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推到墙上,兰知谦不仅不生气还有些高兴的笑出了声:“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咯。”
“兰知谦!”兰知非的声音微大了一些,看着他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看出来她生气了,兰知谦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你问。”
“你什么意思?”兰知非从腰间把那封信掏出来扔到兰知谦的脸上,换做旁人,估计连骨头都没有了,但是因为是兰知非,他除了让着还能怎么办?
“字面上的意思啊,没看懂?”兰知谦说。
看着他那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兰知飞拽紧了拳头,愤恨不已,许久后才听到她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兰知谦盯着她,微微弯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爹死了,你说要干嘛?”
兰知非紧咬着唇,愤怒的看着他不语,见她这样,兰知谦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再咬自己了。
她从小就这样,一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就一个人忍着,实在忍不住了就咬自己,训了好几次,都不听。
“他死的时候你在,为什么不管不顾的就跑了?”兰知谦问。
兰知飞冷声一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有意思呢。”
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说:“不管如何,总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的确像爹一样,以前也不是没叫过,他死了,身后事总得有人料理吧,你说是不是?”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爹,那你就去办啊。”兰知非冷笑着说。
兰知谦靠近她,若旁边看到他们两个此时的样子一定会想歪,而兰知非却一点没察觉。
“虽然我们都不是他的孩子,但是总归是这么多年了,最后的孝总得要尽一下的,你不回来,他的丧礼我怎么办啊?”兰知谦靠近她的耳朵说。
兰知非没动,过了一会才说:“你伪装的真好,但是为什么要故意让我们知道?”
“哦,这个嘛,自然是因为不想再隐藏了呀。”兰知谦说。
“为什么?”她问。
兰知谦微微一笑说:“因为没有必要了。”
盯着他看了半天,兰知非没有再问下去了,因为她知道就算继续问,还是问不出什么,他这个人从小就心思多。
末了,兰知谦抬头摸了摸她的头说:“你的蛊毒解了没有。”
兰知非没理他。
“为什么当初不说。”他又问,而她还是不说。
见她一副如何都不说的样子,兰知谦微微一笑说:“这么多年,我的耐心也用的差不多了,我会有办法让你说的,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送老头子一程。”
兰知非不愿意走,但是还是被兰知谦给送走了,他有一百种方法对付兰知非,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了解比对自己的都要透彻。
只不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心给送了出去,看来是他太放松警惕了,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看清楚自己内心最真实感受。
养了十几年,总不能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吧。