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4
“呼……”一个完美的收势,一套练心法完成一个周天。媚潋滟睁眼,抬头看头顶的月亮,深深的吸了一口夜间微凉的空气,在屋前的石椅上坐下来歇息。
温柔的月色洒在她身上,将她本就精致好看的小脸儿度上一层银色,更加朦胧迷人。她小嘴儿微张,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似是有什么心事。
黑暗里,传来轻微的一声悉索。
媚潋滟脸上蓦的乍现出惊喜,‘忽’的从石椅上站起来,望着一处被院墙遮出的黑影:“爷?”
“这么努力,要嘉赏你了”淡淡的,黑影里传出一道冷静自若的声音,声调平谈,无波无澜。
媚潋滟弯着眼,漂亮的眸子反射着银亮的月光,满眼都是惊喜:“过不久就要收割我们的成果了,明查暗访了那么长时间,蛰伏的这么辛苦,我们一定要成功。自然也要努力一些了。”一边说着,一边朝那片黑影走近了几步,声音里带着几丝姑娘所特有的羞赧:“说起来,这么晚了,爷可有事情要吩咐?”
黑影里应声缓慢走出个人来,穿一身青色粗布的衣裳,扎着头发,面上蒙着黑纱。
潋滟一愣:“爷今日去过小苗村了?”
李沐泽有些僵硬的摇摇头:“没有。”他本要去的,但想了想,还是没去。
“那是……”不知怎的,见了他这副装扮,她刚刚欣喜的心情却略有低落,却不知为什么而低落,为何会低落。
“你刚刚的招式,做的标准而完美。我再教你两招新的。”李沐泽却不再回答她的话,转了话题:“我在铁木岭拜师时,师傅曾教我三招防身高术,我还不曾教给过别人,现在教给你。”
媚潋滟抬起那精致的小脸儿,脸上全是重新扬起的欣喜,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不曾教给别人?真的?您要教给我?!!”
“嗯。”李沐泽伸手,轻轻扯下脸上面纱,露出那棱角分明如刀刻般的五官,星眸在月光下轻眨,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媚潋滟有些痴迷的望着,情不自禁的,脸上悄悄爬上一丝晕红。好在月色虽然银亮,却照不清她脸上的颜色。
李沐泽似是也有心事,轻轻的叹了一声,又道:“明日傍晚,樱桃便要跟吕家兄弟再次出海。为免打草惊蛇,这一趟我们还是不会跟着去。只要不实行计划,相信那丫头也完全能保得自己一个平安。等她这趟出海回来,你就把这三招教与她。事情最终一发时,或可保她。”
“哦……”刚刚扬起的欣喜再次深深的,重重的落下去。媚潋滟心里有些委屈。爷已经把他最珍爱的那把短匕给了樱桃,现在要教她三招,也是为了叫她再教给樱桃……若不是樱桃现在实在太小,不值得她多心,她定然……
爷……或许仅仅只是不忍心吧。她了解他,他表面上看上去冷情又淡漠,实际上心软的很,最不愿连累无辜的人。他把短匕送出去,也是为了保那丫头一条命而已。仅此而已。媚潋滟如是安慰自己。
“集中注意。”李沐泽已经迎着月光,伸出他的长手来,标准的做出一个漂亮的姿势。月光在他身上度了一层银色,真真仿如画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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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跟婉儿的官司还要五六日之后才能上堂,那时候她正在海上,是赶不及去看了。不过有棉桃在,又有大名鼎鼎的宋状师在,她也不需要担心。
樱桃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细细的,将接下来几日的计划再重新演练一遍。生死攸关,她在海上的每一日,每一件事,只要她能想得到的,几乎都要在脑海里先演练一遍。
“四姐,你带这么多竹筒子干麻?”核桃帮樱桃取来晾在外面已经晒好的衣裳,好奇的看着樱桃整理了满满一大包袱的空竹筒子。
“自有用处。”樱桃接过衣裳,叠好了塞进包袱里头。这回,她要光明正大的将竹筒子带上船。打着闷竹筒饭的幌子,省心又省力,也免去引来吕二石怀疑的机率。想到吕二石,樱桃咬咬牙,若是他依然不信任自己,那么这一趟,就要寻机会或彻底离间了这兄弟两个,或……除掉这个人。
收拾好了东西,樱桃又进院子里开始喂牲畜。核桃一直一步不离的跟着她。今儿个是核桃轮休,这小妮子,一早起来就是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好像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似的。
樱桃实在忍不住,拿去去掐掐那水嫩嫩的小脸儿:“你个小妮子,这是啥表情呢?跟我呆在家里,十足的不愿意,是不是?”
