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安大队这次的军事行动准备来个高举高打,来一场正了八经的攻坚战。
偷袭、守卫反攻和特种做战都打过了,仗着超越时代的作战武器和意识上的代差,他们都取得了胜利,但是那些战斗方式并不是战争的常态,光明正大的打击才是正道。
热兰遮总部收到了海安大队的作战准备书后,伍大鹏董事长叹了口气,他们这是要以打代练,显示自己力量了!
这次出征明大陆的行动里面,一定掺杂着大家个人的打算,但是,想要要求别人不带有私心去做事,那又是不可能的。
可以这样说,这次也包含有自己的私心,所以他才没有强烈地反对。
他只有顺势利导,力争让所有的问题都在一个规定的框架内解决。
安保部的伍坚强部长看着伍大鹏董事长的样子,笑了,说:“这是一件好事情,俺又能看见大家全体一心,像是刚来台湾那时的团结了,俺就是有些担心大家的心散了。”
伍大鹏董事长说:“散了心,这是一定的,等到合同期满了,大家就都会活忙自己的事了,所以,在这合同期结●,束之前,这样的事情正好可以把大家又一次集中起来了,没办法,战争来了!呵呵……”
伍坚强部长拿下自己的军帽,在手里把玩着说:“你又多心了,俺可以保证,俺这里一百多号退伍兵里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没有了这个集团,俺们啥也不是,谁也不会拉起一支队伍跑了,实力摆在那里,现在是什么年代?对汉唐集团来说,是一个真正无国界的年代!任何人都无路可逃……”
伍大鹏董事长苦笑着说:“我倒不是怕安保部门出问题……现在才是一盘大棋,有些担心下不好呢。”
“怕啥?八百多号人都在这里,要啥没有?就是失败了,大不了重新再来,俺就不信了,这个时空还有比俺们集团人才多的?!再说了,要是俺们实力不强大,那黄岩城的百姓能翘首欢迎汉唐集团来救他们?!”
好吧,我们现在是最强者,就是任性了!
海安大队的一十六只战舰到达了灵江河口,他们要趁着海潮冲进灵江,冲到台州城下。
现在距离日潮还有两个多小时。
孙瑜大队长综合特工大队送回的情报和胡镇南等提供的资料,断定战舰进入时航行没有问题。
那个胡镇南说:“我以前乘坐比这还大的三桅海船都可以进入,无妨无妨!”
孙瑜大队长没有搭理他,他正在端着望远镜看着从灵江顺流而下的一条两桅海船。
那条两桅海船明显没有想到会在河口看到这样多整齐划一的大海船,便知道它们定是不怀好意了,但是此时想躲闪已经是不可能了。
两桅海船上的人乱成了一团,但是又无可奈何地顺流向他们靠近。
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巨大的声音,是浙东话,让他们马上放下帆,放下锚。
那条两桅海船乖乖地听话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对方打开了炮窗,露出了阴森森的炮口。
他们是汉唐集团的海船!
当那些船上的人看到那帆船杆子上的红旗,又看到那些水手都是整齐一致的服装,这时船上的人好像安静了一些。
他们乖乖的听话了。
孙瑜大队长看见那船上不像是有武器的样子,一个个都是普通的水手。
他让交通艇靠上去,把他们的船长和船主都接过来。
当那两个人有些哆嗦地上了孙瑜大队长的座舰后,孙瑜大队长的温和态度让他们安静了下来了,老老实实把情况说了。
原来他们这是要用丝绸、瓷器去换些米来,台州城里的米大多充当了军粮,城里正是缺米的时候。
他们大笔贿赂了市舶司的人后有了这个机会出来,要不然那海船早都充当了战船了。
孙瑜大队长向他们询问了一下台州城里的情况。
那个船长和船主又哆嗦了起来:“敢问将军,你们这是要攻城嘛?”
孙瑜大队长点点头说:“我们汉唐集团决定要消灭浙江的这些鞑虏!”
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顿时老泪纵横了,哭着说:“啊呀,你们怎的不早点来啊,可被他们坑苦了!他们杀人啊,奸污啊,抢劫啊,我等都要活不下去了……”
胡镇南此时也是双眼通红,说:“呔!你们莫要哭泣,鞑虏们有钢刀,现在我等也有了,还有众多的火铳,你们怕甚!”
随后,孙瑜大队长又是好言安抚,了解了一下城里的情况,果然和特工人员了解得差不多,不过是四千人马,战船百条,那城墙上只有三门火炮,而且据说四年都没有放过了。
所谓一百多战船,都把单桅船算上了。
那个船长主动要为汉唐集团的战船引水,那个船主则要把他的船靠岸来等着船长回来。
孙瑜大队长感觉这又是增加了一分保障,他决定自己带着七艘战舰,先让那个船长引水上行,争取把台州城的外部防守先行消灭掉!
孙瑜大队长又联络了陆安大队的郝刚大队长,结果这个家伙才到黄岩呢。
大队人马的行军,那速度只能让人呵呵了。
东海的潮水起来了。
那八艘战舰直接插进灵江了!
