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邢牧野醒过来的第六天了,在之前的五天里,他几乎每天都会头痛一次,然后自己脑子里的记忆,也有一点想要喷涌而出的迹象。
今天他头痛的时候杜九卿正好进入的房间,看见他捂着脑袋,坐在床上表情痛苦,就直接冲了过来,抱住他表情还紧张兮兮的。
“要不然我还是去找医生来看一下吧,你这头一直痛,我很害怕呀,我真的很害怕你的脑子会出现什么情况。”
“没,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觉得我这样子痛下去的话,我的记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如果能够找回自己的记忆的话让她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是不可以的。
每次那些记忆,想要喷涌而出的时候他的头就好像是被针扎一样,并不是外面疼,而是从内而外的疼,就好像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搅,然后脑子里有一个什么东西想要冲破他的禁锢穿出来占领他的全部记忆。
他知道这个想要喷涌而出的东西就是它遗忘的记忆,他也很想要找回来,毕竟他现在觉得自己都快要进困了,每次和杜九卿亲密接触的时候他就会嫉妒以前的自己,然后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一点不争气。
算了吧,其实有的时候有些东西也强求不来,你越是想要强求,他就越是越离越远,有时候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办法。
就在第六天,杜九卿终于妥协了她不在仅仅只是要求着邢牧野恢复以前的记忆,而是开始与他用正常的模式相处想要创造属于他们现在的新的回忆。
她一直以来都是活在自己的回忆里,这样子的话对现在的邢牧野来说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既然邢牧野现在是全新的自己那么她现在也是要有着全新的自己来面对这个全新的邢牧野。
“邢牧野,我以后不会再强求你要恢复你的记忆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都是全新的自己,我们创造属于我们新的合意可以吗?我们当年恋爱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浪漫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找一个比较浪漫一点的相处模式,然后重新恋爱一次吧。”
邢牧野明显愣了一下,他和这个丫头的闹回路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才刚刚决定要努力回想起以前这个丫头就决定要放弃来那么问题现在来了,他现在到底要听谁的,是听自己的还是听对面这个丫头的?
在思考了三分钟之后他终于下了决定,还是听从自己的吧,毕竟他们以后要是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他可能就会想起以前的自己,再这么下去的话他可能会精分的,精分可是很辛苦的。
“小丫头,你听着,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要现在的状态我真的很想要很e气我以前的生活,我很想知道我们之前都是怎么在一起吃饭的,怎么在一起说话的怎么在一起牵手的怎么在一起睡觉的,以前的那么多,我真的很想要能够回想起来。”
其实现在想一想,脑袋痛,其实也没有什么。
当这个小丫头透过玻璃看到躺在重症监护室内的,自己的时候,杜九卿才是更痛的吧,只要是人,想一想就知道自己最心爱的人,如果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自己的心,可是会很痛很痛的,这样的感觉是不分人的。
所以既然这个丫头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回忆里不肯出来,那么他就试着走进她的回忆吧。
“我也想过了,其实脑袋痛,也没有什么,脑袋痛的话就证明我是真的快要想起来了,如果我可以扛过脑袋痛的话,那么我一定可以想起来我们以前的。”
邢牧野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潜意识,那就是只要能够熬过这个痛苦,自己就一定能够想起他们的以前。
杜九卿听了他说这么多话,真的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被气的,难道这个傻大叔不知道回忆这种事情并不是可以强求的吗?如果强求的话说不定会适得其反的,而且他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脑袋还有脑震荡这样子的头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你没必要这么顾及我的感受,真的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你被炸弹炸成了智障,每天就只是到吃手指头流口水,我依然不会嫌弃你的。”
邢牧野:“……”
虽然这个比喻是一个很好的比喻,但是为什么他听着这个比喻总感觉哪里是怪怪的呢?
什么叫做:就算被炸弹炸成了智障?什么叫做每天就只知道是吃手指头流口水?
“你想多了,我就算是被炸成智障我也不会整天就只知道吃手指头流口水的。”
这个比喻真的是让人有一点无语,虽然是一个很好的比喻,但是比喻的总归是有一些不恰当。
“嘿你还别说,我去打饭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好像是智障的人去打饭,她流着口水指着一个菜,让那个阿姨给她打饭,然后那个阿姨无限嫌弃的给他打了饭。”
这句话是真的杜九卿去打饭的时候就是看到了一个有些智障的人,他就是指着那个菜留着口水,让那个阿姨给她打粉,走的时候,见人就笑,走路的姿势,还有一些一瘸一拐的。
那个人听说是在医院里住了很久的一个病人,平时日常生活什么的也能够自己解决,但是就是整个人有点儿傻,平时在医院里看到了好看的小女孩儿就想冲上去,但是每次都被待在他身边的一个护士给拦住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护士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所以今天是他一个人去的。
“我告诉你哦,这家医院真的是什么人都有,我今天看到那个智障居然长得很帅很帅的。”
显然杜九卿在这里说的这个智障并不是指上面自己去打饭的那个智障,而是指孙健太郎。
孙健太郎那个没有脑子的人那么多的人就敢跟他顾人搭话,难道他就一点都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