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权虽然现在好歹算是个连长,但是被李晨冰吼了之后,屁也没放一个,立即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让人赶紧去找竹子立即就去,找大竹子,能削夹板用的竹子
立即就去,马上就去,再找一把锋利的柴刀过来,用最快速度拿回来。
孔权刚回到禁闭室,就又听见李晨冰对他吼道:“你过来,给我按住他的腿,我要给他断骨复位!不许他动!再叫俩人过来,帮我按住他,不能让他动!”
“是!是!是!你们两个进来!帮李兄弟按住他!别让他动!给他嘴里塞个东西,别让他咬住舌头了!”孔权从善如流,赶紧过去抱住秦山的大腿。
秦山这会儿迷迷糊糊,但是看到孔权之后,还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滚!滚开!老子不让你管,有本事你们杀了老子!杀了我吧!”
孔权低下头,没有跟秦山的眼睛接触,眼神之中露出了愧色。
又有两个孔权的手下进来,找东西塞住了秦山的嘴,又帮忙死死的按住秦山,李晨冰摸着秦山断腿的断骨,然后拉着他的腿,将断骨拉开,对准之后将断骨对准复位。
整个过程秦山疼的像一条鱼一般的乱蹦,但是被孔权等三人死死按住,却动弹不得,额头满满的都是大汗,几乎疼的晕了过去。“对不起兄弟,我现在吗啡已经没几支了,不到迫不得已不能轻易用!你忍着点!”李晨冰给秦山把断骨复位之后,拿出一条毛巾,给秦山擦了擦汗,又把堵着他嘴的布给
掏出来,对秦山说道。秦山虚脱了一般的躺在了烂草上,大口的喘着气,忽然间翻身抱住了李晨冰,嚎啕大哭了起来:“黑心哥!这是为啥呀?这是为啥呀?他们为啥要这么对付我们?我想不通
呀!我们委屈呀!”李晨冰的眼泪也掉了下来,抱着秦山,拍着秦山的肩膀,哽咽着轻声说道:“兄弟别哭,我也不知道!我也想不通这是为啥!这不是我想要的特务营,我想老大了!老大为
啥还不回来呀?”
孔权的眼睛忽然间也湿润了起来,感觉到鼻子猛的一酸,他站起身,什么话都没说,挥了挥手带着两个手下走了出去。在黑暗之中,他扭头看了看简陋的禁闭室,里面忽然间传出李晨冰的吼声:“孔权!把这些烂草弄出去烧了,去弄干净的干草来!这他妈的是伤号住的地方吗?把那边扒开
让阳光透进来,这里要通风,通风知道不知道?”
孔权的两个手下看着孔权,孔权点点头道:“按他说的做!别难为他们两个!”说完之后,他面无表情的转身便没入到了黑暗之中,他在营地里漫无目的的缓缓的踱着步,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缓缓的坐了下来,双手抱住了膝盖,把脸埋在了胳膊
里面。
李军和冯天豪看着天又到了黄昏,于是便让朱文昌留在藏身的地方,两个人小心的走出了藏身之地,朝着之前跟秦山和邹宝泰约定好藏东西的地方走去。两个人并未因为这三天来没有出事儿松懈下来,走的很谨慎小心,特别是当他们走出山谷,快接近小溪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蹲在林边仔细的朝着小溪四周观察
了一番,但是两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便放心下来。
他们站起身离开了藏身的树林,开始向着山坡下的小溪走去,不过两个人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走着走着,李军忽然间蹲了下来,握拳举起左手,冯天豪也立即蹲了下来,警惕的朝着四周观望着。
“不对劲!有埋伏!快走!”李军忽然间叫到,说着站起来拔腿就朝来路上狂奔而去。
而冯天豪也没有丝毫犹豫,同样站起来就跑。
这时候在小溪周围埋伏的十几个人,都立即站了起来,白有强怒不可遏的大吼道:“李军、冯天豪,你们跑不了了!给我站住,再不站住老子就开枪了!”
说着他便举起了手枪,对着天上就开了两枪。
但是李军和冯天豪压根就没理他,依旧以蛇形的路线,朝着来路狂奔着。
看到李军和冯天豪不理他的警告,白有强于是怒吼道:“开枪,给我开枪!不许让他们跑了!”
说着白有强便举起手枪,对着李军的背影连开了数枪,但是由于距离尚远,手枪精度有限,加之李军他们还在走蛇形路线,子弹根本未能伤及李军一根毫毛。
“连长,秦山他们还是把我们卖了!”冯天豪一边跑,一边气急败坏的叫到。
“不见得!要卖他们早就把我们卖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快跑!”李军一边跑一边回答道。那些埋伏在这里,等待抓捕李军和冯天豪的特务营的人,一个个有点犹豫,虽然端起了枪,但是却并未立即开枪,只有那个陈保全,端起步枪,瞄准李军和冯天豪砰砰砰
的射击了起来。
而孔权则对手下们叫到:“抓活的,追!”说着就一马当先的拎着手枪冲了出去,结果刚好挡在了正开枪打的欢的陈保全的枪口前面。
陈保全开了几枪,没能打中李军和冯天豪,正准备继续开枪,但是却被冲出去的孔权挡住了,于是他不敢继续开枪,拎起枪也跟着冲了出去。白有强气的脸色铁青,把手枪还回到腰间枪匣,立即夺过一支步枪,举起来就瞄准射击,而这次带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孔权的手下,这些人看到孔权没开枪,而是冲出去
朝着李军二人追了上去,于是也就不再纠结,纷纷放下枪也跟着追了上去。白有强气急败坏,连开了几枪,但是何乃李军和冯天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始终保持着蛇形机动,忽左忽右没有规律可言,子弹从他们身边嗖嗖的飞过,但是却并未能击中他们,可是即便如此,也把他们吓出了一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