这场战斗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事后,定远侯郑联一直后悔他没有参加这次硬打,但是他有苦说不出,是他大哥强令让他回来,他可不敢违抗了这命令。
在汉唐集团的安保大队到达了松门卫城的那一天,定远侯郑联就接到了来自大哥的强令:立刻带领特攻大队回到厦门待命!
正因为这个强令没有解释什么,所以它的内涵便非常深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负责传令的人面色凝重地摇着头说不知道。
好吧,重大的事情不可能是传令的人知道的,定远侯郑联便带着自己的特攻大队和战舰,顺风回到了厦门,但是把郑家的运输船队借给了汉唐集团继续使用。
在永胜伯郑彩的书房里,定远侯郑联问道:“大哥,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这般紧张?”
永胜伯郑彩厌恶地看着二弟的打扮,强忍着自己的愤怒说:“郑成功在粤东地区蠢蠢欲动,江西方面也似乎有些动作。大战是打不起来了,但是此时却是正好用上特攻大队的时候,去把所有不安生的举动都消灭在萌芽中……”
定远侯郑联一时气结,就这样的事情?!此时正是打浙江鞑虏的关键之时,应该合力将他们打跑了才是正道,如何又变回了守家?!
他摘下了脸上的大墨镜,说道:“大哥……”
永胜伯郑彩厌恶地挥挥手说:“住口!郑家若是不安定了,一切从何谈起?”
说完话,他又微笑着看着二弟沮丧的样子,心里想:“这个夯货真是不懂大局!此时让汉唐集团在浙江大打一战,无论是谁输谁赢,对我等郑家有何坏处?若是鞑虏赢了,他们定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镐’!
若是汉唐集团赢了,他们定会面临一大摊子事情,以汉唐集团行事的风格,他们定又会好好经营一翻,又不知道会是多少年了……”
永胜伯郑彩伸出一根手指,说:“记住,现在浙江的事情是汉唐集团的私事,与我郑家无关了,除非他们会来求我等……”
定远侯郑联情绪低落地说:“他们不会求我郑家的……”
永胜伯郑彩信心满满地说:“未必,你等着看吧!”
定远侯郑联感觉大哥这一次说的不对,而且发现大哥好像眼光上有些差了,但是他可不敢说出来。
汉唐集团海安大队的八艘战舰驶入灵江之后,那领水的船长倒是吃了一大惊,这汉唐集团的海船真是太会利用侧风了,船速竟然要比他当初顺流而下还快!
他张着嘴,看着那些衣着齐整而怪异,又是动作非常灵巧的水手们操帆的动作,真是迅速啊……
胡南山则站在船头跳着脚喊道:“那岸上有鞑虏的骑兵,快快靠上岸边,用火铳打死他们,他们定是要回去报信!”
可惜的是,又没有人搭理他,这是公开的进攻,不怕泄密!
到底还是在岸上骑马的速度快些,他们那一支小队很快就不见了背影。
孙瑜大队长狞笑着看着那队骑兵离开,但是又无可奈何,他们距离战舰有四百多米,这个距离别说打他们了,就是打同样体积的战舰都是命中率很低了。
火铳更是不行了。
不到两个小时,他们抵达了台州城,果然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城,还是那破破烂烂的码头。
这个时候码头上有无数的士兵在乱跑着,还有弓箭冲着他们射来。
城墙上也是有士兵乱跑着,“嗵”“嗵”“嗵”还冒出了三股白烟,只有三门小炮,他们只是为了防守城墙而设的,根本没有能力打到灵江江面。
似乎还有几支小队伍,嗷嗷叫着,跳进了码头上的小船,正在忙着升帆。
孙瑜大队长先联系了暂停在河口的舰队,命令他们全体进灵江,又联系了陆安大队,告诉他们,自己先行攻城了!
孙瑜大队长命令道:“先把那城墙上的三门小炮给我打烂!”
舰队在灵江江面上排成了一列纵队,借助着侧面,冲着那城墙处开炮了!
他们用的是螺纹炮弹。
汉唐集团安保部已经把全部的存货都拿出来了,打完了这一批次,他们就要全体换装了,那么正好把那些原先发展中的替代品打光,要不销毁也是要一笔费用。
灵江江面要比海面平稳多了,这个准确度也就自然提高了。
螺纹炮弹“呜”“呜”叫着钻进了城墙,打到了码头上,还有打飞的,接着它们就开始陆续爆炸!
打中那城墙的,就是直接钻了进去,然后“轰”的一声,一大块连碎砖带夯土四处迸散!
打中码头的,时不时炸飞了数名士兵!
八艘战舰这时都主动把炮口抬高了一些,他们怕伤到了那些在码头上停泊的海船。
他们倒是没有看上这破船,但是它们在民间那是太受欢迎了,只要龙骨和桅杆不坏,再破烂的船也有修复价值,只要卖得价低,有多少,老百姓就买走多少。
想去安江造船上直接购买新船,那需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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