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荫的绿树和被风吹过的卷起来的桃花飘飘扬扬,亭子中,卢晨坐在那里小声嘟囔着,又望向躺在那里的张扬,开口问道:“明天我们两个还得去给风老头送饭,我郁闷啊。”
“不是我们两个,是你一个人。”张扬纠正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嗯?”卢晨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不去思过崖了?”
“当然去。”
“那不是应该我们两个送饭么?没事,我拿饭盒,你拿酒。”卢晨安排起来。
张扬摸了摸鼻子,笑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在那点头,我可没点头答应送饭。”
“我……”到嘴边的脏话被卢晨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你该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
“你觉得呢?”张扬转头看向卢晨。
卢晨撇了撇嘴:“cāo!”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啊,真是让我们好一通乱找啊。”一道轻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卢晨转头望了过去,张扬— 也坐了起来,看着走过来的四个人皱起了眉头。
“你们该不会想要在这里动手吧?”卢晨直接站了起来,持着华山长剑紧张戒备着。
“动手?只不过是来看看你们而已。”领头那名年轻男子面容棱角分明,颇有一番孤高自傲的感觉。
张扬摸了摸鼻子,眯缝着眼睛望着那四个人,这样四个玩家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指引jīng灵带给他们的能力是什么,哪怕是张扬都不敢擅自出手,生怕出现了什么偏差。
在那年轻男子说完话之后,直接就带着其他三人转身离开,好像只是路过一样。
卢晨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那双眼球都凸出来数分:“张扬,他们过来干毛来了?是不是想要吓唬我们?”
张扬点头,这明显是一个下马威,只不过,他妈的没事被人吓唬一下,张扬心里也极度不爽。
“nǎi妈,什么时候再给我弄瓶毒液。”张扬开口道,为了试验毒液的药效,在福州的时候他直接把毒液泼到了卢晨的脸上,事后卢晨却是一直都没有把那瓶毒液制造出来,多一瓶毒液,就多一份安全感,至少张扬是这么觉得。
卢晨翻了个白眼:“不要叫我nǎi妈!我争取今天晚上把那瓶毒液挤出来。”
“挤出来?”张扬双目瞪大,一想到喝过药剂之后,张扬双手掐住了他自己的脖子,在那里干呕着。
“你能不能不要装成很恶心的样子?”卢晨气得直跳脚:“这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毒液不挤出来怎么弄出来?”
说着,卢晨面前出现了一个像是一根黄瓜一样的绿sè枯木,枯木的两端各有一个小眼,怕张扬不明白,卢晨捏住一段,然后使劲挤了挤,很快一滴毒液就从小孔中滴了出来。
“……”张扬干呕起来,这他妈就是制造毒液与药剂的东西?你妹啊!怎么跟电动棒……呸!这是一根黄瓜,这是一根香脆可口的黄瓜……
张扬不断催眠着他自己,只不过,催眠却好像突然失效了一样,一想到这是一根黄瓜,张扬更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那种奇怪感觉了。
张扬扶着亭柱上,呕出一些酸水。
卢晨整个人都仿佛吃了火药一样,换做谁心里也不会好受,张扬得了便宜还卖乖,在那里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长条的怎么了?长条的也能制造出来好东西啊!
“你再吐信不信以后我都不给你吃药剂了?”卢晨大叫起来。
张扬双手合十,躬着身子道:“nǎi哥哥,我求你了,以后千万别给我吃这玩意,我一想就……呕!”
卢晨脸sè难看到了极点,然后道:“好!好!这是你说的,我挤!”
卢晨直接对准张扬的脸挤出来一条毒液,张扬朝着一旁晃去,然后直接冲上去将卢晨一拳撂倒:“yīn我?茅坑里点灯,找屎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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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华山大殿上。
岳不群高坐在大殿台阶上方的椅子上,然后望着下方的寥寥数人,道:“昨rì嵩山派送来帖子,我和你们师娘即刻动身,华山暂时由劳德诺和林平之来管理。”
岳不群这番话让华山弟子都心中一惊,林平之不过初入华山,就能够得到这种待遇,他们怎么可能不吃惊?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样站在大殿内的张扬与卢晨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忽然猜到了岳不群此次去嵩山所为何事,恐怕就是五派合并的事情了……
争夺五派盟主是必然发生的事情,就算因为一些事情无法发生,这么多的玩家也会促使这件事情的,要知道,现在还只剩下两个任务,一个就是成为五岳盟主,另一个就是最终任务灭掉黑木崖上的rì月神教与灵鹫寺。
而一旦成为五岳盟主,这件事情就简单许多,甚至,在灭掉rì月神教和灵鹫寺之后,就连额外任务都可能完成,那就是成为武林盟主……
那得到的奖励足以让人直流口水了,就算不比单人剧情任务的丰厚,但也足够了。
张扬摸了摸鼻子。
岳不群刚要继续说下去,林平之已经沉声道:“我zì yóu惯了,从不喜欢管束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管束,所以,华山我不会管理!”
林平之的声音坚定,铿锵有力。
岳灵珊频频望向林平之,那张脸上竟然露出一些期待地神情。
林平之当然感觉到了岳灵珊在看着自己,只不过,他不在意,而且,在他看来,不能给女人好脸sè,特别是他这种天资卓绝的天骄!
岳不群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由灵珊和你二师兄劳德诺在这段时间管理华山吧,我和你娘即刻动身,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回来再解决。”
岳不群与宁中则朝着殿外走去,经过林平之身旁的时候,岳不群笑容满面地拍了林平之的肩膀一下,刚要用《紫霞神功》试探一下林平之虚实的时候,却发现林平之正在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不带有一丝情感,仿佛一块千年寒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