回去!你老娘发现她走的时候,好像是把家里是她的衣服什么都带走了,估摸着是撑不下去,自己跑了吧!
不过你老母亲还活着,现在情况还可以,我们的人已经代你把老人家照顾起来了,这个你可以放心了!
至于老婆嘛,大丈夫何患无妻,等你这次成功回来之后,到时候换个地方,什么漂亮女人找不到?到时候多娶两个小老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个当官的对白有强说道。白有强一听,老父亲饿死了,老婆也跑了,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家乡的方向,咣咣咣磕了几个响头,叫了声“爹呀!孩儿
不孝!这一走这么多年,不能膝前尽孝!还望爹的在天之灵,不要怪我呀!”
那个官员看罢之后,连忙把他搀扶起来,叹口气假惺惺的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这些年来到处杀鬼子,对得起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还望你一定要节哀呀!”白有强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对他问道:“那么曹友德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