“不是不是”核桃慌忙摆手,有些委屈的:“四姐,我是舍不得你……你一去就十来日,大姐二姐和三姐都没有能跟我玩的,我……”
“乖核桃”樱桃笑着,抚上她柔软的发顶:“好妹妹,你四姐是什么人呢?我现在虽然被迫跟着吕家兄弟出海,但是依你四姐的聪明,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不用受他们所迫了,依然每日跟你们一块儿进镇经营咱们的小店。”
“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这可万不能说出去,要是叫吕家兄弟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嗯!!”核桃重重的点头,实在忍不住,眼角滑下泪珠来。
“不是跟你说了我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事,怎么还哭了呢?”樱桃心疼的替她擦掉泪珠儿,擦掉一颗,却接连又滑下两三颗。
“四姐……哇!!!哇呜呜……”核桃干脆放声的大哭起来:“你这下午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哎……”
“你看你……”樱桃把核桃揽进怀里,揉揉鼻子,她也有些鼻酸。下午就要走了,此去虽然比上一趟去时有把握些,但依然是一趟危险的行程。
安慰了一下核桃,喂完了牲畜,又收拾了一下院子,樱桃把核桃留在家里照看屋门,她则又去镇上跑了一趟,可还是没有见到孙青竹。
她回来的这几日里,到镇上跑了好几趟,却一直都没有见到孙青竹。说是去了县里,却不知是去做什么,而且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回来。孙青竹没见到,倒是叫她遇到了好几次彭雨安。
彭雨安对她热情的很,讨好的很,非要请她去彭家酒楼吃菜,她拗不过,只好跟着去了。菜还没吃到口,却被拐弯抹角的打听了好几回米桃的事儿。
这个彭雨安,似乎是对二姐有意。他人倒是不错,只是家事有些太富,跟自己家相差太大,就怕二姐去了受委屈。不过樱桃又想,二姐的性子,去了哪里恐怕也不会吃到亏。再说,这事还不知二姐的意思呢。这样想着,她就把这事放在了肚子里,没回家跟几个姐妹说。
到了下午,才申时初,几个姐妹就从镇上早早回来了,特地为了给樱桃送行。
“樱儿……”杨桃总是最伤感,最易落泪的,她紧紧握着樱桃的手,絮絮叨叨的又在说:“都是大姐不好,大姐无能,上一回就不该答应你,也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我没脸去见咱爹咱娘……”
“行了行了,你年纪轻轻,大好的年华,提什么见咱爹娘?没的晦气!!”米桃翻翻白眼,拉开杨桃:“她不过十来日就回来了,你哭什么哩!”
“就是,我十来日就回来了,你们别这样。”樱桃抽着鼻子,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她最清楚,所以大姐一哭,她鼻尖儿也酸的很,正强忍着呢。
“樱儿,海上不比陆上,你万要小心。记得,无事不要靠的船舷太近了。”棉桃细声叮嘱。
“哎。”樱桃点点头,挣开手,退后几步,朝几个姐妹挥挥手,强忍着鼻尖儿的酸楚,硬生生的转过身去,踏着稳稳的步子离开,硬是没有回头再看。
直到到了村口,樱桃才停下大喘了几口,调整了一下心情,扯开领子,才继续上路。她扯开的领子里,赫然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仿如随时会割破她的喉咙一般,细细的,尖锐的,横在她的细脖子上。
为免引起吕二石的怀疑,冷月给的药膏她没有用。在家的这几日,她一直都是小心的竖高了领子。现在,那只好看的小瓷瓶正安安稳稳的放在她的怀兜里。那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药膏,以后尽是用得上的时候。
一路径直进了吕家埠子,樱桃朝着吕大石家走去。
刚到院门还未进门,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吵嚷声:“你个杀千刀的,你这是入了什么魔了,出了一趟海,回来就非得要纳妾娶小老婆,人家哪个姑娘能瞧得上你?你又当我是什么呢?我不管,我是不会替你去寻媒人的,我也不许你去!!”一听就是吕大石老婆的声音。
接着,是一道少年的声音,带着不满与愤然:“爹!!我跟你说,我可不会娶那个什么岳樱桃,那是什么丑东西,脸上还有疤,长的还又瘦又小,我怎么会要那样的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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