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府门前,一袭黑衣的林潇然带着林府众多家丁来此,虽说林潇然是丞相之子,却习得一手好功夫,此时站在池府门前,颇有一种将士归来的气势。
林潇然年仅十四岁,七尺男儿,生得俊朗,是为京中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而此时的他怒气冲冲,手上捏着一书黄色纸卷,若是有人仔细的观察,必定能发现,这张纸卷乃是圣旨!
“池忆白,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书芷待你和和气气,你却屡次算计于她,是何居心!昨日还将她推入河中,想要淹死她,更是歹毒至极!”林潇然气得字字锥心,浑身颤抖,他真是想一巴掌拍死面前这个女人。
池忆白似十一二岁的模样,生得倒是极美,唇红齿白,即便是泪眼朦胧也是娇俏可人得紧,这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声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池忆白死死的咬住嘴角,发丝散落在一旁,眼中满是恨意。
“我歹毒?你日日同那个狐狸精走在一起,还敢说我歹毒?林郎,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婿,如此为旁人说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池府上上下下的家丁皆是嗤笑,这池忆白日日打压着府中家丁,现在总算是有人帮忙欺负回去了。
要说这池忆白的妒忌和歹毒,那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这池府里面,谁不知道这池家大小姐凭着自己和丞相府公子有一纸婚书,便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要知道,这池家不过是商人之家,即便是攀龙附凤也不看看别人能不能看得上,如今看这个架势,怕是这丞相家的小公子有心上人了。
啧啧啧,如今还没有嫁过去便被人家如此嫌弃,若是嫁过去了,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子的生活呢。
“啪!”林潇然被池忆白这样一激,抬手就给了池忆白一巴掌。
林潇然本就是习武之人,一巴掌下来,池忆白便飞了出去,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本嬉笑的池府门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似乎不止是简单的吵架了。
“对未来夫婿不敬,是乃不忠,对同窗下毒手,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我林某无福消受,这婚约之事,就此断绝,从今往后,我林家同你池家再无瓜葛!”
林潇然抬手,将一纸婚书丢到池忆白面前,面色冷然。
池忆白颤抖着手捡起婚书,眼中慌乱,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林潇然。
他能如此淡然的拿出一纸婚书,如此默然的神情,林潇然,你怕是有备而来吧。
“哈哈哈哈……”池忆白对天痴笑了半天。
她处处讨好林潇然,他喜欢名画,她便寻遍各处为他寻来了武家的山水画,他喜爱竹子,她便在府中种满了竹,为的就是同他有着一样的心境……
但是他呢,连一丝目光都不愿意给过来,却日日讨好施书芷那个贱人,为何?又凭什么?
他可知,他是她的未婚夫婿!
而如今,他要退婚,哈哈哈哈,为了那个女人,他要退婚,哈哈哈哈,多么可笑,她算计来算计去,最终算计到了这种结局。
“林潇然,我如此待你,你这样待我,你没有良心!”
池忆白又是咳嗽了半天,最后又咳出一大堆血。
看着池忆白如此恶毒的目光,身旁的家丁丫鬟竟是一个都不敢上前的,个个瑟缩着身子。
“没有良心?那敢问你池忆白又是如何的有良心呢?对书芷下手,那可是你的同窗,她那样单纯,你如何敢算计她?若我没有记错,这可不是你第一次算计她了吧,你如此歹毒,如何敢说别人没有良心?”
林潇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池父:“你池家的女儿,我林潇然可不敢娶了,这婚书我放在这里了,你们池家最好好自为之!”
“林公子……林公子等等,这事情莫不是弄错了,我家女儿自小就贤良淑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婚书你先拿回去,待我查清楚了再说可好?”
池父一脸谄媚的抓住林潇然的衣袖,想要留住林潇然,要知道,这可是丞相家的小公子,若不是攀上了这门亲事,这京城中谁会对他池家有好脸色。
池父回头看了一眼宛如得了失心疯的女儿,暗叫一声不争气,早就知道这个女儿讨人嫌,却不知现在居然连一门皇上御赐的婚事都保不住,实在是丢人。
林潇然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衣袖,淡淡一笑:“弄错?你是在说本公子并未查实就对池忆白定罪么?嗯?”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池父小心翼翼的跪在了林潇然的面前。
林潇然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面色木然的池忆白,一甩衣袖,缓缓离去。
而池忆白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又看了看嗤笑的人群,悲哀的冷笑一声,最终撞上了身旁的红漆柱子。
“小姐!”一旁的丫鬟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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