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觉之前何薇悄悄的问聂景辰,“田涯到底是不是逢场作戏?”
“别人不敢说,田涯我肯定是能信得过的,他不是那种能够乱来的人。更何况,外面的世界太肮脏了,他也得对自己负责任。”
何薇却说道,“其实这问题我问你也是白问,你们之间肯定都得互相包庇啊,不过我警告你啊,不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不许与其他的女人有肢体接触,否则的话,我就带着孩子单过。”
聂景辰笑道,“你就放心吧,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就算有仙女下凡,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何薇冷哼一声,“记住你说的话,你要是多敢看其他女人一眼,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喂狗吃。”
聂景辰假装害怕,还打了一个哆嗦,“好吓人啊,以后见了其他的女人,我闭着眼睛说话吧。”
“我看是可以。”何薇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说,若是瑾瑜坚持田涯换工作,田涯最后会不会妥协?”
“不知道,”聂景辰果断的说道,“这种事情没有办法猜测。”
“万一呢,你说田涯会不会放弃章瑾瑜?”
“应该不会吧,”聂景辰说道,“田涯对章瑾瑜的情意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的,他即便是会换工作也不会放弃的。”
何薇皱眉,“那田涯就甘心平凡的生活?”
聂景辰笑了一下,“不会的,田涯即便是换工作也不会平凡的。”
“为什么?”
“因为他的能力注定他会不平凡。”
何薇想了想,觉得聂景辰说的很有道理,她叹了口气说道,“但愿瑾瑜做了妈妈之后性子会改变一点。”
“总之是田涯自己的选择,好了,别提他们的事情了,”聂景辰替她拉了被子,关了台灯,“累么?”
何薇叹道,“觉得精神特别的疲惫,奶奶他们估计也快到了极限了。他们快点走吧,星辰在沙发上觉都睡不好。”
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就爱睡懒觉,之前星辰也得是奶奶叫的时候再起床,可是自从搬到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每天早晨都起的特别早,而且都不会午睡,时间短了还可以坚持,她害怕时间长了,小伙子坚持不住。
“明天带你去买衣服,”聂景辰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说道,“要买个大红的羽绒服,婚礼的时候酒店里肯定是暖和,出来送客的时候就冷了,到时候你也得穿。”
“过两天再说吧,周一有一科考试,是我的弱项,周六周日我要在家复习。”
聂景辰皱眉,“能过六十分吗?”
“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能过六十分就没有必要复习了,能及格就好,咱们不看重成绩啊。”
何薇哭笑不得,“有你这样的吗,别的专业或许可以,但我们的专业肯定不行,我们的专业不是过六十就好,是要保证百分之百正确。”
聂景辰翻身压在她身上,“不管不管,明天必须得去买衣服。”
何薇推他,“你干嘛,今天都快累死了。”
聂景辰已经吻下去,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你说过给我用手的。”
“明天!”
“不行,”聂景辰说着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摸去,“如果到明天,我就会憋的爆炸了!”
“你别压住我,”何薇推他,“你躺着。”
聂景辰又立刻下来,嘴角带了一丝坏笑,“老婆,你要我怎样都行。”
何薇无语极了,这厮,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田涯与章瑾瑜一大早吃过早饭就走了,走时候,章瑾瑜把李阿姨渍的梅子,自己做的酸菜,腌的咸菜能带的都带走了。李大爷辛苦,开车送他们回首都,顺道把已经写好的请帖带给表叔。
聂星辰可高兴了,他们一走,就催着张阿姨给自己收拾。
何薇在一边问道,“星辰,等一下你老师就要来了啊,你昨天的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啦!”聂星辰响亮的回答。
聂景辰正在往杯子里倒水,准备一会儿同何薇出去,闻言,不由得说道,“先拿给我看看!”
“啊!”聂星辰站在客厅中间不会说话了。
聂景辰微微皱眉。
聂星辰这才反应过来,慌乱的说道,“噢,好。”
昨天的作业是数学,聂星辰拿了自己的练习册十分不安的递给聂景辰。
聂景辰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到沙发上,挨张的看了起来,每一张上都有种触目惊心的大红叉。他一边看一边皱眉,到后来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都能夹死一个苍蝇了。
他合上练习册扔到茶几上,“就你这样的水平,期末考试的时候能考六十分吗?”
聂星辰低着头,双手不由得搓着衣角。
聂景辰提高了声音,“我问你话呢,说话!”
聂星辰不由得一哆嗦。
“你哆嗦什么,我是狮子还是老虎,我能吃了你啊,”聂景辰的声音十分严厉,“能考六十分吗?”
“能。”聂星辰的声音如蚊子一般小。
“大声点,听不见!”
“能!”
聂景辰严厉的说道,“考六十分,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聂家的水平,都是满分。”
何薇在一边听的暗暗乍舌,昨晚是谁说的‘六十分,能及格就好’,用章瑾瑜的话来说,这叫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聂星辰的声音中一点底气都没有,“是!”
“去学习吧,若是这次期末考试成绩不好,你就留级吧。基础不好,就是升了级,成绩也好不了。”
聂星辰低着头一言不发。
“和你说话呢,说话。”
聂星辰又是一哆嗦。
何薇伸手扯了扯聂景辰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了。
聂景辰严肃的说道,“我十四岁的时候都开始独立,他还跟个小孩一样,大家都宠着他,谁会告诉他这些道理?从小不努力,长大了就是废物一个,等着谁来养他,是他爹还是他妈?”
聂星辰低着头,何薇看见他的眼泪跟珠子似的啪啪的往下掉。他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都不敢用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