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现已经极为紧迫,司珐格现在只能期望着自己能赶上,又或许是埃黎这次,搞错了。
走进宫门,司珐格就一直吊着心,看着议事殿离自己越来越近,担心不禁越来越大,毕竟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不是有结果了,就是芙莱姆的情况开始失控了,然而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司珐格想现在看到的。
然而,当他赶到议事殿的时候,看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跟在芙莱姆身边的那个女孩,此时的她从背影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柔弱,好似风都能将她吹倒是似的,然而她的双手并没有被绑住,同时也看不出有施过封印类术法的痕迹。
三人见司珐格来了,便恭敬行礼,“参见储君殿下。”
司珐格径直走上台阶,坐在主座上后,声音淡淡的说着,“免礼。”
看了眼垂着头颅的女子,刘海在脸上洒下阴影,嘴唇轻抿,随后他看向埃黎,“埃黎长老,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本殿这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难道在殿下看来,吾这么闲吗?”埃黎说话一如既往的刺耳,对司珐格依旧如此针锋相对。
“呵呵,”司珐格也懒得和她争论这种无聊的事情,笑了笑,“埃黎长老不要这么激动,既然有事那便说事。”
“哼,”埃黎不满的轻哼一声,便开口道,“回殿下的话,这次的幕后主使,吾已经查出来了,就是您眼前这个逆徒。”
“哦,”司珐格强装平静的开口,“是这样的吗?小姑娘?”
司珐格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太简单了,更让他心中的不安扩大了。
那个女子嘴角轻轻嗫嚅,却没有声音出来,司珐格有些奇怪,“你不要害怕,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无辜的人的。”
司珐格安慰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她依旧是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显出了她的害怕。
长时间的静默并没有让埃黎冷静下来,仿佛在无形之中消磨着埃黎为数不多的耐心,就在司珐格感觉他需要去安抚一下埃黎的时候,那个女子开口了。
“殿下,师父,徒儿并不是这次幕后的主使,也没有伤害过师姐,徒儿从小被师父捡来,大家对徒儿都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徒儿,徒儿无父无母,这里就是徒儿的家,徒儿又怎么会对家人做任何不好的事情呢。”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埃黎说着一把抓起她的手,丝质的长袖滑落,司珐格并没有看见她手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等等。”有些奇怪的司珐格感觉此时应该制止埃黎接下来的行为。
可是埃黎似乎并不想理他,随着一束光芒闪现,司珐格看见了她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黑色的咒文逐渐显现了出来,埃黎眼中的闪现得意的光芒,司珐格却暗道不妙,因为他注意到了那女子嘴角若隐若现的嘲讽的笑意。
突然咒术的光芒大盛,黑色的光芒中咒文和符文飞速向埃黎手上窜去,同时也向女子身上不停扩散。而在埃黎反应过来和甩开手,不过数秒时间,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让司珐格没想到的,却是她果断的斩掉了自己的右手,而那只被术法吞噬的右手,化作了一缕黑烟,消散了。
“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显示着此人此刻情绪的癫狂。
“你真是个疯子。”司珐格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冷漠的说着。
一旁埃黎的侍者为他处理着伤口,因为断了一臂,她来不及顾及其他。
司珐格看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女子,“芙莱姆最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哦?殿下还真是敏锐啊,”她似乎完全暴露了本性,自然也就无所顾及了,“不过,怎么可能呢?到时候她肯定比我更精彩,呵呵,司珐格,你是斗不过他的,你是不会有胜算的。”
司珐格只是冷冷的看着她自顾自的说着,“埃黎,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呵呵,痛苦的还在后面,我一定会将你们拖入炼狱的,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湮灭不见,除了地面上埃黎的血,这个人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点踪迹都寻不到了。
待普米夏德带着班萨赶来的时候,看到议事殿这般的惨状,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埃黎,肯定是你的臭脾气弄的吧。”
班萨说归说,但依旧是第一时间给埃黎处理起了伤口。
“看来,这个人只不过是一个弃子,现在线索断了,主使又隐入黑暗了。”
司珐格的话敲打在在场的所有人的心中,之后没有任何人说话,直到给埃黎处理好了伤口。
“殿下,吾……”埃黎这下脾气也消了,整个议事殿的气氛可以说是降到了冰点,埃黎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司珐格挤出一抹微笑,吩咐道,“今天的事就先到此为止,埃黎长老,你先回去休息吧。”然后对着侍者说到,“好好照顾你家长老。”
“是,殿下。”侍者应下之后,便扶着自家长老离开了议事殿。
司珐格看了看空气中残留着的痕迹,感觉很像,但却还是不一样。
“司珐格,你,还好吧。”现已四下无外人,班萨看着浑身散发着点点寒气的司珐格,本不打算说什么的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听到班萨的话,司珐格意识到自己现在状态不对,调整了下心态,“没事,问你个事,你刚刚处理埃黎的伤口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班萨听司珐格这么问着,想了想,“没有。”
“是吗。”
司珐格还打算说些什么,听见普米夏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储君殿下,班萨长老,需要侍下来处理一下吗?”
司珐格看见地上还没处理的血迹,以及殿内物件的凌乱,对着班萨说到,“我们下次再聊吧,毕竟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是啊,”班萨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盯着司珐格的眼睛问道,“你知道布离科菲达去哪了吗?最近这两天找他,他都没在,他有和你说吗?”
“没有。”司珐格直直看着班萨,有些疑惑,“他没在家不是很正常吗?”
班萨盯着司珐格好一会儿,悠悠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
“关于今天这些东西的资料,我会尽快给你的。”
“好。”。
随后,班萨便拿着司珐格在祭祀那整理出来的资料,离开了议事殿。
见班萨出来后,司珐格也紧跟着出来了,随后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