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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一曲《越人歌》奏完,水榭风来,晚凉渐起,玉人宫装胜雪,飘然若仙。— .{2}{3}{w}{x}
见秦牧靠在椅背上闭着双眼,琴声已逝仍不见动静,李知茵还道他睡着了,轻轻唤道:“陛下,陛下。”
秦牧慢慢睁开又眼,颔首说道:“小宛的歌声委婉动听,朕沉迷其中了。”
心思灵巧的董小宛知道他分明是在想别的事情,嫣然笑道:“多谢陛下夸奖,只是......”
“只是什么?”
“恐怕陛下现在想听的恐怕不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唔,那小宛觉得朕现在想听的是什么?”
“臣妾料想,陛下想听的恐怕是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秦牧被她道破心事,干笑两声,端起酒来自饮了一杯。
董小宛这样一个心性静雅的女子,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对兵事也颇为上心。你很难想象,她最推崇的人竟然是关羽。
她一向喜欢书画,每天临摹几千字,以前她喜爱临摹钟繇的字贴,但有一回他看到钟繇的《戎辂表》里将关羽称为贼将,一气之下,便废临摹了两年的钟繇贴,改学曹娥碑。
秦牧听李香君说起此事时,还大笑了一回。从这件事也不难看出她性格中的另一面。
此时李知茵也看出皇帝有些尴尬,便转开话题道:“陛下,后天便是中秋了。”
“中秋?”秦牧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眼下边关不靖,他哪里还记得什么中秋节。
中秋节从宋代开始,就是一年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此时正值金风荐爽,玉露生凉。丹桂香飘,银蟾光满,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或开广榭,玳筵罗列,琴瑟铿锵,酌酒高歌。以卜竟夕之欢。
至如铺席之家,亦登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子女,以酬佳节。此夜天街买卖,直到五鼓,玩月游人,婆娑于市,至晚不绝。
秦牧抬头看看天上一轮将满之月。有些歉意地说道:“朕真忘了此事,委曲你们了。”
“陛下是天下之主,自然应该把心在国事上,能侍奉陛下这样的明君。是臣妾等的福分,何来委曲之说。”
李知茵垂下螓首,同心髻上的赤金点翠如意步摇反射着灯光,杏黄金缕月华长裙在夜风中轻轻飘佛。让她看上去更加轻盈不自持。
秦牧向董小宛招招手,让她过来一起坐下:“来,朕也不知道到了中秋那天得不得闲。你们俩一起坐下倍朕喝两杯吧。若是朕后天不得闲,这就算朕提前陪你们过中秋了.。”
董小宛与李知茵对望一眼,呡嘴笑道:“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陛下能想到臣妾等,臣妾就已经很知足了。”
李知茵也劝道:“陛下,朝中能臣无数,战将如云。陛下大可不必过于劳心,还须注意劳逸结合,保重龙体为是。陛下,今夜难得月色正好,凉风习习,要是陛下不嫌弃,不如臣妾给陛下表演一段朝鲜舞鼓吧。”
今夜董小宛和李知茵都看出秦牧有心事,于是变着法子让他开心。
秦牧苦苦思索,虽然有点方向,但一时还是没想出套住固始汗的良策,再苦思下去反而容易钻入死角不可自拔,他于是放开怀抱,哈哈笑道:“好,今晚什么都不想了,且看你们歌舞。”
“好啊,只要陛下高兴就好,臣妾这就去准备一下,请陛下稍侯。”李知茵说着敛衽一福退出亭去。
秦牧知道她是换衣裳,便把坐在旁边的董小宛抱过来,呵呵笑道:“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朕今夜就做回昏君吧。”
董小宛靠在他怀里,柔声答道:“陛下别这么说,臣妾知道陛下不是这样的皇帝,只是陛下这样苦苦思索终究不是办法,陛下若能有一份轻松愉悦的心情,有些问题反而容易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秦牧将头埋进她怀里,细细地吸了一口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董小宛莫名有些心痛,忍不住轻轻地搂住他的劲部,任他将头埋在自己胸前。
这些年来,他这个皇帝不是征战在外,就是终日劳心国事,别人都看到了他身为皇帝威风凛凛的一面,有谁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董小宛心里暗暗一叹,然后立即换上笑颜说道:“陛下,今晚别想了好吗,看李妹妹跳支舞,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恐怕就想出良策来了,不然你总是这样苦苦思索,可就真的变成‘昏’君了。”
秦牧这下真被她逗乐了,隔着薄薄的宫装在她峰顶那凸起的小樱桃上轻咬了一下,“哦!”董小宛忍不住发出一声让人**的轻吟。
两人相拥缱绻了一会儿,李知茵换了一身朝鲜的高腰裙,身后跟着几个她从朝鲜带来的宫女,个个都换上了朝鲜的装束,各人腰间背着个小小的腰鼓。
她们这装束让秦牧颇感熟悉,好象以前看朝鲜族歌舞,最常见的就是敲这种小鼓的舞蹈了。或许吧,后世的汉人都“崇洋媚外”去了,反而是这些少数民族传统的东西能长久的保存。
这朝鲜服饰、这小腰鼓,第一眼看上去反而比汉服让人更感熟悉,不这能说不是讽刺。
“跳吧,朕等着...”
秦牧放开心事,抱着董小宛,看李知茵和几个朝鲜籍的宫女跳起欢快的鼓舞来,晚风送凉,明月高挂,让该死的固始汗去死吧!朕今晚先来个一箭又雕........呃,一箭双雕?
秦牧在李知茵欢乐的舞姿中,突然冒出一点灵光来,嘴里喃喃自语,不知不觉中把“一箭双雕”四个字给念了出来。
他怀里的董小宛听了,妍色微霞,忍了忍奏到他耳边说道:“只要陛下开心,就是一箭三雕也行,臣妾这就让人去把香君妹妹也叫来。”
秦牧听了愣了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把若诗也叫上,你们要多在一起交流学问才行。”
“哼,陛下可真成昏君了。”
“哈哈哈......如果这样就是昏君,那朕岂不早就是昏君了?”
“臣妾还是那句话,只要陛下高兴就行,只是徐妹妹.....”
“只是什么,公侯府第出身的千金小姐是吧,在朕面前,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朕的女人。”
董小宛的性格秦牧很了解,她不会随便在背后说别人闲话,她有此顾虑,秦牧大概也能理解。
她们是青楼出身,而徐若诗是前朝最显贵的国公府千金,入宫以来,平时徐若诗虽然没有针对她们做什么,但一向多只与顾含烟来往,与董小宛她们比较生分。
生分嘛,好办,大家一起交流一下就熟悉了。
董小宛不说秦牧还不一定要把徐若诗叫来,她这么一说,秦牧还非要把她叫上不可。在这后宫里,都是朕的女人,别分什么贫富贵贱。
秦牧因为在对付固始汗方面突然有了点灵感,心情大好,这一夜真个放开了怀抱,等李香君和徐若诗相继到来,几人一起在水榭中听曲赏舞;
一轮明月洒在太液池上,廊桥宫灯交映,夜色美如画。佳人在怀,美酒玉杯,喝到几分酒意时,秦牧起身,一把抱起徐若诗,然后示意董小宛她们跟上。
廊桥上夜风吹来,徐若诗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浑身发烫的她轻轻求道:“陛下,放臣妾下来吧,臣妾自己走。”
“走?往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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